“不,我猜的。”
“欸,意外的聰明呢。”他好像是真心的在說這句話,“你真的是人偶嗎?跟人類簡直沒有任何區彆。”
“這很重要?”
“很重要,這關係到我們接下來的發展。”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誒呀,那這可就難辦了。”嘴上說著難辦,伊爾迷也隻是站在原地沒什麼額外動作,“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想和你打,殺手沒單子出手可是很虧的。”
殺手?這貓眼。。。流浪者遲疑了片刻,問道,“你不會姓揍敵客吧?”
“bingo!”
奇犽這傻孩子知道他大哥也在這嗎?感覺完全不知道的樣子。所以剛在天空競技場的時候,第一次感受到的視線就是他?流浪者腦子很靈光,這個關係鏈串起來並不困難。
伊爾迷將號碼牌夾在指尖,“我可以給你,但是我們能不能做個交易?”結束了剛剛幾分鐘的交手以後,伊爾迷估計得父親和爺爺一起出手,才有贏他的可能。那他的計劃就要適時變更了,“放心,我可沒有獅子大開口的意思。”
“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更何況這隻是一場比賽。”人偶挑起了他修長的眉毛,不是很想再和他講廢話了,風直接將伊爾迷手中的號碼牌卷走。
伊爾迷聳了聳肩膀,“好吧,那再見。”至少確定了他們不是威脅,那就繼續保持現狀吧。
三分比想象中要容易,這就是頂級殺手的審時度勢嗎?流浪者隨手把玩了一下,將號碼牌收好。
不到百米遠的納西妲坐在河邊擺弄著自己的臨時魚竿,這是她今天研究了一個下午才做出來新品,既有韌性又有硬度,相當合適。
睡覺對她來說不是必需品,就是整整一個月不睡也沒什麼問題,隻不過這樣會被氣急敗壞的眷屬大人直接拎到床上去,為了流浪者的心態著想,納西妲一般都是和人類作息一致的。難得有機會正大光明不批公務也不用睡覺,她當然要多玩會。她眼饞小傑的魚竿很久了,這下可算有時間稍微玩一下了。在須彌的時候,她也很少有機會和大家出去進行垂釣這種安靜的項目。
而她身後的爆庫兒,就這樣看著納西妲自娛自樂的釣了一晚上的魚。說實話這個女孩整整一天從頭到尾都是破綻,但是顧慮流浪者的實力他不敢草率出手。
爆庫兒暗自咬牙,從背包裡麵抽出了一支塗了麻藥的箭來搭在了弦上,‘再不出手,等那個男人回來就麻煩了。’他不知道這兩人是吵架了還是怎麼了,但是如此之多的機會要是再讓它們從指尖溜走就太可惜了,‘隻能對不起你了,彆怪我啊。’
就在納西妲再次收杆將魚從水中拽起時,暗箭也從她身後的位置飛了過來。然而這一箭並不像爆庫兒所想那般順利的紮入納西妲的後背,讓她直接倒下,而是被突然爆炸式生長的樹枝所攔住,離納西妲僅有不到五十厘米的距離。
意識到不對的爆庫兒想要離開原位,後退了一步就直接撞上了藤蔓組成的牆壁,整個人都被困在了枝條組成的籠子裡麵。藤蔓上盛開出了諸多黃色的小花,爆庫兒條件反射的就要捂住鼻子,但他遲了一步,花粉的氣息已經散發了出來,十幾秒後人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裹著人的木質籠子緩緩落到地麵之上後就散去了,爆庫兒在裡麵陷入了深度睡眠,仿佛有靈性的幾根樹枝在他身上的口袋一陣翻找,終於拿到了屬於他的那枚號碼牌。納西妲甚至覺得它們有點邀功般的洋洋得意,好笑的拍了拍它們身上的葉子,“謝謝啦。”
出門在外,納西妲這個能力真的是非常方便了。
樹枝們退開之前,也不忘把睡在地上的爆庫兒一並拖走,保證他能夠一覺睡到考試結束。這裡臨近水源,也不用擔心渴死等意外情況。
流浪者身上的負擔其實並不算很嚴重,因為先前在遺跡裡麵平白少過了三年,這應該分攤在時間上的壓力一瞬間壓上,才會讓他近期的狀態有所下降。就像流浪者自己所預估的那樣,深度睡眠四五天左右就差不多了。
“早點結束吧。”既然決定要行動,納西妲也不墨跡了,樹葉飄落到地上,這裡已經沒有了翠綠色的身影。
另一邊有所預感的流浪者坐在高處,看向納西妲前來的方向,“這麼快?”
他們兩人的捉迷藏規則很簡單,摸到身體就算贏。其實說是捉迷藏,更像追逐戰。流浪者在前麵亂飛,納西妲就操縱著植物左右阻攔。他伸手一撐前方橫出而出的樹乾,空翻上天借力飛起,卻被早已預判的納西妲封住了高處的位置。慣性使然讓流浪者已經來不及刹車,柔軟的藤蔓纏上了他的手腳,將人帶到了納西妲的麵前。
“這次是我贏了~咱們又打平了。”之前流浪者不願去教令院聽講座或是寫論文的時候,他們用這個方法玩了很久。由於場地是輪換選擇,所以勝負關係一直都是打平的狀態。
流浪者摘下牌子丟給她,“給你。我們現在隻差一張了吧?”
“不是兩張嗎?”他們兩人交換了牌子,聽到這句話納西妲盤算了一下數量,“你抓了幸運路人?”
“很形象的形容,確實是幸運路人。”突出一個倒黴。
他們隨意找了一個樹洞,將裡麵清理了一番以後,在門口布下了禁製,防止有外人意外闖入,打擾流浪者的休息。
納西妲靠著牆壁坐下,拍了拍自己的細白的大腿,“來躺著吧。”
“?”流浪者一臉‘你好像沒睡醒’的表情看著納西妲,“如果你腦子進水了,我大概可以幫你把它吹乾,或者直接扶持艾爾海森上位。”
好惡毒的計劃,一口氣迫害兩個人。
艾爾海森:謝邀,我隻想當到點下班的大書記官。
“那還是不要難為艾爾海森了,他已經很辛苦了。”關心下屬的草神大人還是希望她的子民都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
“多一分鐘班都不加也辛苦?”卷王看不得這些,“天生勞碌命啊布耶爾。”他收拾了點軟軟的葉子堆在一起,做了個臨時的小枕頭,“你隨意,我先睡了。”
“明明書裡說膝枕可以緩解疲勞來的。”她還是有些不懂,“我們也像兩隻互相取暖的小貓,關係也算親近啊?”
“我建議你少看那狐狸送給你的輕小說,都看不明白還要瞎拿出來實踐。”流浪者開始認真考慮怎樣才能將稻妻劃為拒絕往來戶,輕小說荼毒教令院學者以至於他們不務正業這個理由怎麼樣?感覺是能夠讓賢者們同意的理由。
危機解除以後,八重堂已經開始在各國開設分部了,而須彌這個愛書的國家正是他們的營銷重點,銷售方式甚至包括八重宮司親自帶著旗下熱門讀物登門淨善宮親自給草神推銷。
納西妲來者不拒,這一來二去竟然和八重堂建立了深厚的合作關係,自己也開始在閒暇時間讀一些輕小說打發時間。
本來草神在平時不過度忙於公務流浪者是願意看到的,但奈何神想要真正理解人的感情還是有一定困難的,所以這些愛情小說中許多事納西妲並沒有完全理解,包括但不限於這個經常出現在情侶或者親人間的膝枕。
見流浪者已經側躺放輕呼吸進入了睡眠,納西妲鼓了下嘴巴,也掏出本書來打發時間了。
如果人偶現在還醒著,或者睜開眼睛再看一眼,那他大概這幾天都不會想要睡覺了。
因為納西妲拿著的那本書封麵上寫著幾個大字《冷心、冷意、冷情,人偶黑化成為世間最強》,是納西妲很早就收到的,但一直沒時間拿出來看的最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