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 天殺的趙寶珠(1 / 2)

眾人皆上前跪下參拜,“熠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各位不必顧及本王,隻當尋常做客便行。”

沈皎跪於眾人間,她緩緩抬頭,蕭容淵身姿挺拔,一身玄色鎏金蛟龍長袍,緊緊束在強壯的腰間,蟒皮腰帶間垂下一條墨玉鑲珠蛟龍紋配,象征權力。

他依舊麵色冷傲,磅礴威嚴之氣令人不敢靠近。

沈道遠弓腰攙著老太太趕忙上前迎著,畢恭畢敬道:“熠王殿下日理萬機還能下臨臣府,是臣莫大的福氣。”

“原是皇弟來,可近日皇弟身體有恙,本王便代其前來,這是本王為沈老夫人準備的壽禮。”

話落,一箱箱壽禮如魚般流入院子內,箱子還是用紅檀木雕花,這皇家也真是豪氣。

難怪是他來,沈皎靜靜佇立,望著眼前景象。

話本子劇情變了,本是二皇子蕭容景的事,現在卻改成了他。沈皎趕忙看向一旁的沈離月,觀察她的神色,萬萬不可重蹈覆轍啊。

宴席開始,年輕一輩的小姐們坐在一起,於是沈皎往旁沈離月那邊靠近,左邊是沈茹月跟趙寶珠。

男席與女席隔一池橋,中上高堂上坐著熠王殿下等位高權重之人,還有老太太跟謝蘭意。

“茹月姐姐,你瞧,熠王殿下如今真是玉樹臨風,風姿綽約。”趙寶珠道。

沈茹月今日一身黛青色百蝶戲花裙,針腳麵料皆上乘,她身段纖瘦,衣裙著她身上將弱柳扶風這四個字體現得淋漓儘致。

沈茹月望著高堂上的男子,她眉心微動,抿了抿唇道:“熠王殿下龍鳳之姿,確實氣宇軒昂。”

趙寶珠笑嗬嗬道:“茹月姐姐你怎臉紅了,若不是春心蕩漾,喜歡殿下。”

話落沈茹月白玉似的臉頰上緋紅更加明顯,她蹙眉不再看熠王蕭容淵,繳著手帕,儼然女兒家嬌羞姿態。

“寶珠妹妹不可胡說,叫人聽見要說我個小女子心比天高,癡心妄想殿下,茹月自知身份低賤不如嫡姐,自不敢妄想。”

趙寶珠見沈茹月麵色苦澀,一拍她的手背豪橫道。

“我看誰敢,我茹月姐姐心地善良,德才具備,長得如花似玉。再說了,京城誰不知太傅府那嫡女沈離月就是個擺設,茹月姐姐才是真正的太傅府小姐。”

這聲音不大不小,但旁席的沈皎和沈離月聽得一清二楚,像是特地說給她們聽似的。

若不是沈離月拉著,沈皎緊緊拽在衣裳上的拳頭都要砸趙寶珠身上去了。

“阿姐,她們如此羞辱你,你怎還攔著我。”小姑娘撇著嘴道。

沈離月溫柔地拍撫她的手背,抿唇淡然一笑。“罷了罷了,今日祖母壽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離月淡泊名利,對這等閒言閒語滿不在乎。可這樣逆來順受,隻會讓小人更加猖狂。

沈茹月捏著帕子掩嘴,眉目神色為難道。

“寶珠妹妹,那都是外人胡傳,茹月絕無此心,茹月自知身份低賤不敢高攀,不說熠王殿下,彆的好郎君自也是先挑給皎皎阿妹的。”

“這是什麼道理,哪有婚事先讓給阿妹的。”趙寶珠直起腰趾高氣昂,她昂起下巴,眼睛瞥向沈皎的方向,聲音在屋中清晰響亮。

“就沈皎那般粗魯毫無禮教可言的女子,京中哪個郎君要她,更彆說熠王殿下。殿下那般光風霽月的人物,沈皎就連提鞋都不配。”

沈皎從沈離月冰涼滑膩的掌心中抽出手,“阿姐,罵我呢,你放心,出事算我頭上。”

“照趙小姐的意思來說,我沈家女子是給人提鞋的,我沈皎非得求個郎君不可。”沈皎側身看向趙寶珠,隨後抿了口茶水,語調平緩。

“熠王光風霽月又如何,我沈皎又不稀罕。”

“沈皎你聽聽你在說什麼,熠王殿下也是你能挑選稀不稀罕的?哦也是,誰不知沈家三小姐仰慕二皇子殿下,說來我真是替二殿下惋惜,清醒的時候被蠻女纏著,撞傻了之後還要被那蠻女趁人之危。”

趙寶珠挑起眉,她聲音清亮,偏要看沈皎在眾人麵前出醜。沈皎也不慣著,她揚起嘴角嗤笑一聲。

“若說胡攪蠻纏,趙寶珠,你怕是忘了你當初對我阿兄圖謀不軌,想摔我阿兄身上,卻不小心摔犬糞上的事吧。”

趙寶珠被戳中痛楚,氣得發抖咬牙切齒道:“你……你胡說。我……我那哪是圖謀不軌。”

“不是圖謀不軌,這麼說你真喜歡我阿兄,你放心有我在,我阿兄絕不可能喜歡上趙小姐這般的人,我呢倒也不敢像某人那般無教養說出給我家阿兄提鞋也不配,既然趙小姐那麼愛提熠王殿下,不如趙小姐給熠王殿下去提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