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奉城最近很熱鬨,無論是繁華鬨市……(1 / 2)

奉城最近很熱鬨,無論是繁華鬨市,還是街角巷陌裡,處處流傳著城東酒商陸家的傳說。

陸府公子陸雋,在三個月前娶了一小哥兒。

婚後本應正是兩人蜜裡調油黏黏糊糊的好時候,可誰知這位公子不喜歡那哥兒,說自己早已對隔壁才子之女情根深種,不屑於娶一粗俗之人。

這三個月以來,陸公子一見著人不是挎著個臉,就是斜著眉毛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處處挑剔。

反之,則對那白楊巷詩書文家林家小姐大獻殷勤,整日追著人家噓寒問暖,一副嗬護至極的樣子。

陸府鬨得雞飛狗跳。

城裡眾人議論紛紛,看熱鬨看得不亦樂乎。

陸雋是城裡大戶人家之子,門庭富貴,本人長相俊朗,容貌不俗。

這樣的家世相貌原是要惹得城內不知多少閨中哥兒小姐芳心暗許,然而陸雋本人卻成天不乾正事,專營那招貓逗狗、尋花問柳的不正經之道兒,生生磋磨掉了不少殷殷切切的芳心。

順風順水長到二十歲後,陸雋行事越發乖張,眼看著越來越離經叛道,無奈陸家父母隻好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期望他成親後能收改了那囂張性子,安分過日子。

陸雋自己心有所屬,豈會同意這門親事,奈何家族施壓,他還是被迫娶了親。

所娶非所愛,讓他心裡鬱鬱不平。

這門親事更是斷絕了他與心愛之人的一切可能,使得他對那新婚夫郎懷恨在心,非常不喜,然而又不得休棄,隻能是處處給人家甩臉色看。

心上人求娶無門後,陸雋就越發不知收斂,整個就一破罐子破摔的無賴樣兒。

有一日陸雋心情抑鬱,出門買醉,看到了沿街而過的林家馬車。

他做事霸道,從不顧忌規矩禮數,竟當街就把那林小姐的車駕攔在了路上,準備對其進行一通纏綿無限的深情告白。

正是此刻,陸雋酒醉未清,衣衫散亂,一副流氓騷擾做派攔在一輛馬車前麵。而周圍民眾聞到熱鬨,紛紛聚攏過來,興味盎然地盯著這邊。

“那不是陸家的金貴少爺嗎,這副樣子是做什麼?”

“哎喲,他在攔誰的車轎啊?真稀奇!”

“快,擠進來點兒,有好事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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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雋腦子恍惚了一瞬。

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再一睜開,整個人就愣住了。

眼前的一切顯然非常陌生。

寬闊古樸的的街道上,周圍密密麻麻地圍著一群穿著奇怪古舊衣服的人。而他麵前,停著一輛精致典雅的馬車。

眾多密密雜雜的竊竊私語聲傳來,他眨了眨眼睛,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不是正埋頭在電腦前專注看文獻嗎,這是怎麼回事?

他記得好像是自己正盯著電腦上的文字的時候,頭忽然有些被拉扯的鈍痛感,他忙閉上眼睛,再一睜開後,人就站到了這裡。

陸雋不動聲色地觀察四周,這些人無論男女都是長發,男子挽髻、女子簪發,衣著泛古,此刻正對著他指指點點,彼此之間還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麼。

交流的重點,正是自己和對麵那輛始終停在那卻沒有任何動靜的馬車,並不知道裡麵有沒有人。

正當他想著是否要開口詢問一下的時候,腦子又是一陣刺痛,一股陌生的記憶陸陸續續鑽進他的腦海中,逐漸形成了完整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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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陸雋,是奉城最大酒商陸家的獨子,也是一個遠近聞名的紈絝。

奉城是一個釀酒大城,城裡錯綜盤踞著幾大釀酒世家,陸家是其中發展最大地位最高的。陸家在酒業界的名聲如同陸雋本人一樣,也是遠近聞名,隻不過,一個是盛讚不絕,一個是臭名遠揚。

陸雋作為酒商之子,卻全然沒有繼承到一點釀酒技術,更絲毫不懂經營行商之術,整日隻知道和他的狐朋狗友行樂享受,至家族傳承於不顧。

陸家父母一生端方勤勉、對陸家祖業兢兢業業,卻生出一個如此叛逆不思進取的兒子,對他簡直是又愛又恨,非常失望。

陸雋已經弱冠,卻還是整日遊手好閒,陸家父母為家族基業的傳承終日煩憂,不得已用親事逼迫他長大。

於是有了三月前陸府的那場大婚。

陸家少爺迎娶夫郎,風光大辦。

這原是一樁好姻緣,卻沒想到中途跳出來林家小姐這個“程咬金”,打了陸府一個措手不及。

婚後陸雋果然鬨得陸府家宅不寧。

陸家父母滿心以為陸雋成親後能收斂心思,然而現在從結果來看,並沒有什麼用,反而更助長了陸雋的叛逆。

不過要說既然陸雋真的心有所屬,那直接讓他娶心儀之人豈不是既成人之美,又能達到從此收心、好好過日子的目的?

隻是那林家自詡詩書傳家,自有一股文人的清高風氣,看不上商賈出身的陸家,更看不上紈絝跳脫的陸雋,自然不會同意結親。

如此,陸家隻好另尋良家。

而原主也是沒有什麼擔當,情場失意,就拿自家夫郎出氣。

今日更是眾目睽睽之下就攔住彆人的馬車,不顧場合禮數當眾騷擾,舉止著實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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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梳理完畢,陸雋著實無言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