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換衣服的時間有些久了,房間門再次被打開,王其看見白筱泉對著敞開的衣櫃發呆,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大步衝了過去,惱怒的然後將衣櫃門關上,對著白筱泉說:“你爸媽沒教育過你作為一個客人不能隨便翻主人的東西嗎?嗯?”
天啊,為什麼這個男人總能戳到他的痛處,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白筱泉瞪了王其一眼,並且狠狠的踩了他一腳,聽見一聲痛呼,他才滿意的摔門離開了。
待王其從疼痛中清醒,意識到他本來是想要送白筱泉回學校,卻看見白筱泉發現了隱藏在他心中的秘密,看見了他想楊宇新的時候給他畫的素描,那是他心底最柔軟最無助的地方,卻被那小子看到了,所以他才會那麼口無遮攔的。
他還是追了出去,在他家最近的公交站那裡看見了白筱泉。路燈的燈光柔和的灑在白筱泉身上,形成了好看的金黃色光暈,本來白筱泉姣好的麵容更加顯得精致透亮。王其好不容易壓抑住了想過去抱住他的衝動,儘量平和的走到白筱泉旁邊,坐下。
白筱泉也沒吱聲,隻是安靜的等著車。而王其改變了主意,他想留下他,必須留下他。
“跟我回去吧,嗯?”王其的聲音異常溫柔,一改之前的暴怒,麵對這樣子安靜的人,有什麼脾氣都發不出來。
“不了,謝謝你的好意。”白筱泉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看,23點,希望還能等到末班車,等到了換乘站,就有夜車回學校了。
“那能進寢室嗎?你要去住哪裡?”王其討厭白筱泉的固執,說話間又有些不耐煩。為什麼唯獨麵對他的時候,情緒總會失控。
“或許能吧。”
“或許?”
“嗯。”白筱泉點點頭,突然發現遠處來了車,便站起身來,拽了下衣服,向前邁了一步,感覺後麵有點疼,皺了皺眉。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白筱泉的麵前,他沒有跟王其道彆,道彆還意味著會再見,這次結束了,兩個人形同陌路才好。
白筱泉前腳剛上車,王其卻一把拉住了他,白筱泉回頭瞪了王其一眼,想甩開他,但是這人的手確如牛皮糖一樣黏在了他胳膊上。
“彆走了,我是認真的在挽留你。”他有種感覺,這次白筱泉走了,以後就再也不會見到了。
白筱泉剛想說話,煩躁的夜班司機卻開了口:“你們到底怎麼樣,要不要走啊?”濃重的S市方言,透漏著不耐煩。
“不走了,司機師傅麻煩你了,關門吧。”王其狠勁的攔腰抱住了白筱泉,將他從車上拉下來,瘦弱的白筱泉無力抵抗,隻好順從。
司機又用方言咒罵了一句,關上公交車門,踩一大腳油門便揚長而去。
“你到底要怎麼樣?”
“彆走了,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說完便拉著白筱泉往家的方向走。
已經這樣了,他想走也走不掉,因為從這片彆墅區到學校,走路至少要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