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換來的,大多是落寞。】
擺脫了靳理,白筱泉心情大好,回到房間之後洗去了一身來蘇水味和靳理身上的味道,開很涼爽的冷氣躲在房間裡麵整理行李,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歌。把自己的衣服全數收進背包裡,王其的衣服放出來一套乾淨的在外麵,其餘的疊好放在箱子裡。做著這些的時候,他突然想到如果問王其是不是愛上自己時候的會表現出的僵硬表情,嘴角就不自覺的翹起來,那個嘴硬心軟的家夥,真的愛死他了。
白筱泉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多,王其還沒有回來,期間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不是不在服務區就是關機,所以白筱泉連晚飯也沒什麼胃口吃。牆上的時鐘的時針一格一格的走,白筱泉的耐心和原本的好心情也隨之一點一點的耗儘。
時針走到12點,電視機裡麵的午夜場準時開始,放的是周星馳的《食神》,很逗趣,可白筱泉一點也笑不出,他麵無表情的盯著電視,再無厘頭的演技,在他看來也像是鬨劇。電影放了將近一半,門才有了響動,白筱泉趕緊迎了過去,卻看見王其被一個服務生架了進來,身上散發出濃重的酒味。他趕緊從服務生那裡接過醉成爛泥的王其,謝過之後,才驚覺喝醉的人真不是一般的重。白筱泉單手扶著牆,另外一隻手摟住王其的腰,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才緩緩的挪動。費了好大勁,終於把王其撂在了沙發上靠在扶手上,去洗手間擰了條濕毛巾給他胡亂擦了擦,又去接了杯水掰開了他嘴巴,愣是灌了進去。這一切都做好,白筱泉累的幾乎沒什麼力氣,才坐在王其腳邊歇歇,他有點納悶為什麼一向很自製的王其今天會喝這麼多酒。不過幸運的是,醉著的王其一直在睡,根本沒有吐或者耍酒瘋。困意襲來,白筱泉便趴在王其身上就睡了。這一天下來,他簡直精疲力竭,應付完難纏的老爸,又被靳理纏住,好不容易都擺脫了,王其卻又喝醉了,他都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順利的趕上飛機,
天亮了,白筱泉醒來之後胳膊被壓的一陣麻,這種不舒服的姿勢睡了一夜,簡直疲憊不堪。白筱泉看看時間還早,自己先去洗漱好了才叫醒王其。
王其醒來,先是呆愣了一陣,才揉著腦袋嚷:“昨晚喝的太多,頭好痛。”
“是啊,你去洗個澡吧,然後好去機場。”
“嗯。”王其應著,接過白筱泉給準備好的衣服去了浴室。關上浴室的門,王其開了冷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但是頭痛伴著心痛的感覺讓他窒息。他真希望昨天下午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卻又曆曆在目。早知道這樣他就會答應同學一起去唱K,而不是急著趕回來陪白筱泉,也不會剛要從出租車上下來就看見白筱泉和那個陌生的男人抱在一起。那一刻,他很想衝過去分開他倆,卻根本邁不開步,當他回神,自己已經坐在載著他回來的出租車上,司機正不耐煩的問他:“先生,你要去哪裡?”買醉的地方再好不過就是酒吧,可是鮮少有酒吧下午營業,隻好吩咐司機找個不錯的小餐廳坐了一下午,順手關了手機喝了一通,而這時並未喝醉。夜幕降下來,他有些暈沉沉的晃進了一件酒吧,燈光曖昧,人與人之間更是肆無忌憚的互相調戲,他冷眼看著這浮華的一切,謝絕了一切關於一起過夜的邀約,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他酒量不錯,喝多了吐過了,竟然還能走路,他不想回去,卻又不得不回,有些事情終究是要麵對。按他的脾氣,應該狂罵白筱泉一頓,但是在早上醒來時,一個字都罵不出。本不該愛上的,他驚覺自己心淪陷的時候,竟然是背叛。
從浴室裡出來,王其看見沙發前的小茶幾上擺著一杯熱牛奶和一份三明治,而白筱泉把水放在茶幾上之後,就去行李箱那裡翻騰著什麼。過了一會兒,拿了一片藥遞給他。“吃了早飯把藥吃了。”看見王其不解的眼神,白筱泉繼續說:“你不是頭痛嗎?這是去痛片,等下還要坐飛機,怕你挺不住。”
“你不吃飯?”
“我沒胃口,三明治我剛去樓下的麵包店買的,牛奶在微波爐裡叮的,你快吃吧,我去收拾一下。”白筱泉轉身進了浴室收了王其換下的衣服,塞到行李箱裡,然後才坐在王其身邊,看著他咬三明治。
王其吃了一半三明治喝了半杯牛奶就再也吃不下了,宿醉的結果不僅是頭痛還有點胃痛。白筱泉看見牛奶在王其的嘴邊形成了一圈白胡子,便抽出了張麵紙給王其擦乾淨,然後才喏喏的開口問:“為什麼要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