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放屁,要是你不去找小白,小白也不會下決心和王其分手。”
呂風揚被這話堵得臉通紅,手攥的死緊,不知所措。
王其煩透了這種無端指責,大聲說:“夠了,盛熙冰你彆得寸進尺。”
“嗬,你倒是維護起你這小情人了?真是好笑。”盛熙冰扯出一抹嘲諷的笑,鄙視著麵前二人。“我實話告訴你王其,小白這段時間瘦的不成樣子,吃吃飯就掉眼淚,還跟我說沒事兒沒事兒。他爸問你倆怎麼樣,他都沒敢說你們已經分手了,還撒謊說放寒假帶你回家過年,我看他是傻透腔了。他住在我的寢室,我寢室的人還偷摸告訴我,白筱泉經常一宿一宿的不睡覺,要不就是睡著就哭醒了,狀態差的不行。那次感冒剛好,又趕上肺炎,住了一個星期院。是,你可以說這不是因為你,你可以逃避著他,是他提出的分手。可是你這混蛋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在H市你看見的那人就是靳理,靳理想挽回他,被他拒絕了,然後就強抱他。哼,就這一幕,好死不死的被你看見了。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說要冷靜一下,你想過他什麼感受嗎?他拒絕靳理,一是不再愛他了,第二,就是愛上你了。”
盛熙冰一股腦說這麼些話,像把錘子鑿在王其的心上,惹得他胸口一陣一陣的鈍痛,腦子嗡嗡的亂成一團。隨後,盛熙冰冷冰冰話語又傳了過來,“好不容易我打聽清楚你為什麼說要冷靜了,我卻看見了你和呂風揚廝混在一起,第二天呂風揚就找上白筱泉,你們真當小白的心是鐵打的?”
說完這些,盛熙冰再不願意看這兩人,直接離開了,王其還想問什麼也來不及了。他手腳冰冷的站在那裡,頭上還是濕乎乎的。感覺後麵有人拍他,僵直的回頭,看見呂風揚一臉歉意的看著他,遞過一包紙巾,輕聲說:“王哥,是我對不起你。”
王其淒涼一笑,搖搖頭說:“不乾你的事,都怪我。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天還要坐飛機,我再在這裡坐一會兒。哦,對了,一路順風哈!”
呂風揚欲言又止,還是離開了。
終於幾個月的記憶全都一古腦的湧了上來,從那場烏龍的相識,到自己對白筱泉產生的強烈占有欲,甚至肉|體的糾纏一幕不拉,就像過電影似的全都呈現在眼前。
這間酒吧殘留的記憶太多,這也是他即使為什麼在發生這麼些開心不開心的都會來這裡喝酒的原因,是他不願意舍棄。莊偉說的對,他是愛上了白筱泉,隻不過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可是愛上又能怎麼樣,一切都晚了,他們畢竟分開了……
從酒吧裡出來,已是午夜,沒頭沒腦的撥了白筱泉的手機,卻被告知已經停機,他又打給莊偉,問清楚他們所在的KTV地址,打車過去了。他不想去KTV,但是更不想回家,那間充滿回憶的大房子,他一個人根本不敢呆。今天知道這些,心裡空落落的,他丟了最在意的人,還不聽好友的勸,活該受這種罪。
KTV熱鬨非凡,反而襯得王其更加落寞,莊偉見了,拉著王其坐到角落,忙著問:“發生什麼了?”
“盛熙冰把一切都告訴我了,罵了我一頓。哎,你們都是先知,就我一個傻子後知後覺的什麼也不懂,還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一直是對的。”王其眼神空洞渙散,靠在沙發上就像個傀儡。
“哎……”莊偉歎了口氣問王其,“你還記得一個月前我們去爬山嗎?”
見王其點頭,莊偉繼續說:“其實那次我看見白筱泉了,小孩兒瘦的不行,我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所以最後見了你隻好瞞著你。哎,你都不知道,他發現我身邊沒有你,那表情有多失望,估計是愛慘了你,要不哪會不恨你還一個勁兒的找你呢?”
“彆說了。”王其搖搖頭,現在他不想聽這些,他需要一條明路,而不是一個接一個的打擊。
“要我說,低下頭又能怎麼樣?對待愛的人,做什麼事都不覺得丟人,想想他願意和你一輩子在一起,是多幸福的事兒啊!做什麼也值了。”莊偉語重心長的勸慰著王其。
“我怕他不原諒我。”
“他要是還愛你就會原諒你,他也不想自己折磨自己啊!”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一直勸你認錯重新追,和他和好,你一直不聽的。”
“……”
“算了,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想想吧。”莊偉起身去和同事們唱歌,不再理會王其,而王其閉著眼睛想了想,不得不承認莊偉說的有道理,他真的能挽回白筱泉嗎?這真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