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不起傷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距離,二人君子之交的好。】
司機把車停在了白家門口,白筱泉剛要下車,司機卻回頭指著房前的一個人影對白筱泉說:“你看,那兒站著個人。”聽見這話,白筱泉借著車燈打出的微弱燈光一看,果然是王其,他竟然還在等,距離中午的電話,已經過去六、七個小時了。白筱泉嘴一撇,徑直下了車,而司機則去停車,周圍立刻昏暗了下來,隻留下照進院子裡微弱的街燈。
雨明顯比之前大了很多,房前的水泥路上的低窪處已經積了很多水,白家房子隻有大門口有個能遮雨的地方,可能出於禮貌或者其他原因,王其並沒有站在那裡,反而雙手抱在胸前挨雨淋。他看見白筱泉從車上走下來,麵上的表情明顯放鬆了些,走到白筱泉麵前,想伸手拉他,卻被他躲掉了。
白筱泉不悅的對王其說:“你是不是有毛病?”此時,雨水順著王其的頭發上滴了下來,頭發緊緊的貼著頭皮,在路燈的照耀下麵色和嘴唇都顯得發白,能看得出王其似乎已經在外麵站了很久。白筱泉從包裡掏出一包紙巾,遞給王其,“擦擦雨水吧。”
“……”王其內心一陣悸動,卻在這陰暗的燈光的照耀下,看不出白筱泉一點憐憫的表情,隻好無奈的收起就要浮在臉上的笑意,悻悻的接過紙巾,抽出一張胡亂的在臉上抹,又順手蹭了蹭滴落在上衣上麵的水珠。他從家裡出發的時候走得急,並不了解H市的天氣,也不知道算不算幸運,剛從酒店出來便遇上了下雨,無奈也能隻能頂雨來找白筱泉了。
“行了。”白筱泉看見用紙巾擦似乎也沒用,忙著阻止了王其的動作,揉了揉發緊的太陽穴,思索了一會兒,才下了決心說:“進去換身衣服……”他看見王其嘴角將要流露出的笑意,便馬上說:“彆高興的太早,弄好了就回去吧,彆再纏著我了。”白筱泉語氣不善,因為他覺得心裡很堵,裝可憐誰不會?當初他難受的時候,也沒見王其和顏悅色,這不是在報複,隻是他心裡的結還沒打開。
此時王其配合的打了一個噴嚏,白筱泉又瞪了他一眼,他隻好乖乖的隱藏好身體的不適,隨著白筱泉進了屋子。白家空調暖風開的很足,王其一進屋就覺得冰冷的手腳馬上恢複些溫度,溫順的換好拖鞋,抬眼看見白誌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剛要打招呼,白誌遠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對白筱泉說:“回來了?”
“嗯。”白筱泉應了聲。
白誌遠雙眼依然盯著電視,也不知道是什麼節目可以如此吸引人。“我回來的時候看見王其那臭小子在外麵,叫他進來他偏要在外麵淋雨,說是等你!”
“這不在這兒呢嗎?”白筱泉把王其推到自己前麵,然後脫掉身上的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順便挽起了襯衣的袖子。
“哦?”白誌遠終於舍得抬眼了,瞄了一眼王其,也沒多說話,王其不大自然的喊了一聲白叔叔。
白誌遠應著,又吩咐家裡的傭人道:“煮點薑湯給他們倆。”然後繼續看電視。
白筱泉拽著有些發愣的王其往自己的臥室走,路過電視機前麵的時候,王其順便看了幾眼白誌遠看的節目,卻被內容吸引駐足不前。電視裡演的原來是本市的財經新聞,內容是永為集團和白氏達成合作,在H市形成一個空前好的經濟氛圍,主持人還略帶八卦的在說促成本次合作的原因是白氏的副總經理兼法律顧問與永為集團的老總女兒喜結連理,王其略微愣了一下,心下也明白了白筱泉今天為什麼不在家,但是惟獨想不通的是白誌遠早早的就回來了,白筱泉為什麼回的那麼晚。可是還沒等他想明白,白筱泉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拉住他胳膊低聲:“你到底要不要進去,不進的話就滾。”
縱使有再多疑問,王其也不會再在這裡停留,他怕這樣得來不易的相聚因為自己的質疑而毀滅,他恨自己這樣多疑的性格,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到了房間,白筱泉便轉身背對著王其去衣櫃給他翻衣服,王其稍微環顧了一下這個簡潔的房間,心裡湧出一陣暖,向前走了幾步,抱住了白筱泉。白筱泉停頓了一下,給王其一胳膊肘,冷淡的說:“彆動手動腳的。”
王其順勢向後撤了兩步,接住了白筱泉丟給他的白色珊瑚絨的睡袍和新內褲。
“去洗個澡,然後出來喝薑湯,今天太晚了,就住在這裡吧,明天你就回去吧!”
“白筱泉,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