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大廳裡洋溢著喜慶的氣息,所有人都隨著音樂歡快地舞蹈著。不過說“人”或許有些不太恰當,因為這大廳裡根本沒有一個“人”。
“我說墨菊,你那一身也太不搭場合了吧?”一位穿著長袍馬褂的絡腮胡子說到,“今兒個新郎們都穿的馬褂,你穿什麼西裝啊?”
“我樂意。”墨菊白了一眼黑怪這個百年老僵屍,隨即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廳。
也該是接新娘的時候了。
老實說,墨菊根本就不屑於和這些鬼怪呆在一起,但是有什麼辦法呢,要是沒有那個人的幫助,自己也不過就像普通的菊花一樣一輩子孤獨地呆在泥土裡。
想到自己將不再是孤單一人,墨菊開心地加快了腳步。走到房門前,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推開了房門。
“您好,我是上麵安排下來的花童,請問我待會兒是拿玫瑰好呢,還是拿菊花好?”房間正中央,一個皮膚白皙的漂亮男人說到。
墨菊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做花童的話長相是過關的,但這年齡也太大了吧?
“隻有你一個?花童不都是兩個人嗎?”
“我一個頂倆。”
“這樣?”墨菊皺著眉,眼神停留在了房間的角落。
整個房間的牆角都種著墨菊,它們有規律地分布著,花心都朝著房間正中央。而現在在東北角的角落裡,墨菊卻是朝著兩邊的,似乎那裡有什麼東西讓它們避開了一樣。
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花童,墨菊突然大喝一聲:“長!”
房間裡的墨菊開始瘋長起來,這讓站在東北角的單磊和陳易為躲閃不及,被綁了個結實。
“嗬嗬,他們也是來做花童的?”雖然還看不見兩人,但菊花的枝乾已勾勒出了兩人的形狀,墨菊笑眯眯地看著左元展,不懷好意地問道。
——能找個小老婆也不錯。
“我不認識他們。”左元展撇撇嘴,鎮定地回答。
“這樣啊,那就好。”墨菊意味不明地笑這著說,“不用拿花了,一會兒穿上禮服,和你那位姐姐一起跟我結婚。”
“姐姐?”左元展看了一下司空宇,道,“我們都是男的好吧?”
“性彆對我們植物來說根本就沒有區彆。”
“可是,我還不想結婚……”左元展的心又流淚了。
另一邊,單磊和陳易為雖然還隱著身,但卻是動彈不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你能想辦法把這些東西弄開嗎?”陳易為問到。
“必須用符,我現在隻有一隻手能動,根本不行。你呢?”
“我也隻有一隻手能動,不能結印。對了,你是哪隻手能動?”
“左手。”
“剛好,我右手能動。把手伸過來,我做什麼動作你就跟著做。”
在陳易為的指導下,單磊和陳易為共同結出了內獅子印,“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者!”
萬物之靈力,任我接洽。陳易為話音剛落,纏繞著他們的枝乾便退開了。撕下頭上的隱身符,兩人閃亮地出現在了墨菊麵前。
“喲,我還說是誰呢,原來是學生會大人。”墨菊生長在瑞英,自然隻認識瑞英的人陳易為,“怎麼,打算來個英雄救美?”
“是又怎樣?”
“那可真不好意思。若是在這裡戰鬥,整棟樓的鬼怪都能感應到,到時候情況可不妙啊。”
“是嗎?”陳易為和單磊對看一眼,下一秒同時行動。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列!”時空控製,將這裡隔離開來,這樣不管這裡發生什麼事外界都感應不到。
單磊衝向前,想要近身那花妖,不料腳下突然豎起一道枝乾形成的牆將他攔了下來。
“哼,再怎麼說這裡也是我的地盤,你以為就憑你們兩個能殺得了我?”花妖舉起手操縱他手下的墨菊,一道道尖銳的枝乾從四麵八方出現並刺向兩人。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兵!”陳易為快速將力量加持到單磊身上,而身體一瞬間的充盈感讓單磊愣了愣,適時一根枝乾刺向單磊的胸口,單磊閃躲不及,眼看身體就要被刺穿,陳易為連忙又結了一個印,“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臨!”
一瞬間加強體魄。枝乾刺到單磊身上馬上便被彈開,而單磊回頭看了陳易為一眼,心想這奶媽也太強大了吧。
“還愣著乾什麼!快上啊!”已被枝乾纏住的左元展大聲說道,“陳易為,把纏著我們倆的這東西也弄開!”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者!”陳易為騰出手來解了左元展和司空宇身上的束縛,但也被無處不在的枝乾劃傷了手臂和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