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是盜竊的最佳時機,於是半獸化的某人在午夜潛進了單磊的家,不過他錯了。從他進來開始,一直到他昏昏欲睡,臥室裡的兩人都沒有消停的意思。於是某賊在沙發上小睡了一會兒,可這一睡,就一直到了天亮。
當單磊精神飽滿地從臥室走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半人半貓的家夥竟然睡在他家沙發上。
“單磊,我的腿動不了了!”臥室裡的左元展大吼。單磊看了看沙發上的張旬,轉身回了臥室。
“我要告你虐待閻王府的高官!”
“那,高官同誌,咱們沙發上睡的那人你倒是管一下?”單磊橫抱起左元展,把他帶到了客廳。而看到沙發上睡的是張旬,左元展的捉弄之心立馬熊熊燃燒。
“快放我下來。”左元展掙開單磊,湊到沙發邊,“原來他是隻貓呀。”
摸摸那毛茸茸的耳朵,左元展又樂嗬嗬地扯過張旬的尾巴去撓他的鼻子。看著張旬那毫無戒備的睡顏,真是想不欺負他都難啊。
“來,你也來玩玩兒。”
“喂,還是先弄清楚他怎麼在這裡吧。”單磊接過左元展手裡的尾巴狠狠一扯,沙發上的人立馬醒了過來。
“嗷,誰!哪個王八蛋竟敢扯本大爺的尾巴!”張旬惡狠狠地吼完馬上又蔫了下去。
“是老實交代還是讓我割了你的尾巴?”左元展拿過茶幾上的水果刀,陰笑著問。
“變態,木月欣是變態,你也是變態!跟單磊交往的人都是變態!”張旬的尾巴不停地掙紮著,但還是被左元展牢牢握在手裡。
“提醒一下,他就是木月欣。”單磊在一旁閒閒地說道。
張旬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掙紮得更激烈,“放開我,放開我!”
“是老實交代還是讓我砍了你尾巴,嗯?”左元展把張旬的尾巴往上提,見張旬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便假意用刀砍了過去。
“碰”,單純的張旬同學因左元展的動作而嚇得變成了一隻小黑貓,但還是被左元展抓著。
“是想要這個東西吧?”單磊拿出一顆綠綠的石頭在張旬麵前晃了一下,張旬連忙伸出小爪子去抓,但撲了個空。
“他要魂石乾什麼?”左元展不解地問。
“魂石怎麼說也是聚集天地靈氣的寶貝,妖怪吃了自然能增加道行。”
“這樣啊……”左元展看了看手裡的小黑貓,陰笑著說,“我送你去個地方,照樣增加道行。”
“放開我!!”張旬的呐喊直接被無視。左元展和單磊互相對了個眼神兒,然後會心地笑了。
用穿牆術把張旬送到隔壁去後,兩人算是閒了下來,不過早餐還沒吃完,門鈴便響了。透過貓眼看去,隻見門外站了兩位奇人——一位的鼻孔比眼珠子還大,一位的臉比黃瓜還長。
“是牛頭馬麵。”左元展一邊轉身對單磊說,一邊打開了防盜門。
雖說左元展就是白無常,但似乎這兩個身份之間總隔著一道牆,就比如左元展看到牛頭馬麵沒有熟悉感,而白無常看到單磊也沒有親切感一樣。
穿著灰色長袍的牛頭馬麵一句話也不說就跨進了門,並且進門後也不和主人打招呼,而是互相看了一下,然後對點了下頭。
“呃,兩位……”左元展剛想說兩句緩解氣氛,就見馬麵掏出一個紅色手套戴上,然後一巴掌拍到了他頭頂。
單磊想上前將左元展拉開,但沒來得及,接著,隻見左元展的魂被拍出了身體,但馬上又被收了回去。不過這時左元展的氣場跟剛才的明顯不一樣了。
是白無常。單磊的心又開始流淚了。
“走吧。”牛頭說完便和馬麵走了出去。而白無常回頭看了單磊一眼,也走了出去。不過這一看可把單磊嚇到了。
以前見白無常出來的時候,都是用帽簷把臉遮了個嚴嚴實實,而剛才的白無常可沒有把臉遮到,所以在他回頭的時候,單磊看到了奇醜無比的一張臉。臉的模樣還是左元展的模樣,但左半邊臉卻是被烙鐵燙過似的,坑坑窪窪。
單磊失神的一瞬間,白無常已和牛頭馬麵消失了。
——左元展還會回來嗎?單磊不知道,他隻覺得這個屋子空極了,像少了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