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校後的第二個星期日,陽光明媚,空氣清新。不過如果有人認為周末都是天下太平,那就大錯特錯了。
“陳易為,你竟敢捅我,看我不閃死你。”張旬。
“小鬆,你封我?你找死是吧,這麼早就跳內了。”左元展。
“哎喲,完了,呂布拿到他自己的武器方天畫戟了。”白閱崎。
一輪遊戲結束,反賊一方勝利,這讓左元展這個主公非常惱火,“歐竹鬆,你會不會玩兒內奸啊,內奸是幫主公的,最後才跳出來和主公單挑,你把我捅死了還不是反賊贏!”
“我錯了嘛……”歐竹鬆低下頭,他隻是想幫幫他的學長司空宇而已。
“哎,我不玩兒了,我要回去補眠。哥你走嗎?”伊夏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大清早的就被拉過來玩遊戲,害得他根本沒有睡夠。
“我不走,我要報仇!”被陳易為捅死的張旬恨恨地說到。
“那我回去了。”伊夏見白閱崎想說話,連忙站起來大踏步跨出了白閱崎的家。
沒錯,幾人正在白閱崎的家裡玩著三國殺。而這幅三國殺的卡牌也是他從地府回來時,在路上撿到的。
少了伊夏,幾人便撤了一個反賊,繼續遊戲。
新的一輪,等眾人選將後才發現,這輪的武將竟然和上輪的一模一樣,隻是位置換了而已。不過這位置換了等於沒換——上輪是單磊孫尚香,左元展劉備,司空宇諸葛亮,歐竹鬆黃月英,陳易為呂布,張旬貂蟬,白閱崎孫權,伊夏陸遜;這輪是單磊劉備,左元展孫尚香,司空宇黃月英,歐竹鬆諸葛亮,陳易為貂蟬,張旬呂布,白閱崎陸遜。
幾人看到各人換的將後,都覺得詭異。不過還是有沒心眼的人,比如張旬。
“啊哈哈,貂蟬,快過來給夫君捶背。”
“這牌好像認得我們啊,夫君。”孫尚香左元展朝丈夫劉備擠眉弄眼。
“好神奇,地府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歐竹鬆感歎。
等這輪結束後,新的一輪大家都有意回避之前選過的武將。但結果出來還是一樣:該是一對的,拿到的武將也還是一對。
“這牌有問題,彆玩兒了。”單磊說完便把手裡的牌扔掉,而陳易為也說:“我也覺得不對勁。要玩兒還是自己去買,從地府撿來的東西畢竟晦氣。”
“嗯,這牌確實有問題,”白閱崎點點頭,又說:“但什麼叫地府來的晦氣?你的意思就是我很晦氣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陳易為麵無表情地說。
伊夏回到家裡,第一件事就是往床奔去。而他剛走到床邊,房間裡突然響起了奇怪的“乒乒乓乓”的聲音。伊夏脫衣服的手停在半空,整個人保持靜止以便能更好地找出發聲源,但聲音隻持續了一會兒便消失了。伊夏偏偏頭,並沒有當一回事,直接脫了衣服便倒在床上。
朦朧中,伊夏看到一個黑影接近了自己,他想睜開眼,卻發現辦不到,因為他已經進入了夢中。
……
那個高高在上的人是誰?他在對我說什麼?啊對了,是他,是自己的主公,亦是自己的愛人……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那樣對我?為什麼要殺了我的外甥和我的好友?又為什麼要給我寫那樣的書信?為什麼?
……
是孫權逼死了你,是孫權。
腦海中一直回蕩著這句話,伊夏頭痛欲裂。
我知道,我知道是孫權害死了我。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伊夏從床上起來的時候,正是中午。張旬還沒有回來,通了個電話,知道了他正在白閱崎家吃飯,而沒有飯吃的伊夏自然是要過去蹭飯的。
在電梯裡,伊夏總覺得自己有很重要的事忘了做。可具體是什麼他老想不起來。直到進了白閱崎的家,看見了白閱崎,他這才想起來,他要殺了白閱崎。伊夏想不出理由,也不想知道理由,他隻知道白閱崎是自己的敵人,他要殺掉敵人。
當伊夏進屋的時候,所有人都發現他看白閱崎的眼神不對勁。沒有感情、冰冷,這是不同尋常的伊夏。
“怎麼了?”白閱崎並不是普通人,當他看到伊夏的眼神時,便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知道伊夏不會這樣看自己——或許眼前的這人根本不是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