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現在已是一片混亂,原先站在窗台上的單磊現在正在客廳中央,手拿一麵小旗子號令著惡鬼攻擊白無常,白無常並沒有拿出鐮刀,而是僅僅抬一下手,那些惡鬼便收入到他的袖口之中。
惡鬼還攻擊著陳易為,陳易為顯然不屬於近戰型選手,所以應付起來還有些吃力。
躲在廁所裡的張旬正考慮著等陳易為支撐不住的時候來個英雄救美,一個東西突然磨磨蹭蹭地爬到了張旬的肩上。
“什麼東西?!”張旬連忙回頭,卻見是廁所裡的一盆菊花向他伸來了枝乾,虛驚一場。
“謔,老菊花,你還沒死啊。”
花盆裡的墨菊聞言搖身一變,化成人形,然後湊到張旬打開的一條門縫邊看了看客廳的情況,說到:“那個死天師發瘋呢?”
“哎,最近發瘋的人有很多啊。”張旬無奈地說道。
“既然發著瘋,那讓我來收拾收拾他。”墨菊摩拳擦掌。
“你?”張旬懷疑地看了墨菊兩眼。
墨菊念起了咒語,接著客廳裡突然冒出許多墨菊的枝乾,將單磊纏了起來,然後就見單磊像一個蛹似的倒掛在了天花板上。
單磊被纏住後還在不斷掙紮,這時候白無常拿出了鐮刀。墨菊一見這大鐮刀就嚇了,生怕他是要用來割他的枝乾,所以連忙將所有枝乾都收了回來,而單磊也不負眾望地頭朝下地摔了下來,暈了過去。
單磊一暈,一個黑影便從單磊的身體裡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從窗口跑了出去。而拿鐮刀出來原本就是為了收單磊體內的這個黑影的白無常,則以異常暴戾的眼神瞪向廁所。
“我還是回去做一朵小花好了。”墨菊說完就縮啊縮地縮回了花盆裡。
單磊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他的記憶隻停留在黑影撲向他的那裡。
看了看麵目全非的客廳,單磊這次是真的怒了。
“陸遜的生平查到了嗎?”單磊問左元展。
“陸遜本名陸議,字伯言,漢族,吳郡吳縣,今江蘇蘇州人。三國時期著名政治家、軍事家。東吳丞相,曆任東吳大都督、上大將軍、丞相。吳大帝孫權兄桓王孫策之婿,世代為江東大族。於公元222年率軍與入侵東吳的劉備軍作戰,以火攻大破之。後因卷入立嗣之爭,力保太子孫和而累受孫權責罰,憂憤而死,葬於蘇州,至今蘇州有地名陸墓。”
“他是憂憤而死的?”
“被孫權逼死的。”
“孫權?那天白閱崎玩的角色是什麼來著?”
“就是孫權。”
“這麼說來伊夏是被陸遜附身了?可是那個黑影又是什麼?陸遜?他附到我身上來乾嘛?最近幾起夫妻自相殘殺的事件又和陸遜有什麼關係?”單磊把心中的疑問一下說了出來,不過他也沒指望有人能回答他。
“這得靠你去查啊,單大天師。”左元展說完又從白無常變了回來。
“哎,對了。我之前不是給你打電話說我弟弟發瘋了嗎,可他一醒來又好了。”張旬過來插嘴,“我注意到我弟弟躺在床上的時候,有一個黑影從他身上冒了出來,不過那黑影閃得極快,我還以為是我眼花了呢。”
“你什麼時候來的?”左元展問到。
“這個,”張旬看了陳易為一眼,摸摸頭道:“我是路過的,馬上就回去。”
“等等。”陳易為看了看張旬頭上的耳朵和屁股後麵的尾巴,心想這家夥絕對是來勾引他的。“我找你有事。”
“什,什麼?”被陳易為叫住,張旬立馬走到廁所的窗邊,隨時準備逃走。
“你上次偷了我所有的內褲……”
“不是我!”陳易為話還沒說完,張旬便忙不迭地從窗台翻了出去。而這窗台本來就小,張旬這一翻,放在窗台上的花盆便理所當然地掉了下去。
許久,底下才傳來了花盆的碎裂聲,畢竟這是十八樓啊——墨菊的心在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