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敖東決看見今澈好像一步沒站穩,身形一顫重心前移,隨後整個人向前撲了出去。
就在今澈身體即將接觸到地麵的一瞬間,一陣清風吹過。今澈整個人在離地還有幾厘米的空中滯了一下,隨後在徹底跌倒在地上。
而敖東決也若無其事的將手背在身後,慢悠悠的走進屋內。
看到敖東決走了進來,本來還趴在地上保持著摔落姿勢無聲無息的今澈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爹爹,疼!”
敖東決則熟練的上前將今澈抱起,然後若有其事的查看著今澈身上的各個部位:“摔倒哪裡了,爹爹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嗚……這裡,還有這裡……”今澈胡亂的指了指自己的膝蓋還有手心。
而敖東決也好脾氣的按照人說的地方幫人吹一吹,儘管上麵連半點紅痕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敖東決溫聲問道“現在好了嗎,不疼了吧?”
看今澈紅著眼睛點了點頭,敖東決轉身將人參手裡的藥拿了過來遞到今澈跟前:“來,把今天的藥喝了。”
整個動作敖東決完成的可謂是一氣嗬成。
今澈愣在了原地,眼眶裡的尚且還泛著點點淚光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敖東決手裡的藥,隨後轉頭看向敖東決:“我……我可能還有點疼。”
“彆裝,”敖東決一下子笑了,與其平時的樣子不同,平日裡敖東決的那種淡漠美雖美,但卻讓人不敢接近隻可遠觀,仿佛湊近了都是一種褻瀆。
而此時敖東決卻笑得十分溫暖,令人移不開腳步。
當然敖東決這副樣子也就隻有今澈能看到罷了。
敖東決抬手幫人擦去臉上的淚珠:“撒謊可不是好孩子啊,這藥你早晚都要喝,也逃不過的。”
“唔……”今澈撇撇嘴,有些不樂意,但還是沒有說什麼。
其實他也習慣了每日喝藥的生活,隻不過這藥太苦了,本能的還是想要逃避。
今澈看著眼前的藥小聲地嘀咕著:“好苦的。”僅僅是端在麵前他都能聞到濃重的苦味。
“快點一口氣喝下去就好了。爹爹也不想讓你喝藥啊,可是小澈兒不是生病了嗎,不喝藥病怎麼能好呢。”
麵對今澈,敖東決倒是一副好脾氣,頗有耐心的重複著自己已經不知道重複過多少遍的話。
其實敖東決又何嘗不知道那個藥苦,小孩不想吃藥再正常不過,又更何況像今澈這種幾乎是從小吃到大的呢。
但是此時卻也隻能狠下心腸來,畢竟這都是為了今澈好。
敖東決揉揉今澈的腦袋:“如果不吃藥我們發病的時候會疼的更厲害,現在我們喝一碗,到時候痛苦就會小一點,是不是還挺劃算的。還是澈兒想要一直疼著?”
今澈每日都服用的藥物含有一些鎮痛的成分的藥物,這樣可以幫助今澈在遭受血脈反噬時減輕一些痛楚。
另外此藥中也加入了很多調和經脈、溫和補體的靈材,經過配比而成可以幫助今澈慢慢調養身體促進經脈損傷愈合,可以說對他日後的修煉也是有很大益處的。
今澈看了一眼敖東決,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問出“藥都吃了這麼久了,到底病什麼時候可以好”這句話。因為他敏感的察覺出,可能爹爹自己也沒有答案。
知道自己躲不過了,今澈深吸了一大口氣,就這人的手,一下子將碗中的湯藥咕咚咕咚的全部灌了下去。
“澈澈真棒。”敖東決適時的將早就準備好的話梅果乾塞入今澈的嘴裡。酸酸甜甜的話梅味在口中彌漫開來,迅速的壓下了嘴中的苦澀。
看著今澈眉眼舒展開了,敖東決揉了揉人的小腦袋:“這不是喝完了嗎。”
今澈則靠在人的懷裡笑著一聲不吭。
*
“東先生在嗎?”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聲音,聲音離的很遠,聽起來不是特彆清晰。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又來了病人。
敖東決對外隻說自己姓東,鎮上的居民雖然覺得這個姓氏有些少見但也沒有過多在意。
儘管以敖東決的身份完全不需要賺錢養家這種事情,但為了讓今澈可以順利的融入這裡生活下去,顯然還是需要一個正當的身份。
“讓人參陪你在這兒玩吧,爹爹去給人看看病症。”
敖東決將今澈放到榻上,而後看了人參一眼,示意人參照顧好今澈,隨後便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