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參這話一點也沒有避著人的意思,雖然他是問今澈的,但是在座的其他兩人也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司徒朗:???
李叔:???
這個問題成功的難到今澈了,今澈歪著頭思索了一會兒才回答道:“好像都行,他哭起來也挺好玩的,就是哭久了可能會有點吵。”
聽上去有些冷漠的話語,在一個四歲的幼童嘴裡用稚嫩的聲音講出,總有些怪異感,
不過人參好像沒有意識到這些,隻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以示明白了。
李叔:我有些相信小主子真的是被今澈欺負哭的了。
等今澈兩人回去後,司徒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李叔講述著方才的經曆,最後還著重強調了今澈這裡就是個黑店,他們一定乾著什麼打家劫舍的買賣。
從小司徒朗也是如金枝玉葉般被寵著養大的,走到哪兒都有人哄著慣著。
可以說除了這半個多月的顛沛流離外司徒朗根本就沒有受過什麼委屈,就更彆談被一個在他看來隻是個鄉下孩子的今澈這般欺負了。
打又打不了,吵又吵不贏。
今澈根本不知道的是,司徒這個姓氏在大禹國可不一般,乃是國姓。
這是隻有大禹國的皇室宗親才擁有的姓氏,所以司徒朗的身份不言而喻。
這其實在他的護衛身上就可以看出端倪,莫看司徒朗將大禹國說的如此幅員遼闊坐擁千裡。
但是對於整個人界而言,大禹國就隻是一個最底層的小國家。以張叔的修煉境界在大禹國已經可以算的上高手了。
而司徒朗的真實身份則是皇室的後代,他的父親是大禹國皇帝最小的弟弟。隻因皇上年邁,膝下的四子爭奪帝位。而司徒朗的父親作為統領一方的將軍,也不可避免的被卷入了這一場爭鬥之中。
隨著近日皇上病危,這場奪嫡之爭也變得愈發白熱化。
而司徒朗作為他的獨子,思慮再三還是選擇將司徒朗偷偷送出去,以防失敗後被一網打儘。
不過這場路途千裡的逃離也不是那麼容易,司徒朗才出白帝城幾十裡路,就遭到了一撥不知是誰派來的刺殺。
好在眾侍衛驍勇善戰,一頓廝殺後成功的逃了出來。
可是一路向前,接二連三的刺殺就如同附骨之蛆一般一場接一場。
在最後一次刺殺的時候,所有的護衛全部犧牲,僅有李叔好不容易帶著司徒朗逃了出來。
也正是這次讓李叔徹底意識到一定是他們的行蹤路線暴露了,
而這就意味著先前的計劃將要被完全打亂。
來不及想到底是哪一步出現了問題,李叔帶著司徒朗果斷的換了路線,由北轉東。
而這次的決定無疑是明智的,在更換方向後他們果然沒有再遇見刺殺。
雖然躲躲藏藏的一路上風餐露宿,但好在也成功的躲過一劫。
直到在千重山上司徒朗無意間踩到了捕獸夾,這才在當地人的指點下被帶到敖東決這裡治療,於是也就有了早些時候發生的一幕。
司徒朗拽了拽人的袖子理直氣壯的說“李叔,那個叫今澈的小孩欺負我,他還嚇唬我,你替我去揍他。”
李叔沉默良久,沒有說話,反而摸了摸人的頭發。
司徒朗有些不滿的偏頭躲過人的手:“你不想幫我?父王說你是我的護衛,就要為我做事的。”
李叔嘴角咧了咧,看似想笑,可實則確隻是苦笑的搖搖頭,選擇跟小主子說出剛才的事情。
現在靜下來想想隻是一個小藥童便是如此深不可測,連他都看不透。這個地方絕不簡單。
不過張叔倒是半點也不擔心司徒朗所說的這裡是個黑店之類的言論。
或者說的直白一點,於他們而言,就算真的是個黑店,那像自己和司徒朗這樣的人,在他們眼中怕是讓對方看上的資格都沒有。
就像是一頭獅子怎麼會選擇去捕捉一隻小螞蟻呢?
這話雖然說的有些無奈,但事實也確實如此。
不得不說張叔這人雖然境界不值一提,但是看人還是非常準的。或許這也是小人物的生存智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