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 房內明晃卻靜謐,卻見裡……(2 / 2)

柳依依杏眸微顫,無比糾結。

俶爾,男人輕笑出聲,磁性悅耳之音自身後襲來,“怕我?”

“不,不怕的。”柳依依小小的粉唇長著,微微詫然,怎會怕他呢?

雖兩人初見,孤淮凜以鼠噬臟腑之刑恐嚇她,然這一路走來,每次遇難無不是他竭力保護她,甚至還讓她住在如此舒適寬敞的青雲居。

少女晃動的眼波流轉,正思肘間隻聞殿外傳來一道聲音,“公子,林公子來訪。”

話音一落,孤淮凜卻是瞥見垂著頭的人兒幽幽吐了口氣。

男人俊逸的眸眯了眯,道:“請他先去大堂等上一盞茶的功夫。”

果不其然,小丫頭秀麗的肩微微僵直了些,孤淮凜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他微微傾近幾分,道:“抓緊時間。”

男人吐話間溫灼熱的呼吸噴在柔嫩的頸脖,一股酥麻自上而下,柳依依抿了抿嘴,這是躲不過去了,她順從般低下了頭,如蝶翼般的羽睫微微顫著。

透骨冰冷的膏藥入體,時不時男人溫涼的指不經意蹭過肌膚……柳依依隻覺自己如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恍惚間,她憶起兩人初見當日在馬車之上突遇的刺客,而後兩人共乘一匹毛驢去了客棧……客棧!

柳依依驀然驚怵,那日客棧之後,她一覺醒來發覺身上洗淨了,衣物被換了,她還沒問過是否為孤淮凜所換。

少女蹙了蹙秀眉,往後瞥了瞥,卻見孤淮凜一張清冷的深邃眸子正專注於為自己上著藥,若是自己問出口的話隻怕過於尷尬,可若是不問,又始終覺得是一疙瘩……

罷了,柳依依深吸了口氣,“公子,那次在客棧……”

“嗯?”

孤淮凜自然明白柳依依所言為何意,他淡淡笑了笑,冷淡的聲線低沉:“上好了。”

說話著,孤淮凜細心將少女的衣物拉了上去,柳依依一怔利索將衣衫拉攏。

“你方才想說什麼?”

柳依依秀眉蹙著,貝齒自咬出淺淺印記的柔唇移過,將欲開口,卻聽聞一道雄渾低醇之音自外麵傳來。

“淮凜,淮凜。”

嗓音由遠及近,直至殿門,“淮凜,你這太史大人可讓我好等啊。”

李修遠言語有些微揚,可麵上卻未半分惱怒,反而是意氣風發的喜悅。

待確認眼前的少女已著好衣衫,孤淮凜微微側眸,清涼的眸子睨了一眼不請自來的鴻臚寺少卿李修遠,“怎不在大堂等著?”

“你怎得如此磨蹭了?我已等了你整整三盞茶的時間了。”李修遠眸光故作忿忿,淮凜此人最是克己守禮,整個白鷺書院也數他最是守時古板,未曾漏過一節課更彆說跟著他們一起逃堂了,可是今日,他竟是破天荒的遲到了,還遲到了如此長的時間。

雖不請自來尚有些逾矩,可他著實忍不住前來瞧瞧,他到底是為了何事破了“清規”。

李修遠一雙鳳眸朝殿內四處搜尋,終看見了高大纖長男人身後的嬌小美人。

“她是誰?”淮凜房中竟多了個女人,還是個嬌滴滴的。

見話點到自己,正蹙著秀眉思慮此為何人的柳依依頓時回過神來,看向立在孤淮凜麵前的男人,隻見此人身軀偉岸,精致的五官雖幾分秀氣,可那眉宇間卻是透著不可掩飾的堅毅和英勇。

這是?

孤淮凜自然看見了少女那投來的一雙盈盈眸光,他道:“這位是鴻臚寺少卿李修遠,”

待頓了頓,他又繼續道:“書院求學時,我的好友。”

李修遠行至兩人邊上,銳利的目光停在少女身上,再次問:“這位姑娘是?”

見人目光毫不保留停在柳依依身上,孤淮凜麵上掠過一絲不自然,清涼的眸子變得幽深,他往前踏了幾步,擋在少女身前,道:“這是父親的貼身侍女,柳依依。”

“孤老太公的?怎在你房裡?”李修遠甚是詫異,孤老太公已逝,老人家還哪來的貼身侍女,況且淮凜如是護著,在其心中的分量怕是……

如是想著,李修遠錯開麵前擋住的孤淮凜,麵上一笑,“哦,柳姑娘,在下李修遠,這廂有禮了。”

“你這番前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