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
一個上流人士聚集的城市,在這個權利和金錢象征地位的時代,便足夠引得一大批人蜂擁而入,同樣也是引得人們頭破血流隻為了在城市紮根的地方。
東城區酒會.
羅蘭酒店坐落在繁華的市中心,星盟公共區鏡心的金色大禮堂被裝扮彩奪目。
隔得遠遠的就能看到金色大禮堂那裡輝煌的燈火照亮了星塔上空整片天鵝絨般藍幽幽的夜空。
宴會大廳金壁輝煌,水晶吊燈高端大氣金光閃爍耀眼光芒,鮮紅的地毯柔軟舒適,富貴大氣的轉盤大元桌擺放錯落有致。
入場的人成雙成對,穿著打扮舉手投足之間無疑顯露自己的貴氣,很難想象到,今天他們聚集一堂是為了一個剛剛去世的人。
三個月前林振宇意外車禍身亡的消息,整整霸占港城的頭條三天,似乎很難想象,六大財閥之一林家的掌權人一夜之間成為了死人。
而今天這個酒會便是以林振宇的名義舉行的募捐儀式。
此時的林嶼晚,也就是林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緩緩的走到了台上。
“感謝各位的到場,對於今天的這個募捐活動也是我父親的意願,今天募捐所得的錢,我會以父親的名義全部捐給孤兒院!”宴會廳廳唯華麗的水晶燈投下光暗了一些,她清了清嗓子,一開口把早就熟爛於心的稿子念出來。
“今天聚集大家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將由我擔任林氏集團總裁的職位。”
“由我的哥哥李鶴書,李副總輔助我一起打理。。”林嶼晚這句話一開口,台下嘩然一片,都紛紛七嘴八舌的討論者,眾人看著台上微笑的她又看了看台下臉色臭到發黑的李鶴書。
“希望今天大家玩的開心,謝謝”感受到李鶴書的視線直視他,揚起勝利者的微笑,李鶴書則是在台下的角落裡握著高酒杯。
伴隨著林嶼晚最後一句話講完,台下頓時掌聲如雷,她朝台下深鞠了一躬,隨手擦了擦眼角落下的淚,走下了場。
下場的瞬間,林嶼晚的笑臉瞬間垮了下來,看著酒會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她在侍從撐住的托盤上拿了杯香檳,隨後便重新揚起笑容便朝著人群中走去……
而誰會把台上這個光彩奪目的女人想象成前個星期葬禮姍姍來遲的女人呢?
回憶一個星期前
東城區 墓地
五月末的雨季過後說到底還是冷的,可站在墓碑前的所有人像感覺不到一樣,不管有沒有淚水都不斷用手帕擦拭這眼角。
今天是林振宇的葬禮,墓碑上刻著他的名字,大家都默契的沒有大聲交談,哭泣聲不斷可卻不知道有幾個是假意。
就在這片死寂中卻有一個人筆直的站在墓碑旁邊,手裡那著一束新鮮的白百合,不仔細看的話是不會發現她的手在顫抖。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 ,大家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今天明明是林震宇的葬禮,可作為大女兒的林嶼晚卻遲遲沒有出現。
“喬叔,林小姐還沒來嗎”林妤捏了把手心的汗,問這旁邊的管家,她說這話的同時不斷張望著四處,不斷尋找林嶼晚的身影。
“二小姐,彆著急,我正在聯係大小姐”管家也不挺的撥打這電話,可電話那頭一直無人接聽,這是他額頭不斷冒冷汗。
“請大家安靜一下,我是喬老爺的女兒,林妤。”
看著輿論的聲音不斷加大,林妤終究是站了出來,她沒有彆的辦法,隻能轉移注意力來堵住悠悠之口,內心祈禱著林嶼晚儘快趕過來。
“什麼?林妤?”
“是林家最近認回來的二小姐?”
“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罷了”
“難道傳聞是真的?大小姐和二小姐不和?”
“現在林老爺死了,大少爺和大小姐也遲遲不露麵,三小姐更是連葬禮都不來,隻剩了這個二小姐了……”
可林妤的出場更加激化了矛盾,他們都對這個新來的二小姐有許多不滿,所以並不忌諱什麼便口無遮攔的說著。
“我知道有許多人還對我持有懷疑態度,但今天是我父親的葬禮大家還是不要太過了!”林妤氣到渾身發抖,奈何自己勢單力薄,一個人抵不過他們眾人的嘴,隻能堅持自己的那套說詞。
又一抹身措不及防的闖入了人們的視野,身後跟隨的人打著傘,男人另一隻手被女人挽住,他的另一隻手拿著酒盒,仰頭喝了一口後迅速扔掉。
模樣二十三四的樣子,領口的扣子開了幾顆,顯得格外放蕩不羈。
“不好意思,遲到了”男人走到林妤麵前說到,臉上卻並沒有一絲歉意的表情。
“大哥,你是不是太過分”
“喲,二妹,今天怎麼你主持大局啊”男人都話語淨是諷刺。
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正當林妤準備在重複一遍剛才那套說辭的時候,一陣清冷的聲線傳來。
“抱歉大家,我來晚了”此時的林嶼晚伴隨著身後那群打傘的保鏢走了進來,一出場便吸引了所以人都目光。
林嶼晚身穿著最簡單不過的墨綠色裙子,腳踩一雙五厘米的高跟鞋,裙子長到腳踝,手裡拿著一束紅色的玫瑰花。
葬禮上紅玫瑰刺眼的很,與葬禮黑白調的主題不符,相比之下其他人都黑色裝束顯得格外突兀。
那抹靚麗的身影在墓碑前停下的動作,她摘下墨鏡,一雙略微紅腫的眼睛暴露在空氣中,如藻般濃密又順滑的頭發披散在腰間,皮膚雪白。這一開場給人極大的視覺衝擊,一瞬間焦躁的人們便沉寂下來。
“姐你終於來了……”林妤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和神經一下子得到了放鬆
“你去一旁休息一下吧。”
林嶼晚走到她旁邊勉強的衝她笑了一下,手正要搭上她的肩旁。
林妤看著林嶼晚的手靠近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並沒有躲開。她知道林嶼晚並不喜歡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妹妹,她也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林妤雖然並不是知一次見到她卻也還是感到恐懼,距離上次林老爺為迎接林妤到來的那場宴會上家庭聚會上已經隔了一年多,林嶼晚還是和兩年前一樣隻是比之的豐滿了許多。
林妤從回憶中拉扯出來,但她還是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二妹,你可是遲到了啊”
林嶼晚本不想搭理李鶴書,誰知道他硬湊過來的攔住了去路。
“這與你無關吧?”林嶼晚冷哼一聲
“你這是翅膀硬了?怎麼父親一死長本事了?”李鶴書不顧麵子的和林嶼晚撕扯著。
“你真該慶幸自己是林家人””林嶼晚一下子揪住他的衣領,嘴角揚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林嶼晚,你彆太囂張了,如今父親死了,你覺得還有人會袒護你?”李鶴書甩開她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衣領好像碰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林嶼晚沒有在跟他繼續計較便來到了台上。
“至於剛才那些出言不遜的人 ,我同樣會寄出律師函”
“各位怕是我父親去世,有些囂張了吧,敢當著我的麵欺負林家的人嗎?”
林嶼晚漫不經心的開口,語氣毋容置疑,雖然樣貌並沒有多大的殺傷力,但語氣上卻讓他們不禁感到一絲涼意。
林妤見林嶼晚為她說話,投來一絲感激的目光正好與她對視,林嶼晚迅速移開目光再次投入到葬禮的講話上。
“謝謝你。”林妤見林嶼晚走過來便輕聲的說到。
林嶼晚沒有回答她的話,直接略過她的身邊走到林振宇的墓碑前麵。
林嶼晚默不作聲隻是盯著麵前男人都黑白照,雙手緊握住拳頭,終於……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留下來,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悲傷的淚水,此刻她知道自己的苦難即將結束……
“你就安心的走吧”
“我終於可以成長到獨自麵對一切了。”
林嶼晚帶著精致的妝容,流著眼淚,在滿是白菊的墓前放下了一束紅的亮眼的玫瑰。
她的眼睛是灰藍色的,可原本漂亮勾人的眼眸卻從未停止過流淚,那淚水順著臉頰留下,好像剛才那番硬氣的話不是她說的一樣。
“再見了,爸爸”
林嶼晚轉過身去,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回憶結束——
一個星期過去林嶼晚已經遊刃有餘的行走在這群人中,在場的賓客們都過來互相吹捧。
林妤站在林嶼晚的旁邊,她身穿白色的裙子與穿黑色的林嶼晚形成了色彩鮮明的對比,她有些不適應的跟在周圍,想要插話卻不知道說什麼。
但林嶼晚卻看的格外清楚,她失落的站在一旁眼裡滿是挫敗。
“如果覺得無聊可以四處走走”林嶼晚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
聽到聲音,她突然一抬頭對上林嶼晚的視線,下一秒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跑掉了。
“喬叔,你去看著她,彆讓她給我惹麻煩!”(小聲對著旁邊的管家說到。)
林嶼晚並沒有被這個小插曲擾亂興致,而同樣走了一波又來了幾個人,她還是微笑著應答,他們明麵上讚歎林家的雄厚,但卻也都虎視眈眈。
今天更是見證了林家的繼承人,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但是在管理方麵上一個看著嬌弱的女人怎麼能治理的井井有條呢。
所以每個人都當林氏是一塊大肥肉,一點都不敢鬆懈,這塊大肉搖搖欲墜,如果稍有不慎就會掉入彆人嘴裡。
看似和諧的宴會實則每個都心懷鬼胎,其中也包括樸家,一直被林家打壓一頭的樸家更是虎視眈眈。
“讓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而此時的樸燦烈正坐在一個角落裡,看著林嶼晚遊刃有餘的穿梭在人群中間,如眾星捧月般成為了新的焦點。
“大人,已經按你吩咐到辦好了”
“但是……如今現在是趁虛而入的大好時機,要不我們?”
“不用,站的越高摔下來的才越慘,我們來日方長”
樸燦烈舉起酒杯,朝著林嶼晚的方向,下一秒一飲而儘。
此時林嶼晚也覺得累了,打發了這群人走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放下了酒杯,搖晃酸痛的手腕,在場上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她不敢放鬆。
灰藍色的眼睛時不時垂下,眼神裡儘是化不完的抑鬱,這才是懷念父親的女兒該有的神情。
這顯得林嶼晚更加的楚楚動人,也勾起了人們對你的憐惜,話題逐漸轉向她年紀輕輕接手家族重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