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 港城 一……(2 / 2)

荒堂 安溪綠茶 8182 字 11個月前

突然手腕上多了一股力道,她一抬頭果然是李鶴書那副氣急敗壞的嘴臉,林嶼晚任由他大力的拉著,走到一處房間門口,他推開門使勁把人摔在沙發上。

“怎麼?現在宴會還沒結束,你就這麼急不可耐了?”林嶼晚做起身來,手撥弄擋住視線的頭發,挑釁的說。

“林嶼晚,憑什麼?”林鶴書掐住她的臉蛋,惡狠狠的說到。

“不自量力,憑我是林振宇的親生女兒!你們隻不過是領養的,有什麼資格跟我爭?”林嶼晚是毫不畏懼的對上那雙氣到充血的眸子,眼神格外的堅定。

“林嶼晚,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吧,柔弱的性格裝夠了?!”他一下子甩開女人,拿出手帕擦拭這像碰到什麼臟東西一樣。

“林鶴書,我叫你一聲哥,是給你麵子”

“說來你應該還得感謝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沒有把你趕出公司?是吧,我的李副總?”林嶼晚站起身來,與他湊的很近,抬起手來假象替他撫平衣領。

“你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啊”

“多謝誇獎,隻要我在這個家一天,你就彆想拿走一分一毫!”林嶼晚輕蔑的看著他。

“那就拭目以待吧我親愛的妹妹!董事會那些老頭可不會像父親一樣好說話。”李鶴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走開了。

林嶼晚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順手把茶幾上的杯子摔在了牆壁上,彭的一聲空氣回歸安靜。

突然一個人影從離牆壁最近的沙發上坐了起來,他的眼神看著沒有一絲驚慌。

林嶼晚被這一幕嚇了一跳。

“偷聽彆人講話可不是一個紳士該做的事情!”林嶼晚瞪了他一眼。

她馬上就認出了麵前人都身份,六大財閥之一的樸家,也是當今最受恭迎的國會議員以及總統的候選人。

向來從商的樸家居然出來了一個政界人物,傳聞中說他掌握港城的白道港口生意,隻有圈內人知道他是被樸家領養的,他的家世一直是一個未解之謎。

可惜在林振宇沒死之前向來和樸家不對付,但是忌憚樸家身後的勢力,一直沒有動手罷了。

“可是小姐也不是什麼淑女啊”他笑了笑卻沒有一絲偷聽彆人說話的歉意。

“失陪了,祝您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林.小.姐.”

樸燦烈沒等林嶼晚回話便快速的打開了臥室的門。

林嶼晚拿起手裡的包沒有經過大腦思考,怒氣戰勝了理智手裡的包砸像他。

林嶼晚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著裝,然後拿起丟下地上的包。門並沒有關嚴實,她隱約可以看到門外有一個黑影。

等她完全打開門以後,那抹人影極快的從你的麵前閃過,隻留下一個背影,快的你來不及抓住他。

林嶼晚來不及思考腦海裡隻有一句話就是追上他,可等男人好像有所察覺,利用酒店複雜的地形甩開了她的尾隨。

林嶼晚正懊惱著,但願他假裝什麼也沒有聽到!

她生氣的跺了跺腳返回宴會廳。

如今林家換了掌權人,這個社會一向對女性有偏見,一個柔弱的女人怎能抵得過一個男人呢,這場宴會的目的不光是悼念逝去的人,更是明麵上向各位證明你,也就是林家新的掌權人。

許多豪門貴族為了林嶼晚身後的股份騷動了起來,迫不及待的來到她的麵前要邀請跳開場舞,可惜林嶼晚都以身體不適為由一一拒絕。

林嶼晚內心嘲笑這群想要一口吃掉林家的人簡直是癡心妄想,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微笑,在她冷眼拒絕了幾個人以後,那群人也識趣的不在往她身上湊。

正當林嶼晚四處尋找著在哪裡休息一下的時候,一陣驕橫的聲音傳了過來。

“恭喜,林小姐終於如願以償了”

那個女人站在你的麵前,輕蔑的眼神看著林嶼晚。

林嶼晚抬頭看了一眼,江池□□的二小姐,港城無所不知她們的關係,兩方撞在一起勢必要較量出來個高低。

但是林嶼晚今天並沒有跟她玩鬨的心思,冷眼的看過去,徑直的略過她。

“我讓你走了嗎”下一秒江池拉住她的手腕阻止你前進的步伐,硬生生的把人拉了回來。

“江大小姐,我今天沒心思跟你玩”林嶼晚試圖甩開她的手,可奈何女人的收越收越緊。她無奈的站定,江池才鬆開。

“你想說什麼,我隻給你五分鐘”林嶼晚抬眼看了下手表又轉眼看她。

江池也不說話,空氣中隻有彆人談笑的聲音,時間一分一秒發流逝。

“請問……這是你們誰要的蘇打水?”

下一秒開口的侍從便被兩道不友善的目光鎖定,侍從哪見過這個場麵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她們又同時看向對方暗暗較勁,那杯蘇打水橫在你和江池之間,下一秒她們如同商量好一般,一起抓住這杯蘇打水。

這杯蘇打水杯搖晃灑掉了半杯,江池趁著林嶼晚分神的空隙搶先一步撥開她的手把這杯蘇打水死死的攥在手裡。

她皺著眉頭對上江池愈發明顯的笑臉,心裡暗叫不好,一眨眼的功夫江池手中的蘇打水便向前潑去。林嶼晚猜到他的動作側著身子內心慶幸著避免了危機。

下一秒林嶼晚迅速的反應過來,隻見江池瞪大眼睛,你飛速的向前攥住她的手腕,手腕的痛楚讓她鬆開了手,高腳杯掉落在地上。

“嘣”的一聲吸引了在場所有人,隻不過一眨眼的瞬間見站在你身後的男人半邊禮服被潑上好大一塊的蘇打水,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樸……樸議員”江池被嚇了一跳,趕緊甩開林嶼晚的手,內心想著該怎麼道歉。

“什麼?”林嶼晚心生疑惑,順著江池的視線歪頭看去。

站在對麵的男人,本就苟言不笑的臉更是填了一絲怒意,眼神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高定的西服外套被淋濕了半截。

“我是應該謝謝江小姐給我的這份大禮嗎?”咬牙切齒的說到,他的臉上怒氣隱現,怒火在胸中翻騰。

樸燦烈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冷眼掃視著周圍看熱鬨的人群,下一秒人們的視線趕緊收回。

林嶼晚對上樸燦烈怒意的雙眸,這雙桃花眼倒是生的極其好看,笑起來的時候眼裡會有星星吧。

但是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隻看見樸燦烈的背影,他快步的往前走著。

但是這個背景……等等,這像極了剛才偷聽那個人的背影。

下一刻林嶼晚卻不由自主的跟隨著他的方向,一隻手提著裙擺跑了起來,終於與他的距離縮短,緊緊抓住他的手腕。

“等一下”林嶼晚喘著粗氣好不容易緩過來

“林小姐?”樸燦烈沒有想到她會跟過來,有些吃驚,下一秒想快速的甩開她的手。

“樸議員應該猜到我要說什麼吧?”說罷,林嶼晚又朝他湊近了幾分。

“真不好意思,我沒時間哦”樸燦烈噗嗤一聲笑出來。

林嶼晚看著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她的手緊緊攥住樸燦烈的手腕,想要從他毫無波動的眼神裡看出點驚慌的神情。

“樸議員最好是什麼都不知道,這樣我也沒必要糾纏了。”林嶼晚緊盯著他的神情,可那像潭水一般寂靜的眼眸裡湧不出來一絲情緒。

“你怕我聽到什麼?”樸燦烈反客為主,甩開林嶼晚的手用一隻手撈住纖細的腰肢,一隻手抵在牆上阻止人逃跑。

“你乾什麼!”林嶼晚憤怒的瞪著他。

“抱歉林小姐,你應該是認錯了,我並沒有聽到什麼”樸燦烈保持著微笑,一下子拉開了距離。

林嶼晚的手還想揪住他問什麼,可樸燦烈反應迅速推開了廁所的門,指了指男廁所的標誌。

“抱歉……”林嶼晚隻能作罷,去了對麵的女廁。

可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不起眼的角落裡綠色的盆栽上的微型攝像頭,閃著紅色的暗光。

——

林嶼晚在鏡子前整理著自己淩亂的頭發,樸燦烈?嗬真是虛偽的讓人討厭。

手機還在嗡嗡的響著,她來不及過多思考直接掐掉了電話,把濕漉漉的手放在烘乾,對著鏡子練習自己的笑臉走了出去。

剛走到大堂尋思要怎麼找個理由提前離場,可正好一個不速之客攔住了她的去路。

“好久不見了,林大小姐”突然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站定,林嶼晚隨著視線往上看,男人穿著高定精致的黑色西裝,裡麵則穿著白中帶黑的襯衫,領口裡的白色手帕謹的收歸在裡麵。

在往上看去,五官精致,皮膚白皙,一頭亞麻色微卷毛,唇畔帶著弧度,淺淺的笑意,可這份笑意卻讓林嶼晚感到不安。

“邊上將……哦不對,現在是邊檢了,您怎麼有空來?”

林嶼晚下意識撇開和他對視的目光,隨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邊伯賢生於有百年存在曆史的邊家,是港城為數不多的古老家族人的後人,他家除了二少爺以外皆是政府的高層官員,從小曆練在軍政家族,也導致他成為最年輕的上將,可因為某些事情使得邊伯賢犯了嚴重的錯誤,邊父一氣之下把他降到檢察官的位置,同時也是江池的未婚夫。

具體什麼事情還不得而知。

負責港城一切重要的出口貿易以及刑事案件,這個人很有品位 高貴,這兩個詞在他的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對於一切都漠不關心。

心思極其縝密,善於洞察人心。

“請節哀,林大小姐”

“林老爺子的葬禮我沒來得及參加,還請你見諒才是”邊伯賢舉起高酒杯和林嶼晚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儘。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怕是邊檢察官過來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吧?”林嶼晚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眶微酸,比剛來的時候眼睛更腫了一些,眼淚已經流乾現在眼裡酸的疼。

“如果你是代替江池來道歉的,那我接受。”

“江池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還有另一件事情。”

“林小姐您好,我是九龍西區高級檢察官邊伯賢,現在您是謀殺案的唯一目擊證人請協助調查取證。”

邊伯賢笑了笑,從衣服裡兜裡拿出自己的證件,黑色的皮夾展開,上麵印著男人精致的五官。

“你這是乾什麼?”林嶼晚眉頭微皺

“放心,隻是例行盤問而已。”

邊伯賢收起了證件,滿麵笑容的衝她說,可這個笑容卻讓她感覺不到一點安慰,倒是像洞察到她的秘密一樣。

林嶼晚聽完也沒多說什麼,便拍了拍手和喬叔囑咐了幾句,或許是站了太久的原因,她每一步走的都格外的艱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