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幾天她太累了,也許她為這個家費儘了心血,她一下難以抑製自己的情感,一下攥緊了媽媽的手,眼淚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娘呀!人常說,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我可不能再讓您有個什麼閃失。爸爸已經走了,那是無可挽回的事,現在俺和弟弟隻有您這一個親人了,留著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呢?等媽媽醫院檢查完了沒事,女兒一定會把錢退回給人家的,這回媽媽總該放心了吧?”
媽媽這才抬袖抹去臉上的淚痕說:“真是個倔丫頭!媽媽還能說什麼呢,隻好聽你的啦。”
第二天,姚小曳叫上了姑姑,坐上了早班車,將媽媽直接送去了市第一人民醫院。
這時沈晉卻站在自家的花園陽台上,遙遙地注視著北去的方向。他對姚小曳回去接媽媽的事情渾然不知,正等待著馬主任給他報告好消息呢。
那老東西說了有辦法就有辦法的,肯定有了什麼妙招,不然他也不會興衝衝地打電話來給他報喜。幾年的共事,沈晉深知,那老家夥老謀深算的能力還是毋庸置疑的。
甚至他還想象著,那個倔丫頭這回肯定會自個兒跑到他的辦公室來,說自己那天不應該給他難堪,她願意回到他的身邊來做他的秘書。
說不定還會含情脈脈地投向他的懷抱……正在想入非非,忽然手機鈴聲響了,他一看那號碼就把它掛了。
這個死老徐!電話打不停,煩不煩人啦?手機還沒擱下鈴聲又響起,他一把抓起手機就吼吼:“喂!你老徐在搞什麼鬼呀?還沒完了你?”
忽然沈晉一下變了口氣,眉頭舒展開來,答應馬上開車去,不知這姓徐的這回又使了什麼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