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溫馨了,世間有時候真的會因相遇,隨後便多了一個人陪伴。後來,空氣裡都夾雜著互相給予的歡喜,甚至可以無關風月,不見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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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間,有人托侍者給元熙捎來一封信。
當羅岩把信交給元熙之時,承影也剛好從後院練劍歸來,元熙對羅岩道:“替我謝過前來的侍者。”
羅岩應聲而去,承影取湊上前來,看著未署名的信件,皺眉疑惑出口:“是何故?”
他知道元熙在京中早已沒有了親人,僅僅有有兩三閨中舊友,但元熙害怕連累她們,徹底斷了來往。
這會是誰,難不成,是元熙的前夫謝家?年下不送禮卻要送信?以絮舊情?!
思及此,承影竟然鬼使神差地一把奪過了元熙手中的信,當著元熙的麵兒快速撕開封口。
他不知道為何要這麼做,甚至也沒有立場去這麼做。若是真的看見謝慶寫給元熙的信,他也不好真的去說什麼。
飛速拿出裡麵的信紙,看到一串秀麗文雅的字跡躍然紙上之時從,承影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信是長公主承素寧送來的,信上說:
望除夕之日,委屈元熙伴作丫鬟隨皇叔赴百官宴。
看見承影動作,元熙隻當長公主是有什麼要緊事,她湊過來看清信上內容,卻又十分疑惑。
“公主,她這是何意?”
承影思維飛速流轉,長公主承素寧和元熙僅有一麵之緣,是公主在玄前救下元熙那日。雖相隔不長,但之後兩人並未再次見麵。
即便是公主對元熙再如何傾蓋如故破,也不能帶入宮引薦給皇後,讓皇後給承影指婚。承影晃了晃腦袋,晃出那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
公主留著錦貴妃的遺跡,是要帶元熙去宮中確認什麼嘛?十有八成是這樣,想明白了承影也漸漸褪去剛才的尷尬之情。也不好向元熙說他為何當著元熙的麵,火急火燎就拆開了人家的私人信件。
於是,威武霸氣的楚王殿下轉移話題道:“公主可能要帶你去琳琅閣看一些帶不出宮的錦貴妃娘娘的遺物……”
“這樣便好,我還以為又有什麼搜查府宅之事……”元熙拍了拍被束縛的平坦的胸膛,呼出一口氣道:“公主之意大約是如此,那便勞煩兄長帶我入宮一探究竟……”
承影看著元熙的動作點頭道:“嗯嗯,那除夕之日你便隨我入宮。我需前去西宮拜見我母親賢太妃,隨後一同隨著赴宴。”
“楚王殿下,那,丫鬟的衣飾可否勞煩您為我準備一番?”
承影猶豫道:“要不你便還伴作侍衛亦或是侍者,跟隨入宮吧。我常年行軍府上多出個丫鬟,我母妃看了八成會……”讓我娶你。
但後麵的話承影卻沒有說出口。
元熙看著承影一臉異色隻當是賢太妃希望承影可以與未來的楚王府琴瑟和鳴,少些丫鬟左右點綴,也便就直接點頭同意了承影的提議。
於是便直接,著了王朔暗中直接去公主府給顧鳴川回了口信。
終了,元熙看著承影一直盯著她看,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於開口對承影道:“兄長,有何事不妨直說。”
她緊張地看著原本坐著的承影起身,來回踱步,又過了約有半盞茶的功夫,他才攥了攥拳頭,微一點頭,仿佛是下了十足的決心,最後轉向元熙,萬馬奔騰澎湃異常,一撞南牆誓死不歸……
“這兩日,不出門,你不必,把衣衫束得太緊,不會有外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在明確不過。他也發現自己的胸前痛處了嘛?!那這楚王未免也太過體貼感同身受了吧!
元熙紅著臉點了點頭,飛快跑開回了東耳房,緊閉房門後開始擺弄衣衫。
這些日子的相處,元熙越發察覺她對待承影的時候偶爾會有些與初見時的不同。當初還可以無所顧忌地為他輕拭傷口,換上嶄新衣衫。可如今被他道破伴男裝緊緊勒住的尷尬,短時間怕是消散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