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未反應過來,被元熙拉著避無可避,直接就親上了嘴角。
她嘴裡還在囔著:“小馬駒,你怎麼也飲酒了?你還小不能飲酒……”
承影本想將眼前之人推開,但是可上陣殺敵,手握彎弓的一雙臂膀此刻就像是被灌了千斤重的鉛石一般,如何都無法將身邊的元熙推開半分。
“哥哥把你送給我了,你是我的小馬駒了……”一遍說著,還一邊將纖長的手指撫上承影的臉頰,就像是在哄著一匹撒蹄子亂跑的小馬一般,一遍遍重複:“哥哥,馬跑了!哥哥也走了……’
不怎不絕承影感覺自己的側臉被元熙的淚水浸濕,曲折而下,蜿蜒至下頜處,欲落不落。
承影不知道昔年元翰是否是送過元熙一匹小馬駒,但是他現在就想將楚王府之中全部的寶馬儘數送給眼前人。
“我不是……”馬駒,蹭動之間,緊緊相連,元熙的臉頰貼上了承影的薄唇,他的話還未完全說完便直接彆熄滅在相觸的肌膚之間。
因為喝了酒元熙的眼神迷離,翻著委屈,兩頰微紅,連帶著原本胭脂的顏色,花鈿耀眼,斜紅勾人,此時的元熙整個就平添一種攝魄的美感。
被這樣的元熙濕潤的眼睛看著,承影感覺整個人都要瘋了,心中酸澀難耐,五臟六腑都像是被燒著的乾柴一般,隆隆巨響,不見所起,難舍難分。在元熙與他分開之際,承影直接一手按住了元熙的後腦勺,吻住了元熙紅潤的嘴唇,這個動作讓兩個人密不可分。
七尺男兒,金戈鐵馬都不曾怕過,卻在繞指柔情之間,卻有一滴清淚自眼角緩緩劃過……
承影感到他的心跳越發不受控製,呼吸也感覺更加急促。任誰被心上人這般對待都不會多麼鎮定,觸碰到濕潤的雙唇,炸裂之間,他又感覺不能這般乘人之危。醒來後憶起那該如何是好……
聽見有人進門,承影也並沒有抬頭將目光從元熙身上離開半分,整個楚王府都是他的,最在意的人就在眼前,又怎能舍得將心意分到彆處……
楚王殿下克製著內心的躁動,將人緊緊抱在懷了,在元熙的發髻之上狠狠揉了一把,柔情有之,隱忍有之,好像要將眼前人揉進骨血之中。
仿佛這樣就可以短暫忘記威遠將軍舊案未破,元熙的身份就是將門獨女,就算是前往宮中請旨求賜婚,也是門當戶對,令人稱讚。但事實毫不留親,元熙還在被通緝,身上有未摘乾淨的枷鎖。
羅岩管家看著公主和駙馬告辭離開,聽不見正廳之內再有碰杯換盞之聲後,便叫了王朔前來收拾東西,卻不料剛先開厚重的簾子進門,眼前的一幕便直接嚇得羅岩和王朔又轉身退出院外。
“羅管家,我剛才看見……”
王朔生的不算是十分英俊,但一雙眼睛也是炯炯有神,進屋便看見他家王爺正與元姑娘相吻,隨後又將人緊緊摟在懷裡。
王朔年紀小不免想到什麼就直接張口說什麼,但是還未等他說完嘴巴便被羅岩一把捂住,然後迅速被拉著遠離了正廳。
羅管家年過五旬,力氣卻大的驚人,王朔也是一身武藝的好男兒,本想再去正廳偷看一兩眼,卻不想被羅岩這一拽兩拽就直接拽走了。
等到終於離得那正廳稍微遠了一些,羅岩才鬆開了捂住王朔嘴巴的那隻手。
緊跟著而來的便是:“羅管家你捂我嘴乾嘛?”
“我不阻止你,難不成要讓你壞了王爺的好事!”說著羅管家便像是個俏皮的小兒郎,做出了一個和他年齡極為不符的動作,他直接朝著王朔的腦門上嘣了一下,然後道:“你先去看看你家宋雨,正廳的東西明早再收拾……”
提到宋雨王朔便換了一臉神色,朝著後院西側的下人房去了。羅管家看了一眼楚王府正院,如釋重負一般深深歎了口氣,接著臉上浮現出一味深沉的笑,然後便愉悅邁著步子離開了。
子夜,星鬥滿天,玄月當空,萬籟俱寂,楚王府之中安靜一片。還未見日光熹微,王府的大門便被重重敲響。
儘量放輕動作,還是有許多聲音傳出,本來以為會將人吵醒,還想著解釋些許。但直到整裝待發,也未見那雙美眸張開看他。承影看著榻上熟睡的人,在她額頭印上深深一吻,隨後便直接揚長而去。
因著昨晚元熙確實喝多了,因為近日不怎麼喝酒,當她微微睜開疲倦的雙眼之時,感覺頭還是有些昏沉,還有微微脹痛之感,抬頭坐起身,瞥見日光之時,便發覺已經過了昔日起身的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