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此時顧不上稱呼如何的問題,對於公主邀請她關景的事情十分疑惑。她不知為何僅有一麵之緣的額西郎公主要邀請她一起去看什麼東靈泉,但對方的身份貴重,自己如今隻是一個無名的侍衛,可謂是天壤之彆,但眼下的情況讓她又不得不去。
遠遠地元熙便看見在營帳群的邊上,那位頗為靚麗的葛雅公主外加一位侍女早已在馬匹之上,他們身邊還有一匹駿馬顯然就是為元熙準備的。
元熙上前,對著葛雅公主就跪了下來,將聲音提高了一些對公主行禮:“奴婢給公主殿下請安!”
還沒等元熙將口中的話語說完,那一邊的侍女就在葛雅公主的示意之下直接跳下馬,一把將元熙從地上扶了起來。
隨後便聽見公主殿下道:“我叫葛雅!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元熙!是楚王殿下的一個侍衛”
“楚王殿下還有女侍衛?”西郎的公主殿下真是十分爽朗,言語之間不像是玄商燕都女子那樣十分扭捏溫婉,爽朗的笑聲不絕於耳,連帶著元熙也被染上了這樣的愉悅。
“你跟我去看魚,帶你策馬!快上馬隨我走!”西郎公主爽朗地朝元熙一笑,隨後便直接緊握韁繩準備就此直接出發。
元熙回望帳篷之間的王帳,她想承影可能還在和西郎國主談論和西郎借兵的事務,元熙便直接點頭答應了公主殿下的邀請。
她翻身上馬,隨後直接隨著公主的腳步直接同對方。
等到楚王殿下終於和西郎國主談論完借兵的事情之後,他四下尋覓自己的心上人,就發現原本乖巧懂事的元熙沒有了蹤影。
同這邊站崗的異族裝扮的兵士詢問了自己那個小侍衛的去處,才知道他那麼大一個元熙跟著西郎的公主離開了這邊的營帳。
具體的去向那小士兵並不知曉,於是威名遠揚的玄商楚王殿下便直接在西郎王都的一眾營帳周圍等待著心上人歸來的背影。
日暮十分,元熙才終於跟隨西郎公主的腳步回來。
遠遠走來元熙便看見在那大草垛旁站立的高大身影,元熙的臉上帶著和公主殿下一同玩耍嬉戲的笑意,馬背之上甚至還帶著幾條打來的魚。本著時節的緣故泉水之中不應該有這樣斤兩的魚尾,或許是西郎此地真的與玄商不同她們才有此奇遇。
“王爺!您與國主談完話了嗎?草原風大,為何獨一人立於此處?”遠遠地元熙就先於那位公主殿下一步,快馬直接走到了公主和侍女的前方,他看見承影下意識便以為承影在等她歸來。
毫無疑問,元熙的感覺不容置疑,承影就是在等待她歸來。
“剛談完不久,聽聞你同公主殿下外出,想必定有奇遇,好奇之下剛過來就看見你們返還的身影。”
一旁陪同楚王殿下站立了半個下午的王朔……
見元熙下馬,承影上前將元熙北被風吹亂的額發輕輕規整彆到耳後,又將她的衣領緊了緊。他動作飛快,但還是被身後不遠處的葛雅儘數收入眼底。
“王爺!西郎真是個神奇的地方,這裡的泉水真的滋養出了一眾神明,就連著魚兒都與其他地方的不同。”
嬉笑之間,元熙將手上的數條魚儘數遞給王朔。而後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公主殿下也已經成功返還。
承影朝著公主頷首致禮:“公主殿下安好!”
“楚王殿下安好!”言語之間將目光從承影的身上移動到和王朔一同往前走的元熙身上,隨後這位公主殿下聲音便半大不小道,“元熙是你的心上人嗎?”
承影不知這位公主如何看出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隨後便直接挪了挪位置,擋住了葛雅公主的視線,低聲道:“公主殿下,您未來是玄商的皇後,希望您暫時不要將這件事情聲張!”
“好說!好說!那你們何時成婚,本公主十分歡喜元熙這個朋友,希望日後去了玄商能多往來。”
“這……快了……”承影心道,等料理了一眾奸臣,他會親自向求皇兄賜婚。締結良緣,攜手百年。
等承影終於陪同元熙來到安置好的營帳之中,那帳篷的簾子還未完全放下,承影便直接上前將元熙摟在了懷中。
頗有磁性的嗓音從頭頂之上傳來,元熙才想起來營帳之外有守衛之人,遂趕緊將人推開。
“今日遊玩的如何?我好想你……”
他二人才分彆不到半日,元熙不明白承影這樣的思念從何而來,隻能將他推開的同時又說道:“我不過去看了眼遠處的清泉,和那位葛雅公主作伴策馬。王爺何出此言?”
“反正就是許久……”承影言語之間,將元熙的身軀轉了過來,二人相對而立,隨後再次將人擁入懷中。
晚飯時,元熙便讓承影親口嘗到了她打來的魚。夜間,承影再次偷偷跑進了元熙的帳篷,更深露重,飛鳥返還,於是相擁之間,又是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