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市中央警察局
正午的陽光透過詢問室的小窗戶灑落在白色牆壁上,投下淡淡的光斑。詢問室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把金屬製的錄音筆,一遝白紙和一支筆,準備記錄著即將進行的談話。
“嫌犯樣貌呢?你有看清嗎?”
“是一名歲數大概五六十的老年人,臉上有很多老年斑,鼻頭上也有,行動還算利索……”
辰川靠在筆錄室冰涼的木椅上,撐著腦袋回答對麵警官的問題。
昨天博物館一旅後,辰川不僅被鬼塚教官訓了一頓,而且被提溜到當地警局作筆錄。
對麵的年輕警官神色嚴肅,繼續問道:“最後呢?他往哪裡逃了?”
“跳窗走了,因為是二樓,並不高。”辰川凝眉,“我記得有輛黑車好像停在樓下。”
“黑車?你能看到車牌號嗎?”
“什麼什麼A吧。”
辰川記性不是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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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完漫長的筆錄,辰川推開筆錄室的鐵門,伸了一個懶腰。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疲憊的臉上,暖意讓他感到一絲寬慰。
他扭頭,發現鬆田正在筆錄室外。鬆田靠在門外的白牆上,雙手拿著手機打字,一副專注的樣子。
“走了。”辰川推了鬆田的肩膀一下。
鬆田收起手機,道:“筆錄完了?”
辰川點點頭,問:“你剛才在聊什麼?”
鬆田道:“還不是你這個案子?”,他在和萩原就這個案子交換已有的情報。
“說來也奇怪,你看,如果凶手真是這麼一個60多歲的老人,他是怎麼殺害青壯年的呢?”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走出警局,鬆田把手機裡的信息遞給辰川。
辰川結果,點開,裡麵是此次案件更新的受害者信息。原來,不僅博物館有這種“殘缺”的屍體,警方在東京郊區也有發現這種屍體。
其中有三四位都是青壯年。
辰川:“也就是說,受害者不僅僅限於博物館失蹤的那三人,其實更多?”
鬆田:“也隻是推測。”
辰川把手機遞回:“凶手年紀大,但是力氣還是不小的,偷襲或下毒都有可能成功……話說,你從哪兒來的這消息?”
他們都是尚未畢業的警校學院,按理來說這種案件相關的信息不應流露到他們手中。
“萩原從前輩哪兒打聽到的。”
“前輩?”
他們兩人什麼時候有“前輩”了?
“嗯。”鬆田收起手機,泰然道:“□□處理班的前輩,他替我們打聽到的。順便一說,我和萩原準備畢業後去□□處理班任職。”
辰川愣了。
“什麼時候的事?”
“前幾天,有考察人員問我願不願意。”鬆田回頭,目光堅定,“我答應了,當時你不在寢室。”
“你想清楚了?”
鬆田沒有說話,回以“你覺得呢?”的眼神。
“……”
辰川眼眸微斂,咕噥道:“想去就去,住院我可不去陪你……”
“你咒誰住院呢。”,鬆田敲了一下辰川的頭。
他心中卻長舒了一口氣,他本來擔心辰川平會反對這個決定。但是這個樣子,就是辰川彆扭的“讚同”了。
鬆田:“辰川,你呢?你有想去方向嗎?”
辰川說:“……警備部吧。”
警備部下有特殊急襲部隊(S.A.T.),第1、2、3機動隊等,鬆田和萩原報名的□□處理班就屬此列。
鬆田聞言有些意外,他本以為辰川會編個部門糊弄過去,沒想到得到了認真的回答。但是警備部嘛……
鬆田失笑:“警備部?你才是要去住院的那個吧!”
他頓了頓:“我知道你對未來有些……糾結,包括來警校,總感覺你也並非心甘情願。”
“總之,我是想說,不要因為我的原因乾擾了你的選擇,你選擇什麼都可以,不當警察也行。”
我們是親人,我會支持你的選擇的。
下午的日本街道,陽光透過高樓大廈的縫隙灑在人行道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陽光打在鬆田的發絲上,隻見這個比他稍微高些的卷發青年已經側過頭去,獨留紅透了的耳根對著他。
辰川:“那我要去交通部。”
“什麼?”鬆田吃驚於他的變卦。
變卦也太快了吧。
“那裡大姐姐多些。”
[注:日本女性警察畢業去向大多數是交警。]
“……你還是給我慎重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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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彆了鬆田,辰川獨自坐在寢室的桌子前。
他的課本是極為乾淨的,和剛買時沒什麼兩樣。他翻看課本,到警視廳介紹這一欄。
支起頭,他這才有空好好審視一下自己的生活。
煩惱是如影隨形的。係統沒影了,但是隨之而來的,是和自己的能力有關並追捕自己的神秘人……
其實留在警校也不錯,一方麵有人追捕自己,這裡安全些;另一方麵,也更方便自己來探查被穿越者的過去。
至於未來的就業去向,鬆田他們要去什麼□□處理班,聽名字就很危險啊,給人一種遺書發的比聘書快的感覺。
但是鬆田這家夥,肯定是不會因為這個改變誌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