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隻能任憑對方在他頸間予取予奪,蕭長恒溫熱的氣息蔓延在皮膚上,像是一道道電流,一陣酥麻順著尾椎的肌理直接攀延在頭皮上。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李潤感覺自己的臉要著火了一般,蕭長恒卻依舊慢條斯理的在他脖子裡蹭,時不時的還用鼻尖故意似的觸碰一下,直到他好像找到了自己的腺肉,犬齒便在那處狠狠磨礪,摩拳擦掌似的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
如果這是在大琅國,一個男子這麼對一個哥兒,這就是赤條條耍流氓!
哥兒身體特殊,後頸處微微凸起的腺肉,是絕對隱私的存在,那處的皮膚敏感,熱期的時候會散發熱香來引誘男人對哥兒癡迷。
但是在這個世界中並沒有哥兒這樣的人。
李潤不明白蕭長恒怎麼會對他的熱香這麼迷戀。
最重要的是,他一個活到而立的處哥兒,身體本就敏感,被蕭長恒這麼蹭幾下,他就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這簡直要他原地去死!
李潤僵硬的動了動自己的頭,然後吸了口氣,用了一點力氣,推了推身上的蕭長恒:“王爺,我……我不舒服。”
下一瞬,蕭長恒的犬齒抵住了他的腺肉似乎野獸像是發現了一塊肥肉,他道:“你這裡,很香。”
李潤僵直了身子,他被蕭長恒的嚇到了:“彆……”
被這麼一弄,李潤像一隻脫了水的魚兒,不知哪裡攢來的力氣,直接從蕭長恒懷裡掙紮出來,身子一個不穩摔在了榻前,半人遠的地方。
摔了一個大咧咧,李潤疼的瞬間清醒了不少。
榻上的蕭長恒不解,動了動唇:“你跑什麼,本王又不會吃了你。”
李潤此時的臉漲紅不止,像是一隻煮熟的蝦,他低了低頭,低喘了幾口氣,隨便找了個理由:“我……我內急。”
蕭長恒垂在膝蓋的手指綣了綣感受著麵前明顯有些慌措的人。
他握了拳,想起剛才自己竟然在一個男人身上做了那樣的舉動,便蹙眉不悅道:“回去吧,沒本王的允許不準再私自進來。”
李潤雖然感覺到蕭長恒因為他的抗拒生氣了,但他還是聽話乖乖的退出了房間。
出了門,李潤想起來那日窩囊皇帝說的起來的事。
萬幸。
要是蕭長恒發現他生了反應,可能讓他血灑當場!
可他也不是故意的,說來還是應該注意一下,畢竟他的體質,還是與這個世界的人不同。
以後還是不要對蕭長恒有貼身的動作,剛才那麼一出,他能明顯的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熱氣不斷翻湧。
算一下,他的熱期三個月左右會來一次,如今一個半月都快過去了,下次熱期時他應該就和蕭長恒去辰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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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時,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王府裡便點燃了燭火,一群嬤嬤和小廝在夜色朦朧中忙活著。
此去辰州算是罷免了蕭長恒的爵位,整個王府的氣壓低沉的可怕。
見春一早便起床,幫李潤收拾衣物,一邊收拾一邊哭哭啼啼:“王爺真是命苦啊,回京還不足兩年,便又被罷了爵位,這遠去辰州,少說路上也要月餘,王爺的眼睛又在受了傷,去辰州這麼遙遠的路途沒有禦醫,可如何是好。”
李潤養成了早起的習慣,從他起床,開始收拾自己的貼身衣物的時候見春就在哭,現在都半個時辰過去了,他還在哭!
李潤看著紅著鼻子的人,搖了搖頭,將自己的衣物裝好後,在自己的一堆行囊中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布包,他下意識的打開後,才發現這是原主之前進京趕考時候的包裹。
一堆巴掌大的紙片堆疊在一起,若仔細翻來就能發現,裡麵的東西無一例外,全是原主為考試準備的小抄。
甚至有些將字寫的比發還要細小。
李潤看了一眼,動了動嘴角,又不著情緒的將那些東西打包好,喊了邊上哭啼啼的見春:“將這些東西燒了去吧。”
見春不明所以的接過來李潤手中的東西,“好,小的這就去,嗚嗚。”
李潤:“……”
“對了,再去找點紙錢一並燒了。”
見春點了點頭,吸了一把鼻涕,出了臥房門。
李潤將櫃子關上,眼角餘光卻掃到了一塊明晃晃的東西。
不到巳時,王府內的動作已經逐漸停下,李潤打包好了行李,帶著見春往蕭長恒居住的前院走。
此去辰州,蕭長恒是罷職,所以並未帶很多東西。李潤走到前院的時候發現隻有一輛靛藍色的馬車在王府院內候著,馬夫也是經常在王府任職的那個。
蕭長恒眼上束著黑色的護目絲帶,雖然眼睛暫時看不到,但好像絲毫不影響他正常的生活。李潤侯在進前院的拱門前,看著蕭長恒從他的殿內踱步走出來,身邊也並未有人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