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穿戴好衣物,走過去打開房門:“醒了。”
李潤出門,隨見春去樓下用了早點,沒有看到蕭長恒的人影,便主動詢問:“王爺呢?”
見春早上已經吃過飯了,現在看到油光光的餅子又餓了,少君許他一起吃,他便抓起一個油餅,邊吃邊回:“啊?王爺昨晚不是去您房裡了嗎?”
李潤一口清茶差點噴出來。
他問:“你怎麼知道王爺去我房裡了?”
“我住您隔壁……聽聽到了動靜。”
說罷見春的臉刷一下紅了,低下頭端了一碗粥喝。
昨晚?什麼動靜?
莫非是他與蕭長恒敷藥到時候?
李潤懶得解釋,這種事他也沒經曆過,總不能說昨夜他們夫夫二人,隻是單純的抱了半個時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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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腳的小城還算繁華,客棧不遠處便有聽說的茶樓,李潤向掌櫃的打聽了位置,吃過飯便帶著見春去茶樓。
還有半天的時間夠他消磨。
兩人帶好細軟,戴了鬥笠準備出門,卻在還沒踏出門的時候撞上了不知道去了何處回來的蕭長恒。
昨夜那絲帶又係上了。
李潤掀開鬥笠的白紗,好奇蕭長恒是如何閉著眼也能正常走路的。
估計真的是功夫到家了。
李潤主動詢問:“王爺去何處了?”
蕭長恒穿了修身的衣袍,顯得更加英姿挺拔,就是走在人流中都是最紮眼的存在,更何況他還帶著保護眼睛的絲帶。
蕭長恒透過絲帶,微微眯了眯眼,入眼是帶著鬥笠的李潤,他沉聲:“隨便轉了一圈,你要去哪裡?”
李潤如實回答:“休整一日甚是無聊,我去茶樓聽書,王爺去嗎?”
本事無心的問了一句,李潤卻沒想到,蕭長恒像是考慮了一下,然後回道:“那便走吧。”
邊上見春有眼力勁兒的退了一步:“公子,小的突然肚子疼,恐怕不能陪著公子了。”
李潤:“……”
“那便回去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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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潤給蕭長恒帶上一頂鬥笠,兩人並肩往茶樓的方向走,李潤時不時的觀察蕭長恒的動靜。
好半天,他憋出來一句:“王爺的觀察力很好。”
明知道李潤說的意思是指的他的眼睛,蕭長恒卻有意將話題發散開:“譬如?”
“啊?”李潤想了想,低聲笑了一聲:“很多。”
他也不做回答。
“那就說說本王發現了什麼?”蕭長恒帶著挑逗的語氣:“想聽嗎?”
李潤搖了搖頭:“能說實話嗎?”
“但說無妨。”
李潤:“不是很想 。”
蕭長恒:“……”
蕭長恒還想說些什麼,還沒開口,忽然李潤抓住了他的手,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愉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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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壺濃茶,一碟點心,蕭長恒陪著李潤在茶樓足足做了三個時辰。
他覺得無趣,隻顧的閉上眼聞李潤身上那若有似無的香味。
而身邊的李潤卻很感興趣,一直聚精會神聽,直到散了場,才依依不舍的從椅子上動了動身子。
李潤伸了伸僵硬了四肢,身體雖然累,但精神卻十分滿足。倒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這麼暢快的在茶樓待上這麼久了。
活動完,他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問:“公子覺得如何,這個話本如何?”
蕭長恒搖了搖頭:“不感興趣 。”
李潤品了口濃茶,又給蕭長恒倒上一杯,“潤潤嗓子。”
“不感興趣很正常,多來幾次就好了。”
蕭長恒一杯濃茶下腹,冷冷道:“謬論。”
“謬論謬論,公子說什麼便是什麼,現在我們回去?”
蕭長恒“嗯”了一聲。
當晚,李潤再次給蕭長恒敷了眼睛,隻不過這次他沒有讓蕭長恒如願的又將他攬在懷裡抱 。
房裡。
蕭長恒質問: “你喜歡男子?”
李潤點頭。
他心道:對,所以你彆再撩撥我了好嗎!
蕭長恒似乎很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是李潤不想騙他。
因為,他是一個正常的哥兒,喜歡男的,但是他又沒什麼和陌生男人相處的經驗,若真是那天他冒犯了蕭長恒,那對誰也不好。
蕭長恒沒有係上絲帶,一雙狹長的眼中滿是情緒。
兩人在書案前兩兩對視。
李潤衣袖下的指尖犯了青,他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蕭長恒,
許久,對麵男音不快:“那你對本王?可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