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憑借記憶,自信一笑:“溫大人的名號大晟誰又不知道呢?”
不就是努力救贖你這個大反派,最後失敗告終的權臣嗎?!!
書中背景,溫家世代從軍,護國大將軍之女便是蕭長恒的母親溫習樂,她的幼弟便是一派仙風俠骨一身正氣的太子太傅——溫習清。
溫習清幼時便跟著母親在溫家長大,溫習樂遠去樓蘭後溫家沒落,十二歲的溫習清在母親的陪伴下便從鄉試一路科考高中狀元,想救下長姐,但最後卻還是沒能阻止悲劇。
長成後的蕭長恒和已是太子太傅的溫習清勢同水火。
李潤不解,蕭長恒今天怎麼突然和他提起來溫習清了。
蕭長恒聽李潤口中稱讚的口氣,便低笑了兩聲:“你可知道他也喜歡男人。”
李潤:“?”
李潤乾咳兩聲,糊弄一句:“咳咳,這,這是溫大人的個人愛好,我怎麼會知道呢。哎,長恒你餓不餓,一會兒咱們先去吃點東西怎麼樣?”
蕭長恒打量一眼李潤那一副明顯逃避的眼神,再次追問:“你可喜歡他那種類型?他也比你大不了幾歲,又身居高位,你應該很喜歡不是?”
李潤:我是喜歡男人,不是是男人就喜歡好嗎????
李潤暗自喟歎一口氣,見自己逃不過,便正麵回道:“我不喜歡。”
蕭長恒聞言定了定神。
李潤回的是很果斷的“不喜歡”但上次自己問他對自己可有非分之想的時候,李潤回答“不敢褻瀆”
不敢褻瀆?
這是什麼意思?
蕭長恒心中暗自掂量,隻聽見李潤又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
李潤垂眸,心中了然。
雖然他是個哥兒,但以前,大父親從來沒把他當成哥兒養活,他總說男子就該頂天立地的,不能病懨懨的,所以就連每次逼他娶進門的贅婿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莽夫,又黑又壯,五官猙獰。一連休了三個,不管自己怎麼表示不滿,大父親總還是再找一些那樣的男子給他做贅婿。
可能是因為他生的像小父親,白了一點,大父親便感覺需要個黑的中和一下。
李潤發自內心的嘟囔一句:“但是不喜歡黑的,醜的 。”
蕭長恒慢條斯理,一字一句:“沒想到你還以貌取人。”
李潤:“?”
“……不是你想的那種!”
蕭長恒 :“那你喜歡哪種?”
李潤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蕭長恒:“……”
說到這個話題,李潤又起了興趣,他反問起來蕭長恒 :“那你呢?可有心儀的女子?”
蕭長恒閉上眼,敷衍:“沒有。”
絲帶下的濃睫輕顫,流露出的情緒無人分辨的出來。
蕭長恒倒是回想起來自己的過往了。
幼時在蘭樓的時候他每日都過著刀劍舔血的日子,算計的背後是更深的算計,若人生隻真的有過帶著光的日子,那便是他踏入天淵後,從被任人宰割,一躍翻身成為主宰彆人性命的時候。那種毀滅的快.感和那種需要依靠他的感覺,那便是他的“喜歡”
男歡女愛,他不需要,也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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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了城內先去了一家酒樓吃了午膳,臨走的時候李潤還打打包幾份黃牛肉和蔥油餅,帶回家給見春。
後他們去抓了些藥,到了快日落,李潤又帶著蕭長恒去拜訪了原主的姨母。
那日晚上李彬離開之後,兩人便沒再見過,幾日過去了,這次到了家門口,便看到了李彬在門口與一男子會談。
蕭長恒跟在李潤身後,手中拿著兩批布料,李潤抱著些鹵肉。
李彬遠遠地便看見了李潤,和交談的男子低聲說了幾句,他身邊的男子便行了禮離開了。
李潤迎了上去,李彬快步上前,沒接他手上的東西,而是抱住了。
李潤一驚,僵直了身,好在李彬隻是淺淺抱了一下便拉開了距離,接過他手中的東西,“怎麼這麼客氣 ,快快進來,母親可好生想你。”
李潤跟著進門,李彬才注意他身後的蕭長恒,身子微微一曬後又禮貌的邀請:“這位就是上次那名公子吧?小林,這位公子眼睛不方便,快請進門。”
李家在歲寧還算是過的富足,家中養著幾個仆人,那名小廝應了李彬的話,上前接蕭長恒。
可還沒碰到手,蕭長恒便後退了一步,沉吟:“不必。”
那種與生俱來的壓迫力嚇得接人的小廝一個激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