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恒壓下身,單手捧住了李潤半個臉,還不等他反抗,男人一個個急促的吻便落了下來。
蕭長恒撬開了他的牙關。
兩人的呼吸逐漸加重。
糾纏了許久,李潤紅著一張臉,眼中升起來一層薄薄的霧氣。
李潤呼吸急促:“不來了。”
蕭長恒將人攬在懷中,留給人一個喘息的機會,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他再一次地侵略過去,“不準。”
兩人均不得放鬆。
李潤被蕭長恒吻的唇肉都要麻木了,卻沒辦法阻止,隻能任由蕭長恒隨意取用。
呼吸不上來了。
終於,在險些窒息前,蕭長恒鬆開了他的唇,將頭抵在他的腺肉上。
李潤緩了一會兒,微微側頭,用手纏繞著蕭長恒一縷青絲在手中把弄:“好點了?”
蕭長恒“嗯”了一聲。
李潤笑了笑,問:“睡覺嗎?”
忽的,蕭長恒撐著床榻抬起了頭,又捏住了他的下巴,急促:“再吻一次。”
又是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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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潤早餐用膳的時候唇肉都是微微發疼的,好在蕭長恒還算有良心,給他塗了點薄荷膏,不至於讓他腫著嘴見人。
吃完早飯,李潤喊了見春,給人換了一次藥後,準備一起去集市上采購一點藥材和吃食,為幾日之後去辰州的路途做準備。
正好也順道給蕭長恒抓點藥。
總不能一直看著啃他治病吧。
雖然感覺蕭長恒應該挺喜歡的。
三人一同從客棧出發,見春走到半道,自告奮勇去采購食材,李潤便帶著蕭長恒去藥鋪。
歲寧城的地方不大,藥房還是上次帶著蕭長恒一起買藥的地方。
到了藥鋪,李潤拿著上次開好的藥方,交代抓藥的先生:“還要麻煩店家,這藥房給抓十貼。”
李潤在忙活著,蕭長恒就守在他身邊,看著李潤十分耐心的和店家溝通藥材的劑量和他的眼疾的嚴重程度。
抓藥的大夫,見李潤將蕭長恒的眼疾形容的如此奇特,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了,他看了一眼李潤身邊的蕭長恒,又轉身對李潤說道:“能否輕這位公子摘下鬥笠,老夫先替公子看一下,再斟酌藥材?”
李潤犯了難,蕭長恒最是討厭彆人拿他的眼疾說事,之前還不準自己給他敷眼水,現在就單單抓個藥,卻要他卸下自己的鬥笠,主動把眼睛睜開給彆人看。
但是,這種事,店家說的也在理,畢竟隻有看了病情,才能對症下藥。
店家隻看著蕭長恒的身板和氣質,就不敢上前主動搭話,隻能尷尬的看著李潤,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潤歎了口氣,小步走到蕭長恒身邊,手掌放在嘴邊,小聲說道:“我感覺店家說的在理,上次他就沒看到你的眼疾具體是什麼樣子的,這次好不容易有時間主動過來一趟,不如就讓他看一下,說不定這次拿的藥就管用了呢?”
蕭長恒垂眸,看了一眼李潤。
他的眼疾現在已經好轉了大半,除了情緒激動的時候容易犯病,其他的時間基本和正常的時候沒有差彆了。
蕭長恒看著有些小小期待的李潤,抿了抿嘴。
李潤差不多理解了蕭長恒的意思。
李潤低眼,道:“那就算了。”
說罷,李潤回過頭,對著店家笑了笑,道:“還是麻煩您就按照這個藥方抓吧,我家少爺他不喜歡見生人。”
蕭長恒動了動唇,上前一步攔住了人:“罷了,看一下。”
李潤:“……”
“好,”李潤抬了抬唇,動手給蕭長恒摘下鬥笠,用一隻手給他遮光:“小心點,小心陽光刺眼。”
蕭長恒垂眼看著李潤,“嗯”了一聲。
說罷,蕭長恒動手碰了碰李潤的唇。
雖然用了點薄荷膏消了腫,但還是有點紅,看著紅滴滴的像是染上了口脂。
蕭長恒:“疼嗎?”
“……啊,不疼了,”大街上人來人往,他們這麼拉拉扯扯的難免有人時不時的掃過眼來,李潤側了側頭,紅了臉:“先讓先生看一下你的眼睛。”
蕭長恒收回了僵持在半空中的手,垂了下去。
店家看著麵前的兩個模樣脫俗的男子,總感覺怪怪的,這時候,蕭長恒將臉轉向他,沉聲:“勞駕。”
店家被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笑哈哈的點了點頭,沒在過問,動手撐開男人的眼簾。
好半天,店家收回了手,對著兩人道:“老夫看,這位公子恐是生了火,老夫再給藥方子中加上一味乾菊,好中和一下火氣。”
李潤點了點頭,用帕子幫蕭長恒擦了擦眼皮:“勞煩了。”
抓藥的店家搖搖頭“分內之事,公子客氣了。”說罷,他按照李潤拿過來的藥房,給抓了藥。
拿完了藥材,李潤手裡拎著蕭長恒的藥材,作伴和蕭長恒去集市上另一頭去找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