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選擇站在溫家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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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潤等了蕭長恒半個時辰,人才上了樓。
蕭長恒剛推開門,李潤便放下了手中的藥水,抬眼朝著門口看去,看到了蕭長恒進門,便問:“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
蕭長恒麵無異色,“去樓下呆了一會兒。”
李潤點了點頭,心道,蕭長恒應該是和今天白日的裡的少年見麵去了。
蕭長恒走到李潤身邊,坐在椅子上,將自己護目的絲帶解開,閉上了眼。
李潤小心把弄著藥水,一邊試探性的問蕭長恒:“王爺和魏公子可是在蘭樓認識的?”
蕭長恒點頭,他閉著眼,觀察不到李潤的表情,但是卻能聽的出來李潤口中的試探。
蕭長恒:“十六年前,魏琛是蘭樓邊疆小國皇室邊親,他同本王一樣……都是送過去的質子。”
李潤聽到這兒,眉心一簇。
大琅大一統數百年,早已就沒了國與國之間的交易衝突,已不需要用所謂的質子,去脅迫他國或者向他國示好。但他不是沒聽說過,所謂的質子的作用。
若是送質子過去是為了兩國交好,那所謂質子,送過去也是享受該有的等級製度的禮遇。
可他記得,蕭長恒是被廢除了太子的爵位,與其母一起遠赴樓蘭。送一個廢後和廢太子過去,到了他國,怎麼可能有好的日子過。
蕭長恒這一走,便是十六載。
李潤喟歎,聽話本的時候怎麼沒有那麼多感受。
李潤將棉布沾濕,浸泡,掛上藥水之後又小心的整理了一下蕭長恒的碎發。
蕭長恒見李潤不說話,便主動問:“你對本王的過往好奇?”
李潤愣了一下,又道:“沒有,隻是聽說過王爺的一些事跡,心中不由感歎。”
蕭長恒垂眼無言。
與李潤說起過往,倒是有了那麼一絲輕鬆,哪怕知道李潤有意與溫家那邊勾結,他還忍不住想傾訴更多。
蕭長恒動了動喉,淡淡道:“本王很想忘記很多事,但是卻發現越是想忘記的東西反而會在心底擱置,久久難忘。”
李潤疑問:“譬如?”
蕭長恒想說,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是從他記憶中那個模糊的影子開始,還是從他受的那些苦開始。
好半天,他不知道和李潤說些什麼,便敷衍了一句:“很多。”
李潤已經將蕭長恒的藥水拾掇好,見蕭長恒又不說了,便垂睫看著躺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
李潤的指腹不自覺的附上了蕭長恒的眉。
蕭長恒的眉毛很濃密,形狀也很好看,鋒利又不失去儒雅。眉峰高點,但是又沒太高,又溫和了那麼一點。
不僅僅是眉毛,還以額頭也很好看,既平展又開闊,發際線長得也很完美,還有美人尖。
李潤點了點蕭長恒的鼻子,“鼻子很挺,很高呢。”
蕭長恒:“嗯?”
李潤又打趣了一句:“長恒你生的很標誌。”
李潤的手指點著蕭長恒的鼻梁,來到他的鼻尖,又往下,手指停在了蕭長恒的唇前。
蕭長恒雖然看不見,卻能憑借李潤身上淡淡的香味判斷他的大致動作,譬如現在,李潤是手指停在了他的唇上。
李潤心砰砰跳個不停,已經親了很多次了,甚至還能回想昨夜蕭長恒是怎麼啃咬他時的感受。
李潤滾了滾喉,蜻蜓點水似的碰了一下蕭長恒的唇肉:“唇,生的也很標誌。”
說罷,李潤像是摸到了火焰一樣,快速收回了手:“我先去整理一下被子。”
李潤離開一會兒,心臟的砰砰聲便平穩了很多,他靠在門後,回想自己剛才的動作,臉便開始燒得慌。
瘋了真是。
平靜了一會兒,李潤動手開始整理他和蕭長恒的床。
兩人因為蕭長恒眼疾的事情已經同眠很久,但是被子還是分開弄的。
李潤整理好之後,正想返回去幫蕭長恒取藥布,沒想到一回頭,猛地撞上一個柔軟又緊實的懷抱裡。
李潤抬頭,看著已經清理好自己眼睛的蕭長恒,疑問:“怎麼自己弄了?”
蕭長恒蹙眉,看著有點嚇到的李潤,沉聲:“無妨,本王的眼疾已經好多了。”
說罷,他拉住了李潤的手,將人按在塌上。
李潤任人抱著。
蕭長恒抱了一會,又吻了他一會兒,甚至還咬了他的脖子。
弄的有點疼。
李潤推了推蕭長恒:“這樣怎麼睡?”
蕭長恒抬了抬頭,盯著李潤的眼,一本正經說:“李潤,本王現在覺得,不管你是男子或者是女子,本王好像都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