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璨“奴家的家鄉有很多的鳶尾花,娘親說鳶尾花的花意是長久的思念,鳶尾花也是奴家的娘親最喜歡的花”
澈夫人“你剛才是想到了什麼嗎?”
蘇璨淺淺的笑“夫人是好人”
母親曾經跟自己講過,恩欲報,怨欲忘;報怨短,報恩長
在聽到皇帝對自己的維護,太上皇對自己的偏愛,所以她願意暫時忘記自己的想法,願意認錯,願意讓他們開心,哪怕這份開心是暫時的……
澈夫人“我給你重新拿件衣裳,阿鳶姑娘,我為我剛才的行為向你道歉”
蘇璨“夫人不必這樣,奴家多次頂撞您,夫人不與奴家計較,奴家就很很感謝您了,又怎會要夫人向我道歉”
澈夫人“阿鳶姑娘,此時此刻,我還是想問你那日我問你的問題,家中可有婚配?”
蘇璨覺得澈夫人不是不講理的人“夫人?”
澈夫人“姑娘誤會了,我本意是想姑娘來當我的貼身婢女,也是我女兒的伴玩,未來當她的陪嫁婢女”
蘇璨“那跟奴家是否有婚配又有何關係?”
澈夫人“姑娘若是不願,我絕不會強求。畢竟心上人在外或者父母之命在身,姑娘的心總不會安定下來”
蘇璨行跪拜禮“奴家的父母雙亡,心中也了無牽掛,奴家願意服侍夫人,同時陪伴貴小姐直至貴小姐出嫁”
澈夫人“多謝姑娘”
攝政王府有五位公子,三位小姐,老攝政王除了澈夫人這位正妻之外還有兩位妾室,老攝政王是太上皇的哥哥,所以澈夫人的女兒有著與蘇璨差不多的地位,有著嫡郡主的名號
澈夫人也簡單的介紹了府中的人物關係,澈夫人膝下有一子一女,大公子是當今的攝政王,年芳二五,已經娶妻,戶部尚書之女,膝下已一女,兩歲,二姑娘就是嫡郡主,號鎮國郡主,年芳十七,按照遊戲裡的年齡也就比蘇璨小個三四歲
兩位妾室就分彆兩子一女,施姨娘原名叫施苑,膝下有三公子四公子和大姑娘,三四公子為雙生子,都年芳二一,都無娶妻,大姑娘年芳二六,是銘王正妻,且有繁華郡主之稱,孕八月,膝下有一子二女,子五歲,二女都滿四歲
薑姨娘原名薑禾,膝下有二公子五公子和三姑娘,二公子年芳二三,已有婚配,兵部尚書之女,五公子年芳十五,五個公子中最小,也是除二姑娘和三姑娘以外最受寵的,三姑娘年芳十六,號芳華郡主
蘇璨“夫人,為什麼您不是以自己的姓為稱號的名?”
澈夫人幫她把衣裳拿出來“王爺的正妻會在成親之時被陛下親賜一字,是我們的尊號,我的澈就是被陛下那是賜的一字,往後大家便叫我澈夫人,而姨娘是妾室,隻能以姓為稱號”
蘇璨“那夫人您的名字是什麼?”
澈夫人失笑“你倒是鮮少有問我本名的人,季清”
蘇璨“那大姑娘我要叫她什麼?”
季清“她的賜號是楓,你在外見到她叫她楓夫人或者是銘王妃就可以了,在府裡可以叫她大姑娘,而見到途兒妻子時,叫她王妃就可以了”
蘇璨“好”
季清“這個是我從小帶著的玉佩,帶上這個就算是途兒,他也不敢亂來”
蘇璨驚慌“夫人!這太貴重了!”
季清按住她的手“我很喜歡你,你以後也不必在我麵前拘謹,但有些話你隻能在我麵前說”
蘇璨“謝夫人”
季清“以後你在府裡隻需聽我的話,在外麵按我的話做,我可保你平安”
蘇璨“夫人,您介不介意奴婢問一下您的身世?”
季清神情憂傷“我本是寧國的嫡郡主,是在鄰國宴會上,與王爺一見傾心,我們都違背了家族的婚約強行在一起,那時我們都年少,不懂得權衡利弊,隻是一股腦的任性衝動”
“當時我們都以為相愛就可以在一起一輩子,成婚之後我們有了一個孩子,途兒是早產兒,是因為臨近生產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在外麵有了情人,而且她也懷孕了……”季清說著說著也有些哽咽“原本王府裡應該有六位公子三位姑娘的,可是那個孩子和他的母親都很不幸,難產,雙雙都走了……”
蘇璨“夫人是不怨恨的”
季清“我為什麼要怨恨?這不是他們的錯,我生產的時候他不在,而我算著日子知道他那一夜整夜未歸,是陪著她去,他應該很愛她腹中的那個孩子吧”
“從那之後我不愛他,但也不恨他”季清伸手接住飄落下來的柳絮“但我愛我這一兒一女,我女兒很像我年輕的時候,在你不願意去當替身的時候,也很像我,所以我很喜歡你”
季清“我會保護你,但你有些話也隻能在我麵前說”
蘇璨“是”
季清“時間也差不多了,換上衣裳吧”
“母親!”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女孩子活蹦亂跳的跑了進來“母親,你說要給我帶的那個人在哪?”
季清給她把頭發梳理好“跑的亂糟糟的,在這呢,她以後是母親的貼身婢女,也是你的玩伴,更是以後要陪伴你出嫁的人”
二姑娘“母親,她的臉怎麼了?”
季清“她的臉從小就有疤,母親從小就教你不可以取笑彆人,雖然她是伺候你的人,但是不可以擺著高高在上的架子,她比你年長幾歲,你要叫她姐姐”
二姑娘“知道啦!那這位姐姐你叫什麼?”
蘇璨“奴婢叫阿鳶”
二姑娘“我叫商桐,你以後沒必要叫我小姐之類的,叫我小桐就行了,我叫你阿鳶姐姐”
蘇璨“是”
商桐也已經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長相明豔動人,從小就是一副美人胚子,語氣軟萌萌的“母親,我和阿鳶姐姐先去院裡玩啦”
季清“要注意安全,阿鳶,你看好她,她可頑皮了,你以後私下就叫我郡主,也不用那麼拘謹,當朋友一樣就可以”
蘇璨“好”
商桐拉著蘇璨的手“阿鳶姐姐,把你的麵紗摘下來我看看嘛”
蘇璨“奴婢長的……”
商桐“沒必要以奴婢自稱,你以後就自稱我好了,母親不是跟你講過不要拘謹嘛”
蘇璨“但是該有的規矩是不能少的”
商桐“私下沒必要,你就摘下來給我看看,就看一下也成”
蘇璨拗不過,隻能把麵紗摘下,商桐上手摸了摸“可能我這句話不好聽,但這手感挺好的,阿鳶姐姐,雖然這些疤痕猙獰,但可以看出你也是美人胚子一個,為什麼不及時去治療啊?如果治療了說不準不會留疤”
“小桐?你說笑了”蘇璨試探的喊了一句,看人家微笑的點了點頭才往下說“我小時候家裡窮,地處又偏僻,根本沒辦法”
商桐“我有好多藥膏,實在不行我帶你出去看大夫,女子愛美,我敢斷定,如果阿鳶姐姐你沒有毀容的話,說不準都要比我美上幾分”
蘇璨“我自是不敢與姑娘相比”
商桐“你又來啦?宴會快開始了,走吧,咱們去吃好吃的”
宴會上當然不免碰到她自己最不想碰到的那幾個人,銘王餘光瞥見蘇璨“郡主換新奴婢了?”
季清“這是臣婦最近收的,她有心要進府工作,我便收了她當貼身丫鬟”
大姑娘“母親都把貼身的玉佩都給她了,看來是很看重她啊”
季清“我很喜歡她”
大姑娘笑著對她說“你叫什麼?”
蘇璨覺得他們當初真的是少算了一步,應該在當初逃宮的時候就要把聲音變,過去躲避的時候沒變聲音之後想再變聲音就是真的難
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奴婢叫阿鳶,鳶尾花的鳶”
皇帝一下子站了起來“長姐?!”
季清皺著眉頭看了過來“陛下叫你什麼?”
因為已經充分的布置了,蘇璨壓根不慌,從容的站了起來,親手把麵紗揭了下來“陛下認錯人了,奴婢隻是一介草民出身,並非是尊貴的長公主殿下”
太上皇有點亮光的眼睛瞬間暗淡了下來“姑娘的臉是?”
蘇璨“奴婢的臉是因為小時候的一場大火,而毀容的,陛下不信自可以去查,查了之後還望可以還奴婢一個清白”
潘王“清白?姑娘何出此言?”
蘇璨“……奴婢不敢在陛下麵前妄言”
季清“長公主做過的事情全皇城都知道,阿鳶也隻是清白人家的一介姑娘,而且以她的身份,連替代長公主的資格都沒有,何況是如今呢?”
老攝政王摁住了季清的手,示意他不要在現在跟陛下爭執,討不到好
皇帝“澈夫人,能否讓阿鳶姑娘跟我走一趟,我想好好查查她”
季清餘光看向蘇璨,蘇璨小幅度的搖了搖頭“可以”
這場宴會也就這樣散了,蘇璨說到底還是很忐忑,雖然上一次沒有這一次做的準備充足,但有句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該害怕的還是會害怕,她的內心也沒有那麼的強大
許珩和溫泫的情況通過傀儡線她也大致都知道一些,許珩假身份沒有被識破,還是很順利的在參加科舉考試;溫泫同樣身份也還沒有被識破,隻不過成天在訴苦他在那個軍營裡麵練習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