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包廂裡,為了烘托氣氛,燈光並沒有裝得太明亮,且大部分都是昏黃色或紅色。
昏暗的燈光下,流浪者氣勢洶洶地端坐在正中央的沙發上,看著非常不好惹的樣子。
旁邊的酒吧侍應生適時遞上來一杯蘋果汁。
“……”流浪者差點被氣笑了,他問道,“誰讓你給我上果汁?”
侍應生抖著腿:“……那個……您,您……”
“嗯?”
“您應該還沒到喝酒的年齡,所以我才給你上了果汁……”侍應生在流浪者的眼神下,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後來就咽在嘴裡。
嗚嗚嗚其實是他覺得這位應該很不喜歡酒所以才上的果汁……
泉京墨:“噗。咳。”
因為溫迪來這兒喝酒喝得理所應當,泉京墨居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溫迪看著與流浪者差不多都是十六七歲的樣子,按理來說,都確實還沒有到喝酒的年紀。
“……要不報警吧。”泉京墨想到。
酒吧老板和保鏢們跪坐在一起,聞言大呼:“彆——彆啊!不是您想的這樣!”
流浪者頭側過去,看著那個侍應生:“去,給我換杯苦茶。”
侍應生如蒙大赦,雙手捧著原先遞給流浪者的果汁,飛快的離開了包廂。
“你!”流浪者目光如炬,越過好幾個人,精準的看向縮在好幾個人後麵的溫迪。
“……我又沒叫你來。”溫迪狡辯。
“你當我是來救你的?”流浪者環著雙臂,他視線看向旁邊還在給溫迪做擋箭牌的泉京墨,“我隻是聽到你以前常去的酒吧老板——說明明看到你來附近,卻沒去他那裡。”
溫迪捂臉:“啊……是另一家的酒吧老板……”
這邊的酒吧老板聞言更來勁兒了,他忽然抬起頭,辯解道:“沒錯沒錯,溫迪大人也不是第一次來酒吧了——也不是我先接待的,再說,賺錢麼……”
流浪者砸過去一個蘋果,指著溫迪說:“那你看看他,像是有錢的樣子嗎?”
“……我怎麼也沒想到堂堂大明星居然會……”
泉京墨:老實說,我也沒想到。
這誰能想到呢。
“誰能想到,你以為能狠狠賺一筆的大明星,居然是隻要有了錢就買酒喝的酒鬼呢,兜裡窮得叮當響,連酒錢都要彆人幫忙買單的窮鬼是不是?”
溫迪假裝痛哭,打算蒙混過關。
氣氛焦灼,這時剛才去給流浪者倒茶的侍應生進來,用與酒吧風格很格格不入的日式茶杯端著茶入內了。
“那個,您的茶……”
酒吧老板看他:我店裡還有這玩意兒?
侍應生:那肯定沒有啊我臨時找人借的!
流浪者喝了茶,暫且心情好些了,他大發慈悲放過了溫迪和酒吧老板,順便還給溫迪刷了酒錢。
臨走時,他拎著酒吧老板的衣領:“看仔細了,以後這張臉,彆放他進來,知道了嗎?”
“啊……怎麼能這樣……”溫迪哀嚎。
流浪者一把按住溫迪的腦袋:“我跟你說,這絕對會是最後一次了!”
嗯……最後一次這種話……怎麼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啊!對了,那個電車上救他的人——等下,他上次走的時候打電話是不是也說是最後一次——
看樣子,當時跟他打電話聊天的也是溫迪……
——真是最後一次又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何其多。
仿佛是發現了某個人什麼隱藏的嘴硬小秘密,泉京墨暗地裡偷笑起來。
“啾!”這時魈鳥鑽出來狠狠啄了一下流浪者的手。
“嘶——什麼東西。”流浪者縮手,剛才酒吧裡黑漆漆的,他也沒在意這是什麼,還以為是酒吧裡的裝飾品,“哪兒來的鳥?”
“啾!”魈鳥飛到溫迪腦袋上,居高臨下看著流浪者。
流浪者:“怎麼,你想打架?”
這兩個的速度實在很快,泉京墨還沒反應過來,這就快打起來了!
“啊啊啊彆打彆打——這是我的救命恩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