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在玄清門都是跟著師兄們一起玩耍,也沒個能拿得出手的能力出來比試。
墨音塵側著頭,見扶淵在原地著急,正準備開口。
“有了。”扶淵看向墨音塵,“我知道在你的山峰後麵,有一塊巨石,在你不許用法力的情況下,誰能把巨石舉起來,誰就算贏。”
仙門以修煉得長生,駐青春,一旦被廢除修為,就與平常人無異,甚至說因為常年借助法力躲懶,少了鍛煉連尋常人的體質都不如。
隻是再如何,墨音塵畢竟是個成年人,跟扶淵比力氣,怎麼看都不是吃虧。
墨音塵一下就想起了他說的是哪個地方,哪塊石頭,墨玉峰原本不叫這個名字,在墨音塵占領這裡之前,這裡本身就是石頭壘砌的一個山峰,當地百姓把這裡叫花岩岡,是墨音塵看中了之後才改的名字。
後麵的山頂上有一塊巨石矗立在墨玉峰頂,莫說是不用法力,就算是低階修仙者都不一定能把這塊石頭給舉起來。
“你是在找死。”
“要是怕的話,那現在可以認輸哦。”
墨音塵豈有認輸的道理,轉個身的功夫,已然將扶淵帶到山後的巨石之處。
這個石頭大概有十個成年人這麼高,重量更是無法估計,扶淵就算是仰著頭,都無法從底部看到頂。
墨音塵首先上場,即使不用法力,他體內的靈力早已化萬物為無物,掌心輕放在石壁之上,舉起這山石和拿起棉花沒什麼兩樣。
這塊石頭因為形體巨大,有半截還埋在土裡,遠不止眼睛能看到的大小,在墨音塵推動石頭時,底下泥土鬆裂,整座山似乎都在晃動。
整塊巨石被墨音塵拔起大概距離地麵一寸,墨音塵鬆手,巨石摔落在地上,震得地都晃了幾晃。
收回了手,墨音塵因方才發力,臉上和脖子惹了一片緋紅,他已經許久沒有純靠自己力氣來完成一件事,今日倒是有了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接下來把位置讓給了扶淵。
“本座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把這塊石頭給舉起來。”
墨音塵把石頭放回原位,這次該輪到扶淵上場。
他沒有墨音塵這麼高的法力,隻能寄托希望於以前掌門上課時教過符咒,其中有一張就是減重符,希望不要畫錯。
扶淵將符紙貼在石壁上麵,再用手環抱石頭,如此一來,大部分重量都會被符減重,抱起石頭不成問題。
耶?怎麼還是感覺這麼沉,不會是畫錯了吧。
他再次試了幾下,都沒有試成功,抬頭一看,他剛才貼上的符紙呢?
“奇怪啊,明明我剛才貼上去了……”
扶淵摸不著頭腦,轉頭四處看看是不是掉在哪裡了,餘光掃到身後的一抹黃色,定睛一看,原來符紙被墨音塵取到了手裡。
“你還給我,剛剛又沒說不能出現輔助工具,你可不準耍賴!”
墨音塵兩指提起這符,質問扶淵,“這是溫以寒教的畫法。”
說著是質問的口氣,心裡卻已經得到了答案。
“是啊。”
扶淵最崇拜的就是溫掌門,隻要是溫以寒的課,他都會去認真聽,他沒有靈絡不能修煉,但是畫符這塊學得十有八九,簡單的使用都沒問題。
隻是這張符在聽到答案之後,墨音塵手指燃起火焰,將符紙燒了個乾淨。
“你乾嘛!”
扶淵比墨音塵矮很多,想伸手去搶救減重符,個子還夠不著時,已經隻剩下灰燼了。
“隻要是他溫以寒的東西,通通不能出現在墨玉峰。他有什麼才能教人東西?他有什麼資格做玄清宗掌門?”
原本心情還不錯的墨音塵在看到符紙後再次惱怒,冷若寒霜。
扶淵辯駁,“掌門什麼都會,他可厲害了,我若是有了靈絡,能跟著他修行,以後定能飛升仙界。”
墨音塵哼笑一聲,“他都沒辦法收你為徒,不過是恪守成規,因循守舊的傀儡罷了,不如拜我為師,本座相信,不出幾年,你會比那些門外沒用的師兄更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