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才不要,掌門說了,等我有了靈絡,就會收我為弟子,我才不要跟著你!”扶淵抗拒著大喊。
墨音塵剛才不過是嘴上一說,如今見扶淵這麼抗拒,更是萌發了這個念頭。
他要處處都比溫以寒強,溫以寒收不了的徒弟,他墨音塵來收,之後再讓扶淵去對付玄清宗,那一定很有趣。
“本座不會強求,總有一日,你會自己來求我。”
扶淵心裡暗暗比較: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要拜就隻拜溫掌門門下,你一個大魔頭,能教我什麼東西?”
“他溫以寒能教你的,本座未必不能,我能教你的,溫以寒他應付不了,你在本座這裡已有月餘,你見他來救你了嗎?”
“呃……”扶淵摸摸鼻子,掌門一向最疼自己了,不可能知道自己被大魔頭抓走還無動於衷的啊,雖然師兄他們已經是經常上山來找自己,可師兄他們畢竟法力有限,每次來彆說是救回自己,他們甚至連墨音塵身邊的赫烈等手下都打不過。
“煙白雪天資卓越,你是她的兒子,跟著溫以寒不過是浪費時間,跟著本座才能學到真東西。”
這是第二回在墨音塵嘴裡聽到了自己娘親的名字。
“你和我娘很熟嗎?你怎麼知道她很天資?”
墨音塵不願再提,冷哼一聲。
不僅是他娘親,扶淵還很想知道,為什麼墨音塵非得這麼討厭玄清宗,討厭溫以寒,動不動就罵自己爹,不知道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脖子上的褐色玉牌,在那日墨音塵看過之後就隨手扔在了地上,扶淵撿起來重新藏好,免得又被這個壞蛋盯上。
這可是爹娘給自己留的唯一一個念想了。
其他師兄師姐,都是家族裡在五六歲時把孩子送到宗門擇選靈絡,扶淵自打小就沒見過自己爹娘,隻知道他爹是扶家並不出色的子弟,他娘是玄清宗清道掌門的座下弟子,修為極高,也不知道兩人怎麼就看對眼了,在諸多反對聲音下,還是結為連理並且生下了扶淵。
隻是扶淵剛生下沒多久,他二人就去世了,至於是怎麼死的,清道掌門沒說,溫掌門也不說。
還有那日在山門上,溫掌門喊他什麼來著,師弟?
那不是說明,這大魔頭曾經也拜在了玄清宗,拜在清道掌門門下……噢,他還是自己娘親的師兄,那再算起來,他就是自己的師伯?
扶淵才年紀小,這麼點關係梳理了好半天才梳理出來,既得知大魔頭曾經也是玄清宗的人,不知道為什麼莫名起了一種親切感,最後一點對墨音塵的懼怕也無了。
墨音塵常日在洞穴裡修煉,墨玉峰的大小事物都是歸赫烈管,長司先前雖也得了一點賞識,後麵又惹得墨音塵不悅,已經多日沒在墨音塵麵前得臉。
如今又知道了墨音塵竟然主動要收扶淵這個小孩子為徒,心裡更是嫉妒得發瘋。
他明明是個連靈絡都沒有擇選的凡人,憑什麼墨音塵選他不選自己?
扶淵隻是年紀小,又不是沒感覺,這墨玉峰其他人對自己的態度最多是視而不見,朱芸還好一點,會常常給自己帶一些吃食,就這個長司,總是給自己使絆子。
要麼以墨音塵的名義讓扶淵打掃整個山殿,故意讓扶淵吃下肉食看他笑話,諸多小把戲讓扶淵惱得不行,這些小事墨音塵是不會出來管的,赫烈事情忙,也無暇顧及,到後麵越來越過分。
趁著扶淵去采果子時,即使已經萬分小心,也還是掉進了提早布置的陷阱裡,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何人所為。
“長司你這個隻會耍陰招的小人!”
“不就是我師叔沒收你做徒弟嘛,誰讓你天分這麼差,就知道欺負我算什麼本事!”
“你給我等著,我要你好看!”
太可惡了,叔能忍嬸不能忍,這次扶淵絕對不會再忍氣吞聲。
大聲哭嚎著再次闖進了墨音塵棲息的洞穴,“師叔!師叔救命啊!”
墨音塵修煉之時沒有時辰概念,乍然被打斷,睜眼看向來人。
“師叔救我!那個長司總是欺負我。”扶淵擠出兩滴眼淚,可憐巴巴的說道。
墨音塵還沒問話,扶淵直接把長司的惡行通通交代一遍,“我一個凡人,掉進了五米深的坑裡,要不是我機警,這會兒已經被豺狼虎豹吞吃了去,你看給我摔的,現在尾巴骨還疼呢。”
赫烈唯恐扶淵會打擾到墨音塵修行,怕惹得墨音塵一個不高興直接巴掌掄飛到牆上去,畢竟上一個敢冒犯墨音塵的人已經被削了雙腿,再上一個冒犯墨音塵的人已經成了一攤肉泥。
扶淵見墨音塵還不為所動,再一步上前抱住墨音塵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