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禮 “是朝赫。”(1 / 2)

貓頭鷹警官請假去拍婚紗照去了。

為此黑鴉特地跟他換了一天班,將原本放在下周四的值班時間調換到了今天。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白宥那個大忙人,原本說好這周要跟自己去一趟山頂露營的。結果臨時遇上了一場緊急會議,現在彆說是去山頂露營了,黑鴉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製衡裡出了叛徒,把他們都給軟禁了。

“你們那兒的夥食怎麼樣?是不是比我做的飯好吃多了?”

眼下四周沒人,黑鴉可以明目張膽地暴露出自己性格裡惡劣,驕橫的一麵在愛人麵前。

“是比你的不錯。今天送飯的時候,那個小廚師還多給了我一份蔬菜沙拉呢。”電話那頭的男人戴著一副斯文的金邊眼鏡,可再斯文的眼鏡配上他那雙透著狡黠的狐狸眼,也變得不一樣起來。

斯文還是有的,隻不過後頭還多加了變態兩個字。

“靠!哪個小廚師啊,他是不是看上你了?你沒告訴他,你已經有了一個英俊多金又溫柔的對象了嗎?”

黑鴉氣地從椅子上坐直了起來,一張俊臉直懟到屏幕麵前,恨不得穿過這張顯示屏,一把揪起對方的衣領。

白宥低頭悶笑了起來。他笑起來時也沒什麼太大的動靜,隻有肩膀一直在細密地顫抖著,讓黑鴉更加不爽了起來。

“你笑屁笑啊。老子問你話呢,單獨給你開小灶的那個小廚師到底是誰?我得去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沒人給我單獨開小灶。”白宥笑著推了下眼鏡,眼角還存了一點笑意沒有揮灑乾淨,一下柔和了他刻於骨子裡的那股狡黠的勁兒:“他給每個留下來的成員都加了餐,是我交待的。”

黑鴉後知後覺自己鬨了個大紅臉,好像隻有在白宥身邊出現自己潛在情敵的時候,才會變得如此急躁。他自己也在心裡唾棄自己,有什麼可寶貝的?明明這是個長了千百個心眼在身上,絕對不會被人拐走的人。可真的嗅到情敵的味道時,他又像起了應激反應一樣,渾身的羽毛都跟著豎了起來。

“你有病吧你!沒事拿這種事情嚇人,很好玩嗎?”

黑鴉一邊抱怨一邊從自己的工位上站了起來,浮在半空的懸浮屏就跟拴了根繩在身上一樣,一路跟在他身邊。

“我告訴你啊,這回可是你惹我的。我被你嚇到了,煙癮犯了。所以我現在需要去買一包煙,來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

黑鴉路過門口大廳時和同樣值班的夜鶯警官打了個招呼。

“隻能抽一根。”懸浮屏那頭的白宥提醒道。

“嘁,老子管你。”

星際警局的大門感應到有人靠近,自動往兩側開啟。黑鴉仗著人不在身邊,有恃無恐地挑釁著對方。

“我說你……”白宥剛想說教一句,誰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對方突然發出了一聲震驚地“臥槽”聲。

“臥槽,這什麼情況!”

黑鴉的聲音驚動了同樣正在值班的夜鶯女警。一群夜鶯連飛帶跑地趕到了門口,隻見警局門前的路燈底下,居然蹲著個衣著單薄的小年輕。

小年輕抬起頭,鼻涕眼淚沾滿了他的衣領和臉頰,說話時還帶著哭嗝,一頓一頓地:“警……警官,我……嗝……我要舉報。”

說完,他就像是見到了救命恩人似的,“哇”地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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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契亞是被一陣專屬的通訊鈴聲吵醒的。

通訊係統自帶的識彆功能,不僅識彆出了來電主人的聲音,還將他平時在通話裡的語氣模仿的惟妙惟肖。此時,蘭契亞的耳邊仿佛聚集了成百上千的夜鷺鳥,每一隻都擁有著一個共同的名字,甚至是共同的一張臉。

“快給老子接電話。快給老子接電話……”

蘭契亞不爽地“嘖”了一聲,一把撈起吊床底下的海星蒙在臉上。

“快給老子接電話。聽到了沒有?快給老子接電話。”

通訊鈴聲許久沒有收到接通指令,變得越發變本加厲起來。人魚翹起他的魚尾,“啪”地打在懸浮屏的通話鍵上。懸浮屏綠色的接通鍵,自動轉變成了紅色的掛斷鍵。

“說。”蘭契亞的臉藏在海星下,皺著眉說話的同時,聲音還有些初醒時的沙啞。

“喲,還睡著呢。這都太陽曬屁股了,知道不?”黑鴉吊兒郎當的聲音裡,還摻雜了一些細微的議論聲和警笛轉動時發出的嗚嗚聲。

蘭契亞聽出了那人背景音裡不尋常的動靜,原本惺忪的睡眼也漸漸變得清明起來:“你在哪裡?”

他捏了捏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