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熊先生在閘門開起的時候,還在念叨著這位明禮先生。楚明言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除了自己和表叔之外,還有彆的人類也在接觸著這些動物本體的人群。
“除了他以外,還有彆的人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嗎?”
“或許有吧。”泰迪熊先生的停車技術超一流,一把就倒進了被兩輛飛船夾在中間的車位:“但是最近幾年不知道為什麼,明禮先生就像是特地躲著我們一樣,不僅沒有再來參加同鄉聚會,甚至連聯係方式都換了。”
泰迪熊先生不解的原因,正是蘭契亞所一直在擔憂的事情。朝赫和明禮之間解除了盟約關係,就意味著他們兩人的感情,很有可能也因此被連根斬斷。如果後麵的事情真的像黑鴉說的那麼嚴重,連明禮都放棄了朝赫,那最後到底還能有誰,可以約束的了這隻在發瘋邊緣徘徊的凶獸呢?
“你不下飛船嗎?”楚明言關上艙門前,見蘭契亞還一動不動地坐在飛船裡,有些好奇地提醒道。
蘭契亞撩眸看了一眼,旋即淡淡地應了一聲,繼續保持著這個姿勢:“我在這裡等你就行了。”
哈?這人到底怎麼回事?走之前屁顛屁顛地非要跟過來,結果到了這裡之後,又開始裝酷不想下車了。
難道是因為少了一條迎賓的紅毯,讓他覺得缺少了身為王而言應得的尊重嗎?
“那你就乖乖坐在這裡等哦,”楚明言關上艙門前,忍不住又交待了一句:“即使有陌生人,拿粉紅愛心圖案的東西來騙你下車,你也不可以跟他走哦。”
蘭契亞:“……”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會隨便跟人走的三歲小孩嗎?
事實上,在小楚館長的眼中,這位來自波薩家族的笨蛋美人在麵對粉紅愛心的誘惑這件事上,確實隻有三歲小孩的心智。
楚明言下車後一步三回頭,即使在有泰迪熊先生自告奮勇留在飛船上,和蘭契亞一起的情況下,身為“老父親”的自覺性還是忍不住萌發出擔憂的心情。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爹係男友”的心態嗎?
楚明言,男,現年二十三歲。人生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還能有成為“爹係男友”的潛力(誤)。
久川會館的大廳裡此時已經聚集了一部分人。楚明言在出示完電子邀請函後,跟隨著迎賓人員,一路來到了後台為稍後的頒獎典禮做準備。白鵲特地溜到了後台見他,漆黑的門板後突然“長”出了一束紅玫瑰,著實搞得楚明言哭笑不得。
“鐺鐺——”紅玫瑰晃了晃,然後才有一顆熟悉的腦袋從後頭跟著伸了出來:“恭喜你順利獲得本次的久川好市民獎提名。”
楚明言有些好笑地接過這束玫瑰,隻見玫瑰上頭還沾著一些水珠,一看就是剛從花店抱來沒多久的:“你知道紅玫瑰是什麼意思嗎?就隨便拿這個送給一個異性?”
“我當然知道了。”白鵲理直氣壯地揚起下巴:“這可是我專門去若言的花店裡找人挑選的。嘿嘿,她那個小店員,還以為這束花是給她們店長準備的驚喜,挑的可認真了。每一朵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極品。”
“……”
楚明言抱著這束“精挑細選”出來的極品花束,一時感到有些進退兩難。一方麵他同情那個被蒙在鼓裡的若言店長和小店員,另一方麵他也同情此時收到這束鮮花的自己。
靠,我是不是莫名其妙地又被卷入到什麼奇怪的劇情走向裡來了啊?這群星際怪人一天到晚的究竟想乾什麼啊,能不能放我一個人獨自美麗,經營水族館了?!
“誒?”白鵲在楚明言內心咆哮的同時,注意到了他胸前掛著的那枚胸針,傾身湊了上去:“這枚胸針的款式,我記得不是……”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白鵲接下來要說的話。蘭契亞聽到有人在敲自己這一側的窗戶玻璃,於是抬眸向窗邊看去。
“喲。”朝赫笑起來時,露出了一顆尖銳的虎牙。
明禮先是禮貌地敲了兩下門,在聽到裡麵傳來的詢問後,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久川日報社的明禮。”
“好久不見啊蘭契亞,要不要下來聊聊?/楚先生,請問你現在可以接受,我的一個臨時采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