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豚雖然不會說人類的語言,但卻能夠聽得懂他們的話,聞言“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楚明言撓了撓它的臉頰,將下巴墊在了小海豚的頭上。
“所以呢?你們再說我什麼壞話?”
蘭契亞歎了一口氣,將咖啡杯裡的小銀勺放到了托盤的一邊:“沒說你壞話,我在和江語說關於海域淨化和它為什麼會被人抓進午夜拍賣會的事情。”
江語就是這隻小海豚的名字。要是按輩分來算,甚至還是楚明言水族館裡的那隻江弦小海豚的小堂妹。
“那它都說什麼了?”
江語聞言抬頭看向楚明言,又開始“咿咿咿”地說那些楚明言聽不懂的海族語言,在這些海洋生物的認知了,顯然是把和楚自雲擁有同樣血脈的楚明言,也自動歸類成了海族語言十級翻譯大師。
楚明言伸手輕輕捏住海豚的嘴:“你彆說,讓他說。你們海族的話,我聽不懂。”
江語撅嘴低下了頭,小胸鰭在楚明言的手臂上不痛不癢地輕拍著。
蘭契亞:“江語的意思是說,日落小鎮這片海域之所以能夠維持乾淨清澈,是因為莫爾烏比當時在和樊芊結定盟約關係的時候,形成了所謂的淨化之力。這種力量我曾經以為隻有與持有波塞冬之力的人,成為盟約才可以擁有。但事實上,這似乎是海族盟約關係中的一個基礎力量。”
“但莫爾烏比的力量卻隻能影響到日落小鎮這一片海域。”楚明言提醒道。
蘭契亞點點頭:“這件事情,你的叔叔楚自雲在去世之前也曾做過研究。淨化之力的輻射範圍因人而異,但如果是大海之內最強的人魚一族與擁有波塞冬之力的人類達成盟約的話,說不定就能淨化整個星際海域。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最強與最強之間的強強聯合。”
“其實關於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有個問題的。”楚明言感受到江語正在和自己的手臂做遊戲,於是伸手捏住了它的小鰭放在指間輕揉著:“既然老叔他自己都已經有了研究假設,為什麼不自己和你結成盟約試試?還非得大老遠的把我騙來這裡。”
“因為他和約希爾定的是生死盟約。”蘭契亞說道:“生死盟約,一旦一方先行死去,另一方同樣也會很快死去。楚自雲當時能拖到那個時候已經是個極限,不可能再有機會與彆人定下盟約。”
再說了,憑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楚自雲大概也不會希望就這樣斬斷了和約希爾之間最後的聯係。
楚明言陷入沉思之中。如果事情真的像蘭契亞說的那樣,隻是憑借盟約之力就可以淨化整片海域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一試,但自己除了當時在救小女孩時感受到有力量藏於自己心裡之外,其他時候它大多像是一座休眠的火山一樣,隻是個擺設。
得想個辦法,讓火山爆發才行。
他若有所思地蹭了蹭江語的小腦袋。江語聰明的似是感覺到了楚明言的苦惱,抬眼朝上看去時發出“咿?”的一聲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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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樊芊等人的追捕結果,一直到傍晚楚明言和蘭契亞踏上回程的飛船時才傳過來。
獵豹先生和泰迪熊先生這次一起穿上了某女團的應援服,說是在來接他們的路上順便去看了一場演唱會,後排堆滿了應援周邊。
楚明言和蘭契亞隻能一起擠在了邊角處,和來時的“冷戰”距離不同,就差沒直接貼在一起坐。
“樊芊被抓住了,但莫爾烏比跑了。說是當時追捕的過程中,莫爾烏比和樊芊窩裡鬥,結果後者把前者給踹下了直升飛機,被後麵追來的白鴿女警給接住了。”
“直接……踹下……”楚明言頓了頓,不禁被這兩個人之間的塑料盟約情給震驚住。
這到底是多大恨呐,居然直接把人給踹了下去。
“那莫爾烏比呢?還能找到他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後續可能會有點麻煩。”蘭契亞關掉了通訊界麵的窗口說道:“因為從莫爾烏比逃竄的方向看,應該是進入到了長閒鎮的地界。那邊是內陸區,並不毗鄰大海,所以到時候他們估計還得跟江河水族的族長進行接洽才行。”
江河水族?
楚明言仔細一想。
那不就是蘭契亞的那位錦鯉親戚嗎!?龜龜,有點好奇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