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默哈謨一世被吐成了一根蔫巴的水草。
作為始作俑者,章魚小弟要負責將它一路扛著走。但是因為對方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所以即使之後要負責將這根草帶著一路走,他也十分樂在其中。
發蔫的水草就這麼被兩根觸手高高舉在頭頂。章魚小弟的嘴裡哼著愉快的調子,剩餘的那幾支觸手分彆握有永燃蠟燭,和水母椰椰一起繼續當他的移動旋轉水晶燈。
哈默哈謨一世本想提醒章魚小弟慢一點。但它剛一低頭,就看到那幾根在下麵不停轉圈的蠟燭,就仿佛被嗷嗷待哺的鯊魚一樣,隨時準備將它這根本就不太好的水草,徹底燒成粉末。
哈默哈謨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隻能不停在心中默念: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屈能伸。你這隻死章魚最好給我晚上睜著眼睛睡覺,不然我肯定要把你那八隻觸手的指甲油統統卸掉!
一行人成功過關之後沒走多遠就又來到了下一個關卡處。這次的關卡倒沒兩人三足看上去那樣複雜,但是一片密集的指壓板鏈接過去,同樣在心理上給了人不小的壓力。
“這次是要做什麼?從指壓板上走過去嗎?”老鯰說道。
“我看沒那麼簡單。”扇貝夫人老神在在地說:“以楚自雲那樣的性子,肯定還準備了其他什麼奇怪的規矩才對。”
果不其然,扇貝夫人這頭話剛說完,另一頭的楚自雲的聲音就不知道從藏在哪個角落的擴音器裡外放了出來,甚至還有點3D環繞的效果。
“呀,你們這麼了解我,約希爾可是會吃醋的吧。”那人看似不好意思,實則卻隱隱藏了點炫耀的口吻在其中。至於在炫耀什麼,在場但凡是和楚自雲有過接觸的海洋生物都紛紛流露出了嫌棄,無奈的表情。
“其實你們要想通過這一關也很簡單。不過前提是,你們要在指壓板上完成一個讓裁判覺得有趣的節目才行。滿分一共十分,你們隻有拿到了6分一樣,才能通關。”
“6分?”楚明言有些頭疼地用掌根撐著額頭:“過分了吧你。十分的一半才隻有五分,你算我們6分過關?”
“是啊。”可楚自雲氣定神閒地回答:“100分的一半不也還是不及格,所以我要求你們6分過關有什麼錯。”
事實上,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
楚明言默了一下,回頭看向身後這一群能歌善舞的員工們。
海洋生物即使長年在係統中休眠,但也懂得指壓板這玩意兒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一時之間,那些反應快的小年輕們紛紛後撤了一步,隻剩下兩個年長的站在最前頭,還十分茫然無措。
“啊。”老鯰先開口,表情木訥地看著楚明言。
楚明言朝他挑了下眉,又看了眼另一邊同樣還沒反應過來的扇貝夫人。
扇貝夫人後知後覺地也跟著“啊”了一聲,隨後兩邊貝殼一合,將自己藏進了嚴實的殼子中,連一根頭發絲都不肯露出來。
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