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草藥不是給你的。”
歲時抬手將草藥收進空間,生怕晚一點這花費了她一百五十靈石的草藥進了神劍的肚子。
神劍敲了敲桌子以示自己的不滿,歲時手掌落在劍身上表情惋惜,“我現在真的是太窮了,要不我把你送給神劍宗的修士算了,都說劍修對劍最是珍惜,你如今是修真界僅存的一把神劍,為了修複你不管花費多少靈石他們都願意。”
“我不吃你的草藥便是。”
神劍聽她說完乾脆跳下桌子不理會它,那離開的身影莫名有種小媳婦的委屈感。歲時搖頭將這奇怪的想法趕走,不再分心歧危的事情,將剛剛收到來自傅箏的傳訊符打開。
“師妹,來山下集市找我,有事相商。”
傳訊符的內容很短,歲時一眼看完後便起身禦劍朝山下鎮子趕去,不用在信中多言歲時也知傅箏約在何處見麵。這是一家模樣破敗的酒家,門口掛著的“酒”字已經被風吹日曬的發黃發舊,模糊的有些看不清。
歲時走進去時卻見店裡熱鬨非凡,與門口破敗的形象形成鮮明對比,酒家的老板是個四十歲左右的長袍男子,見歲時進來後帶笑著問道:“客官是尋人還是喝酒?”
“尋人。”
歲時話剛落便對上二樓傅箏向下看的目光,朝店主示意後抬腳朝二樓走去。
"師妹可還記得此處,從前師傅最愛在此處取酒。"傅箏倒了杯茶遞到歲時麵前,目光落在窗外人來人往的街上眼底有深深的思念。
歲時默默喝完茶水後一言不發看向窗外,等傅箏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才道,“上次我同師妹說的赤火宗與靈紋宗暗中勾結的事情有眉目了。”
歲時聞言將目光轉向她,傅箏道,“師妹也隻如今修真界不僅靈氣枯竭土地亦是汙染嚴重,這兩者的變化對器修來說可能感受還不是那麼真切,但對丹修來說卻是無比嚴重的一個問題。”
傅箏從空間拿出兩株植物置於歲時麵前,“這兩株草藥本是一種,但因為種植的土地最後的長勢完全不同,這株是種植在未被汙染土地上的植物。”
歲時接過傅箏遞來的草藥,近距離下可以聞見植物淺淺的藥香,手邊不一會又遞來另一株植物,不同於手中這株植物,傅箏手裡的植物葉片蜷曲發黑,莖葉處還長著許多異常的黑點,若非傅箏告訴她這兩者是同一種植物,歲時根本不會想到。
“這兩株植物之間的區彆師妹也看到了,前者有藥香可入藥,後者因為土壤中的毒素導致植物發生變異,彆說用來煉藥了,若是不小心誤食還有中毒的危險。”
歲時接過傅箏手中另一株植物,兩株同類型但模樣差異巨大的植物在歲時手中形成鮮明對比,不出歲時所料,腦海中又想起係統的聲音:
【檢測到可回收植物,請宿主選擇是否淨化?】
雖然二師姐是信得過的人,但對於植物淨化的技能歲時並不打算現在告訴她,一時如今她對這技能也不是很了解,二是除自己外她想不相信有什麼事情是可以絕對保密的。
尤其在如今的修真界,修士的靈識可以蔓延很遠的距離,誰也無法保證說出去的話可以兩個人知道。
歲時拒絕係統的淨化選擇後問傅箏:“二師姐,靈紋宗與赤火宗的交易與草藥有關吧?”
傅箏今日找她出來見麵,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些不想關的大小,歲時推測赤火宗與靈紋宗之間的交易大概率與草藥有關,隻是赤火宗乃是器宗,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草藥與靈紋宗做交易。
“不是草藥,是未被汙染的土地。”傅箏很快解開了歲時的疑惑,“靈紋宗內最大的一塊藥田突然被汙染,無法再種植藥草,恰逢赤火宗內有一塊閒置不用的土地,為了維持靈紋宗的丹藥產量,便主動聯係了赤火宗。”
“師姐找到證據了嗎?”
傅箏點頭,“不過若是想要靈紋宗與赤火宗在修真界身敗名裂還做不到,隻能說明兩宗聯手對付萬錘宗,至於膳食峰大火的事情,沒有找到實際的證據。”
蘇時知道此事不易,見傅箏情緒低沉後安慰道,“師姐不必擔心,既然知道靈紋宗與赤火宗背地裡聯手的時,後續我們也能做好防備。”
歲時從空間取出今上午淨化完成的草藥置於桌上,見傅箏麵色疑惑解釋,“這些是我偶然得到的草藥,還勞煩師姐給我看看能否用來煉製丹藥。”
傅箏仔細檢查完桌上十多株草藥後對歲時道:“這些草藥都沒什麼問題,可以用來煉藥。”
歲時並沒急著將桌上的草藥收回,而是又從身上摸出一張皺巴巴的黃紙,鋪開在桌上。
傅箏拿起後瞬間明白了歲時的意思,隻是眉頭微皺不解道:“師妹怎會有這築基丹的單方?”
隨修真界靈氣的潰泛,不僅是修士的修為倒退,許多從前常見的丹方和法器到如今都變成了稀罕物,傅箏身為丹修在靈紋宗多年也隻見過寥寥幾種丹方,這其中築基丹已經算是最高級的一種。
歲時見她拿著丹方表情驚訝的樣子,略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丹方是我在我爹的桌腳下找到的。”
“原來是這樣。”見她一副接受良好的樣子,歲時不禁有些好奇她爹之前還做過哪些驚世駭俗的事情,才會讓她二師姐麵對這種事如此平靜。
“這丹方師姐便收下了,隻是這築基丹能不能練成我也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