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時見她將東西都收下後又偷摸著從空間拿出好幾株草藥,其中大多是煉製築基丹需要的藥材。
傅箏見狀笑道:“師妹你這儲物空間莫不是藏寶箱,裡麵什麼東西都有。”
無論是煉器用的金屬、器爐、還是丹修需要的草藥與丹方,都能從她的儲物空間拿出來。
雖然見麵不久,但就歲時的印象最為深刻的還是她對靈石的執著。她與歲時平日聯係少,但與雲景聯係多,每次兩人用通訊符交談時雲景都如同個受驚的猴子般緊張。
後來詢問之下才知道因為歲時平日裡一張三塊靈石的傳訊符都嫌貴,若是讓小師妹知道他與師姐交談用通訊符絕對會念叨他一整天。
通過雲景她雖然沒有在萬錘宗內但也對歲時的了解越來越深,對比過去那個隻會待在守歲峰,執行師傅所說的歲時,她更喜歡現在這個小師妹。
雖說有點過分珍愛靈石了些。
“師姐知道靈紋宗和赤火宗那兩塊土地在哪嗎?”
被歲時打斷思緒後傅箏思索後道:“靈紋宗的藥田我知道在哪裡,赤火宗的最近剛剛接觸,隻知道大致方位,具體位置還不清楚。”
上次偷聽被發現也算因禍得福,平日她在宗門素來低調,就算煉器天賦高也並未被人多加注意,至少在靈紋宗宗主來找他之前她是這樣想的。
“靈紋宗宗主見我有煉器天賦,最近安排去往赤火宗藥田的弟子名單中有我的名字,師妹耐心再等上幾日便可知道結果了。”
對於傅箏的煉器天賦歲時那日在修真界大比上直觀感受到了,那時她便看出傅箏定是藏拙了,今日聽她解釋也算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師姐在靈紋宗內一切小心。”
如今各宗門都分外惜才,歲時到不擔心傅箏在調查中會有危險,反而是擔心以傅箏的煉丹天賦,日後離開靈紋宗不易。
兩人見麵交談後很快又分開,傅箏先一步走,歲時目光在二樓的房間巡視,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笑眯眯的白胡子老頭形象,老頭一身暗青色舊袍一個大葫蘆酒瓶,仰頭一口酒悶下去滿意地眯起眼睛。
歲時晃了下神,再睜眼眼前情景哪還有什麼老頭和酒葫蘆,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剛才看到的可能是她那去死的宗主爹。
既然來了酒館自然要吃了午飯才回去,歲時到一樓叫上小二點好菜後便就地坐在了一口大廳裡,周圍聲音熙熙攘攘倒也不顯得吵鬨。
隔壁桌是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看模樣是修真界體修一類,此時坐在隔壁又沒壓著聲音說話,歲時不由將內容聽的清清楚楚。
“你們知道過去五日修真界大比中,最令人驚訝的一件事情是什麼嗎?”
“還能是什麼,不就是祁修竹法器被毀一事嗎,據說是淩雲宗做的。”
“不對不對,應該是靈紋宗有天賦少女卻故意藏拙,一爐十枚築基丹顆顆有丹紋,然而卻磨蹭到最後才交。”
“……”
一群人各抒己見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因為見解不同甚至橫眉瞪眼起來,最開始出聲的大漢一拍桌子,聲音順利壓過其他說話的人,“你們說的都不對,這修真界大比中最驚訝的事自然要數萬錘宗宗主!”
剛剛吃了口肉的歲時猛的一口嗆住,一臉咳嗽了好幾聲才停下。
好在隔壁桌的彪形大漢們談論的太過激烈,並未發現他們此刻談論的對象就坐在隔壁。
歲時連忙喝了幾大口茶水壓了壓驚,真沒想到自己這吃瓜突然就吃到自己頭上來了。
隔壁的大漢還在分享自己的觀點:“你們是不知道,那萬錘宗的宗主長的跟枝柳條似的,看起來瘦巴巴的居然能當上器宗的宗主。”壯漢抬手敲了敲自己硬梆梆的肌肉,“就她那小胳膊我感覺都沒我的鐵錘子大。”
歲時:……
體修之中亦有器修,隻是與她們不同的是,體修以傳統的鐵錘爐火鍛造,不僅可以一邊鍛造法器還能強化肉身,算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歲時倒也理解他這麼想的原因。
不過理解歸理解,當麵撞見自己被人議論並非令人愉悅之事,歲時掃了眼桌上剛動了一口的酥肉,隻能吩咐小二打包將其帶走。
“大比第一天我在劍修的比賽場看到過她,人是靈氣煉器又不和你一樣一身蠻力,要長得那麼強壯做什麼。”
“哼,身體乃一些本源之處,靈氣煉器者怎麼就不重要了。”
這邊小二給歲時打包好將繩子遞給她,“客官您慢走,好吃就下次再來。”
歲時道謝的話還沒出口,身後突然一陣發麻,就聽一道粗獷男音響起:“那不是萬錘宗的宗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