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暗戀者(1 / 2)

“現在是充能量時間。”

整個樓層就隻有兩個,又不是在正規上班時間,穗寧說話隨意了些。

駱銘城放下手中的活兒,看向穗寧手中食盒,饒有興致地問:“你給我點了什麼?”

“恐怖黑料,最好閉著眼睛吃。你是願被嚇死還是願被餓死?”

“都不願!我要吃你那份。”

“不要,我那份沾過我口水了。”

駱銘城忽然覺得一陣口渴。

“幫我拿瓶水來,昆×山的。”

穗寧知道旁邊休息室裡有成紮的瓶裝水,可,那是他的私人領地。

“怎麼,裡麵有老虎?”看穗寧明顯一臉為難的表情,駱銘城打趣說。

“你坐了那麼久,是不是該起來走動走動了。”意思是你自己去拿。

駱銘城沒再說什麼從辦公椅裡起身往休息室去。

穗寧放下食盒後退出辦公室,走到門邊突然聽見休息室裡傳來“砰”的一聲響,好像什麼重物砸落地麵了,動靜不小。

“銘城?”穗寧不放心問一句,沒有回應。

“銘城,你在乾嘛?”聲音大了許多,確定裡麵人能聽見,可還是沒有回應。

穗寧急步跑過去,推門進去,卻被門旁候著的駱銘城一把/抱住,溫/熱的氣息和急切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飽食一頓之後,駱銘城像陽光低下慵懶肆意憩息的雄獅子,穗寧似乎看到他身後的尾巴愜意的甩啊甩。

穗寧不甘被戲弄,借親/吻之機張開獠牙重重/咬/下去。

聽到駱銘城疼得吸氣感覺他即將要采取行動時迅速跳開,笑的一臉諂媚:“親愛的,我真是情/不自禁,愛到極深是毀滅知道嗎?”

“來,我們一起毀滅!”駱銘城伸手就來抓穗寧。

穗寧早有預備,利落翻身下床,“我情願自毀也不舍得你毀滅啊!你得長命百歲,要不然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誰來守,乖,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熱飯。”

說完不等駱銘城反應迅速逃進了浴室。

穗寧忙活了一通,飯菜熱好也不見駱銘城出來吃,不願再進他的獅子窩,便在門邊喊:“山代王,用膳了。”

“端進來。”

穗寧撇嘴,愛吃不吃。轉身走了。

工作了半小時後,見駱銘城還不出來,穗寧沉不住氣了,無奈妥協,將熱騰騰的飯食端到他麵前。

“你喂我。”

豈料駱銘城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

“要不看在你是我金主的份上……哼!”穗寧嘴巴倔強,手上動作卻溫柔。

駱銘城穿著浴袍靠坐在床頭安然享受穗寧的伺候。

“你和梁家什麼情況?”駱銘城突然問。

穗寧手一抖,勺子上的油拉到駱銘城嘴角上,穗寧想也沒想,用拇指去拭,看到白瓷的臉上恢複乾淨了才滿意。

“好了,不吃了,回答我的問題。”駱銘城喝口水,抽張紙擦嘴,然後伸手將穗寧從床邊帶到自己懷裡。

聞到他身上的清香,穗寧覺得安心。隻要他不發起攻擊,很願意呆在他身邊。

自己找了個舒服的體/位,然後說:“這淵源說來話長,你隻知道我和他們不對盤就夠了。”

“和林楓那麼多話說,和我就沒話講?”

穗寧從駱銘城胸壁前抬頭,看到駱銘城垂睨下來的目光中帶著怨怪,笑著說:“你哪裡翻來的醋喝?我沒點醋啊。”

“不說算了,走開。”

穗寧一愣,是錯覺嗎?他又被林楓附體了?難道說男女之間熟稔了都是這種說話模式?或者是和自己熟悉了的人都喜歡用這種說話模式?

與對待林楓態度不同,對待駱銘城更有耐心和熱情。穗寧湊上去吧唧一口,然後又貓到他懷裡輕聲說:“我媽和梁寬感情糾葛了一輩子,鬥了一輩子。結果我媽走了,梁寬殘了。

我媽在我十歲那年出車禍走的。我被判給梁寬撫養。

梁寬的家我沒去過幾回,大多時候是因為缺生活費或資料費的時候去。每次去都被梁家那三小隻欺負。

不想讓梁寬覺得我是個惹事精,所以處處隱忍。而他們欺負我便養成了習性。

十八歲成年之後,拿到媽媽留給我的遺產,我就沒怎麼跟那邊人聯係了。

可他們每次看到我還是不遺餘力的諷刺、挖苦。我當然無需再忍了,和他們對著乾,這讓他們十分惱怒。所以現在每次見麵矛盾升級。”

“他們都怎麼欺負你的,說來聽聽。”駱銘城輕手撫弄穗寧的長發,剛洗過的頭發健康有活力,芳香順/滑,這感覺很讓人上/癮。

穗寧舒服得想睡覺,“以前就愛弄些惡作劇,比如往飯裡埋蟲子、玻璃渣之類,騙我掉進他們預先埋伏的陷阱,有次被從二樓陽台推下來,摔斷了三根肋骨。或者直接逼我去做不願做的事,像是爬狗洞、睡狗窩之類。

現在使喚不了我了,也很難再騙到我,便采用言語暴力,稍有抵抗,就上手。”

駱銘城的手一滯,“他們打你了?”

“一年到頭來沒見過幾回,他們倒是想,機會不多。上次,也就是那天我從媽媽墓地回來截你車的前一天晚上,去了一趟梁家,與他們兄妹三人說話間起了摩擦,小打小鬨了一回。

那次去,他們的主要意圖是逼我接近你。”

“你是因為他們的逼迫才同意簽約?”

“是逼迫,也是誘/惑,我不願做的事誰也強迫不了。和你在一起,既可以氣梁芸,將來又有機會拿回佳慧和媽媽的日記本,還可以阻斷婚約,這麼多益處,何樂而不為?!”

“你是為了那些好處和我在一起?”

“駱銘城,你在想什麼啊?我要是說我愛你你肯定受不了,我為了所謂的好處接近你你也不高興,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

我知道你是聰明人,尋常人在你麵前玩心眼等於班門弄斧,所以我不騙你,騙人也不是我的強項。我都跟你兜底了,我的出生,我的窘迫和不堪都告訴你了,人也早就給你了,你還想從我這得到些什麼呢?愛嗎?我給你你敢要嗎?”

說話間穗寧始終是閉著眼睛伏在駱銘城懷裡的,沒去看他的表情。心裡很清楚自己與駱銘城之間再怎麼親/密無間,中間也還是有界限的。“愛”這種東西是絕對不能觸碰的,否則傷人傷己,隻可掛在嘴邊消遣消遣。

好半天沒聽到駱銘城回應,穗寧心裡苦笑:看吧,一碰這塊兒,就慫了,男人啊……

一陣困意襲來,穗寧想要結束話題,嘟囔著說:“放心吧,駱銘城,我不會愛你的。你想什麼時候分手就什麼時候分手。像我這麼慷慨的玩家不好找,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