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駱銘城逮住了穗寧眼中一閃而逝的情緒。
“不用給自己立碑,萬一沒做到,這碑倒成恥辱柱了。你謔謔彆的女人我管不著,你謔謔我不要緊,因為我是自己情願送上門讓你謔謔的,你也不用擔心哪天拋棄我會給我造成傷害什麼的。我會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活的很好。”
“所以,今晚是去找林楓了?養好備胎?”
“得,林楓在你這算是過不去的坎了。銘城,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我總會憧憬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新奇事。如果你是樹,我願是株藤,蜿蜒向上與你齊高和你一起看日出日落。隻有你嫌棄我了,我才會離開你去找另棵樹。
林楓不是備胎,在一起的時候,他是我的記憶,我的影子。不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是個愛玩,愛瘋,愛鬨,愛獵豔的混世魔王。我和他玩不到一起去。我們隻能共苦不能同甘。
在我這,愛和情很分明,咱倆可以在愛的保護傘下為所欲為,和林楓隻能是在情的海浪裡遊曆。”
“穗寧,你其實沒有自己認為的那麼理性,你是很感性的。環境的變化會讓你愛情觀發生變化。
算了,不說這些。
答應我,以後出去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彆讓我著急。”
“嗯,對不起。”
“說對不起管什麼用,用行動表示。”駱銘城一臉傲嬌。
穗寧立刻活了,笑咪/咪/攀附上來,像隻邀寵多時的哈巴狗兒。
“服了你了,就不能假裝要點臉嗎?”駱銘城受不了她過分熱情。
“倉稟實而知榮辱,我餓了。”穗寧才不管彆的,趁著沒失寵,多爭取點福利。
駱銘城無語,自己慣出來的狗兒怎麼也得寵下去。
……
駱銘城沒騙穗寧,在一個風淡風清的周末,真就帶穗寧去見了自己的母親。
在到達目的地後,穗寧驚訝了,駱銘城為母親買下了一整個度假村作住所,並將原度假村名字改為婁莊,因為駱銘城母親姓婁。
婁莊處處風景優美,有山有水有庭院有樹林,雞鴨魚鵝,果樹花圃應有儘有。為了不顯得冷清,駱銘城還特意雇了百多名勞務人員在婁莊勞作。
駱銘城的母親婁阿姨是個典型江南美女,個子高挑,形體纖瘦,容貌秀麗,明眸皓齒。舉手投足十分文雅,性情很溫和。
見到穗寧,婁阿姨果然很喜歡。讓人忙這忙那,把好東西都拿出來招呼穗寧。
期間,駱銘城出去接電話。婁阿姨拉過穗寧的手說:“小寧啊,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穗寧正吃著蘋果,險些被噎著。匆忙下咽後說:“阿姨,我和銘城不是那種關係。”
“他對你不好麼?”
“好,好得很。”
婁阿姨眼珠子晃蕩兩下,壓低聲音說:“那,是他那/方麵不行,讓你委屈了?”
“噗~咳,咳……”穗寧氣道不暢,臉都憋紅了。實沒想到阿姨說話這麼直白,跟她婉約的形象很不符合啊。
“不是的,阿姨。”
“那就是錦瑟相合了?那為什麼不結婚?等著第三者來拆台嗎?”
穗寧眼朝外邊打電話的駱銘城看一眼,然後低聲回複阿姨說:“婁阿姨,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彆人。”
“你說,我一定守口如瓶。”
“駱銘城心裡有想要結婚的人,因為時候沒到,所以他沒把人帶來給你看。”
“你說的那人是白沁吧?!他們成不了,你倆倒是般配。”婁阿姨自然接口。
穗寧心裡微驚,有點搞不清狀況。既然阿姨認識白沁,當然應該知道駱銘城有多喜歡白沁,可,阿姨這態度……慈母不都希望子女得償所願嗎?
“噓!”穗寧一隻手壓在唇上,“銘城不喜歡我提白沁。”
“彆管他,我心裡就認你。他要是娶彆人我不同意。”
穗寧萬分感慨,不知何德何能竟然得婁阿姨如此厚愛。
“這個棗甜,樹上剛打下來的,你吃。”婁阿姨塞了個大棗過來,“好吃是好吃,不能多吃,不然要吃壞肚子的。還有這個,無花果,可甜了,你嘗一個……”
在婁阿姨熱情招待下,穗寧把自己吃成個鬆鼠。婁阿姨是越看越覺得喜慶,越看越喜歡,從頭至尾眉眼一直笑彎彎的。
坐車回城的路上,穗寧摸著飽脹的肚子苦不堪言。
“不想吃還吃那麼多,你是傻子嗎?”駱銘城在開車,看她難受樣不但不安慰還奚落。
“婁阿姨對我太好了,我無以為報,就順著她做隻鬆鼠逗她開心唄。”
“我媽對每個上門來的朋友都這麼熱情。”
“啊——?”穗寧悲催叫出聲,這番殷勤白獻了啊。那……她會不會對每個上門來的女孩都說中意她,想她和駱銘城結婚呢?
“那,阿姨說想我做她兒媳婦也是說說而已囉?還以為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才投了她的眼緣跟我說那番話呢。想著做不了她兒媳婦,那就儘力做一個女兒能做的給她溫暖和舒心,沒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啊。”
“她那句話應該是真的,沒對其他人說過。”
“啊?”穗寧又詫異了,“你怎麼知道?阿姨說這些話都背著你的。她還背地裡問我你是不是那/方麵不行,哈哈哈……哎喲,我的肚子……”
駱銘城斜睨她一眼,要不是開著車,鐵定把這隻鬆鼠拉過來胖揍一頓,當然,也隻打她肉多不疼的地方。
“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極少人知道的秘密。”駱銘城說。
穗寧偏頭,瞧他開著車一副尊貴又紳士的模樣,卻感覺他接下來的話不是好話。
“屋裡有監控攝像頭,所以你們說的什麼我都知道。”駱銘城坦然亮出底牌。
穗寧腦子被炸翻,極速在記憶庫搜索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不用想了,我原諒你。”
“原諒我什麼?”穗寧記憶數據還未複製完成,不知道駱銘城指的什麼事。
“原諒你提及她的名字,不過,以後再不許了。”
“哦。”原來指的是這件事。
一提到白沁,車裡氣氛就變了,兩人再不說話了。
穗寧把座椅再往後傾斜一些,方便休息,然後頭偏向窗外閉目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