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寧,以後你的私事我不管,但是,如果你連累到我媽,我饒不了你!”駱銘城忽然沉冷說道。
“什麼意思?”對駱銘城忽然轉變的態度穗寧深感意外。這是正式提分手嗎?
“意思就是,”駱銘城一字一句說,“以後你可以深夜幽會男人,可以帶男人回家,可以想怎麼玩怎麼玩,但是,不管你怎麼瘋,彆讓我媽為你操心!”
“你這是……放手的意思?”穗寧疑惑聲問,突如其來的自由讓人不適應,仿佛是一直在邊網衝擊,不料邊網突然撤了,一下子沒了奮鬥目標同時又發現邊網外的世界也沒那麼新鮮美好。
“我說的已經很清楚明顯了!再聲明一遍,如果我媽因為你受到傷害,我會讓你付出嚴重代價。”說完駱銘城大步離開,背影果斷又堅決。
穗寧在原地駐留許久,想了很多也沒想明白駱銘城為什麼突然改觀。可是,這樣明確的結果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可為什麼此刻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沒等穗寧想明白,白沁的突然到來令其心亂如麻。
對於白沁的到來,駱銘城也覺意外。
她就那麼突然降臨,穿著一身精致的修身呢絨大衣,頭發、妝容無比鮮亮耀眼地站在院子當中。看到駱銘城從屋裡走出來,露出甜美笑容,看上去更加璀璨奪目。
穗寧最後一個從屋裡走出來,正好看見駱銘城和白沁在院子當中相擁的畫麵。在場的其它小夥伴們瞬間將目光轉移到穗寧臉上。一瞬間,穗寧心裡百味雜陳,難堪居多,多希望自己憑空消失。
接下來幾天,不知駱銘城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頻頻在眾人麵前與白沁旁若無人地親昵互動。連小夥伴們都看不下去了,穗寧卻偏要睜著明眸大眼看個仔細。
早晨,穗寧在院前屋簷下逗貓,一人一貓玩得正歡。白沁一身雪白靠近。
“穗小姐,你好。”白沁主動示好。來了幾天,一顆心思全栓在駱銘城身上,沒正兒八經與其它人交流過。但感覺得出,這院子裡住著的所有人都很親近眼前這個人。就連一直討好不上的婁阿姨對她也十分寵護。
穗寧沒回頭,也沒回禮,仍舊一邊擼貓一邊說:“白小姐什麼時候把我的房間還我?借任何東西得有限期,我就隻剩三天假了,再不還往後也用不著還了。”
白沁來了之後,為了解決住宿緊張的問題,穗寧搬去和婁阿姨睡,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白沁。雖然穗寧很樂意和婁阿姨睡一處,但不代表就可以白白便宜了白沁,這白沁又不是她什麼人。她穗寧向來愛憎分明。
白沁友好的笑容僵在臉上,沒想到穗寧會以這個態度對自己。看著挺大氣知性又知書達理笑容可親的女孩子,怎麼這會兒這麼刺剌剌的。
如果可以選擇,她當然更願意和駱銘城兩個人去市裡酒店住。可是駱銘城不同意,她便無可奈何。
“很抱歉打亂你的計劃。你如果有什麼要求僅管提,我……”
“沒什麼要求,”穗寧抱起貓轉身麵對白沁,“這趟出行,是我和婁阿姨以及我那些可愛的昔日同窗共同組的局,主要是想遠離城市的喧囂,放鬆心情。你們要想玩,權可以去其他適合情侶玩的地方玩,比如冰幻電影、夢蝶溫泉,沒必要窩在這和我們這群不求激情浪漫隻求安寧 這是連駱銘城一起也給排拒了?白沁暗喜,說道:“我隻能說抱歉,原沒有計劃得那麼詳細。如果穗小姐介意的話,回頭我和銘城商量商量……”
“不用商量!”駱銘城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後。
“銘城,”白沁立即像無骨貓一樣靠過去,有些委屈地說:“我好像讓穗小姐不高興了。”
駱銘城自然伸手攬住依附過來的白沁,看白沁臉上掛著委屈,冰冷的目光射向穗寧,不帶一絲感情地說:“穗寧,在我媽麵前作怪也就罷了,現在又來針對沁兒,你想乾嘛?要是不想愉快地玩耍,趁早全部啟程返回!”
穗寧瞧駱銘城對白沁一副寵護無度貌似昏君的樣子心裡就來氣,亦是冷眼看著駱銘城,說:“我玩得正興頭上呢,不至於被兩顆老鼠屎壞了心情。要回你回,我還要多玩幾天呢。麻煩有些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沒事少在人前刷存在感,招人厭煩!”
說完,不給人辯駁的機會,穗寧抱著貓回屋了。
“她怎麼對我們有這麼大敵意?”白沁抬頭看著駱銘城問,一臉的無辜叫人心疼。
駱銘城卻未動容,鬆開攬著白沁肩頭的手,淡聲說:“彆招她,她有病。”
看著駱銘城轉身離去的背影,白沁咬唇思忖。早從龐嵐嘴裡知道穗寧的存在,原本以為那樣一個沒身份沒背景的女人對自己夠不成威脅。可如今看來,是自己低估了這個女人對駱銘城的影響力。駱銘城對這個女人是特彆的,因為極少見駱銘城對哪個女人這麼刻薄無情。對女人,他一般隻有兩種態度,要麼紳士要麼淡漠,自己是個特彆的存在,如今又多了一個特彆的存在。他或許不會娶這個女人,但難保他會對這個女人彆有安排,比如,一直將她留在身邊養著。不,絕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可以容忍他和彆的女人逢場作戲或是一餉貪歡,但不能允準他對彆的女人動真感情,絕不允準!
穗寧回到屋便把貓放下,自個兒坐在椅子上生悶氣。想駱銘城護白沁那樣,兩人關係早就說不清道不明,從前還聽信他信誓旦旦地說兩人關係清白,清白個鬼!最好永遠不要讓她知道他曾背著她與白沁苟且,否則,真為自己不值,也為他的品行羞恥。
“寧寧,乾嘛呢?還沒整理好裝容,不打算出門了嗎?”婁阿姨進來就見穗寧悶悶不樂地坐著,一點不像往日精力充沛的樣子。哦,對了,自從白沁來了之後,她就經常魂不守舍了。
“唉!”
聽到婁阿姨歎氣,穗寧馬上行動起來捯飭自己,嘴裡說:“阿姨彆急!我馬上好!”
“你先彆急著忙活,”婁阿姨按住穗寧,自己從床沿邊坐下,語聲和緩地說:“寧寧,你跟我說實話,如果銘城選擇和白沁在一起,你會怎樣?”
穗寧愣了一下,不明白婁阿姨問這話是什麼意思,究竟是勸好還是勸離,還是替某人來打探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