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澄碧,纖雲不染,夏日的陽光如音符燦爛地流動,在三座高高的瞭望塔尖頂上鍍一層金色,照耀著其下寬闊的圓形賽場。
三座瞭望塔裡人頭攢動,密密麻麻地坐滿了來自各國的忍者,嘈雜的談笑聲溢滿整個場地,火影和風影坐在最中央的上首,兩國大名也在貴族和家臣的簇擁中高高端坐。
“雪大人,我們就在坐在這看,真的沒關係嗎?”
偏僻的角落裡,一個戴著鬥笠的黑發少年略顯局促,低垂著頭,輕聲問向身邊的白發少女。
少女點了點遮住半邊臉的玉藻前麵具,指尖碰撞間發出清脆的聲音,
“沒問題,藏木於林,藏人於群,我布置了擾亂精神的範圍性幻術,周圍人會忽略我們的存在,還能作為掩飾擋住其他人的視線。”
她瞥了一眼中央的瞭望塔,語帶深意,“更何況,木葉就快自顧不暇了。”
帶著狐耳的白底麵具眉心和臉頰都繪著緋紅妖紋,眼周塗了一圈黑金色,把少女淡漠的藍眸襯的有幾分妖冶。
雪偏過頭,伸出食指撩開鬥笠的垂紗,明燦的天光從紗穗的縫隙中淌進來,寧次有些不適應地眯了迷眼,
“叫我雪,‘曉’沒那麼多規矩,就算是麵對首領都不用稱呼什麼‘大人’。”
淡藍色指甲抵上寧次的唇,她語氣輕飄飄,話裡卻帶著霸道,
“以後不要說這類帶著尊卑的敬稱,你是我的東西,沒人配得上你這樣稱呼。”
寧次呼吸一滯,愣愣的摸了摸心口的位置,他突然有種無從說起的難過。
四周談笑不斷,人們興高采烈地討論著即將到來的比賽,他們就坐在人群當中,但周圍人都無視了中間格格不入的兩人,隻有這方寸之地是安靜的。
沉默了一會,寧次突然輕鬆地笑了笑,“嗯,我記住了。”
雪滿意地收回手,顫顫的睫毛仿佛輕巧的蝶翼,她轉頭看了看掛鐘,“要開始了,我記得第一場好像是你和漩渦鳴人?”
寧次語氣毫無波瀾,像是在說和自己無關的事,“未到現場算自動棄權,應該會直接進行下一場。”
他望向下方的空曠賽場,有些疑惑,“佐助和托斯也沒來?”
“托斯怕是來不了了,”雪環視四周,意有所指,“但是佐助還沒到就有些奇怪了,這個時候大蛇丸應該分不出神再對他下手。”
比賽即將開始,台下,作為裁判的不知火玄間宣布了新的對戰順序:漩渦鳴人對日向寧次、我愛羅對宇智波佐助、勘九郎對油女誌乃、手鞠對奈良鹿丸。
裁判叼著根簽,皺起眉頭,“第一回合是漩渦鳴人對日向寧次,日向寧次未至,按照規定失去資格,漩渦鳴人勝。”
場內一片喧嘩,裁判眉頭皺得更深,麵容都有些扭曲,
“第二回合是我愛羅對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佐助也……”
中央的瞭望塔,火影與風影正在為此討論,因為佐助可能牽扯到大蛇丸,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認為應該直接取消他的資格,但是四代風影“羅砂”提出不同意見,
“絕大多數的忍者頭目和大名們,當然也包括我,會來這就是要看下一場比賽,因為他是宇智波一族的後人,而且作為風之國的人,我們也很期待他和我們村的我愛羅交手。”
火影沉默一會,做出決定:“就破例將這場比賽推遲再舉行吧。”
在觀眾們不滿的吵鬨聲中,裁判震聲宣布,
“各位,由於下麵該出場的選手還沒到,所以,這場比賽要推後進行,先進行後麵的比賽。”
他看向其他選手,“那麼,請下一場組的勘九郎和油女誌乃,到下邊來。”
勘九郎麵露難色,作為傀儡師,最重要的就是傀儡機關的千變萬化,對敵出其不意,之後還有重要的計劃,他不能在這暴露能力。
他咬了咬牙,“我棄權!”
觀眾席一下沸騰了,“什麼情況?”、“到底還比不比了?”等等抱怨聲一浪高過一浪。
看到這一幕,雪笑得花枝亂顫,柔順的純白長發沿著肩膀往下滑,在陽光照射下仿佛染上金色,
“還沒開始就先棄權一個,前兩場都缺人,第三場又棄權,要是佐助趕不到的話不就隻打一場了嗎?雖然早就知道這場考試辦不成,不過這樣也太搞笑了吧?”
——她完全沒注意到第一回合沒人打的罪魁禍首就是她自己。
寧次在心裡吐槽一句,伸手扶住她晃動的椅子,低聲道:“兩國火影和大名都在,周圍也有暗部巡邏,為什麼辦不成?”
“因為大蛇丸在搞事,木葉周圍已經全是砂隱和音隱的人了,一會有熱鬨看了。”
她唯恐天下不亂,饒有興致的解釋,拍了拍寧次的肩膀,補充道:
“一旦事情有變,我們很可能會暴露,到時候見機行事,見勢不對馬上就走。”
寧次抿起嘴角,聲音清冽,“好。”
此時,手鞠已經一展折扇,踩著扇麵禦風而下,英姿颯爽地落到賽場上。
而她的對手鹿丸則一副懨懨之色,正糾結要不要也棄權,卻被鳴人從背後一把推了下去。
鹿丸毫無乾勁,手鞠則躍躍欲試,搶先攻擊,一時間緒風盈野,陰影繞纏。
一番戰鬥後,鹿丸智計迭出,影控手鞠,卻在最後關頭認輸,手鞠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