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鮫饒有興趣地輕笑,“真是難得的一天啊,竟能第二次看到其他人用寫輪眼。”
——嘩!
雷光帶著一股驚風拔地而起,裹挾著無數繚繞的電星火粒,奔湧不息的電流擊碎了纖細瑩亮的查克拉線,在佐助急怒的嘶吼聲中,眩出滔天的凜然殺氣!
皓白的手腕一震,雪正要將佐助重新控製住,看見鼬微微搖了搖頭,她就又把手放下了。
佐助剛擺脫了查克拉線的束縛,便怒不可遏地飛速朝著鼬的方向跑過去,雷光擦過的牆壁後知後覺地一震,像是脆弱的布帛一樣,陡然破開一筆豁口。
雪不忍直視地垂下眼睫,這孩子是真不吃教訓啊,剛才那一下還沒讓他清醒嗎?倒不是說越階戰鬥不行,但是越這麼多級,結果不會有任何懸念。
千鳥撕扯著空氣震出嘈雜的啼鳴,仿佛青天白日劈下一道明晃晃的驚雷,佐助一瞬就迫近了鼬的身前,鼬不慌不忙地抬手,猝然反握住電光繚繞的手臂,四目相對間,無數複雜難辨的情緒都鎖在了緊皺的眉頭裡。
鳴人心急如焚,雙手結印調動起全身的查克拉,試圖用出通靈術上前幫忙。
毫無懸念的碾壓局,雪轉而注意起空間中滿溢的九尾查克拉,佐助畢竟是僅剩的親弟弟,鼬應該也不會下太重的手——
……?!
刺啦、哢嚓,像樹枝折斷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雪眼皮一跳,偏過頭看了眼,果然,這哪有什麼樹枝,是鼬折斷了佐助的手臂!
鼬注意到鳴人身上驚人的查克拉,冷冷側目,不欲再多糾纏,手上發力驟然攥緊,“彆礙手礙腳的。”
雪茫然地眨了眨眼,臉上是貨真價實的疑惑,這怎麼,和她想的好像不太一樣?
手臂骨頭被硬生生捏碎,佐助難以抑製地慘叫起來,隨著鼬的鬆手而跌倒在地,鳴人渾身一震,加快了結印的速度,“可惡,忍法·通靈……”
“太慢了。”鬼鮫麵露嘲諷之色,一揮鮫肌,將鳴人的查克拉儘數吸收。
鳴人被這變故驚得目瞪口呆,反複嘗試再次結印,“可惡,可惡,怎麼搞的?”
“我的鮫肌,能削去並吃掉查克拉,”鬼鮫背手握住刀柄,向前一揮,厲聲道:“要是被你使出忍術就麻煩了,與其砍腿,還不如先把手砍掉!”
大刀帶起洶洶的厲風,呼嘯著朝鳴人砍來,千鈞一發之際,一隻大□□出現在鳴人身前,堅硬的護臂擋住沉重的刀身。
鳴人身後,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護額上寫著“油”字,滿頭白發鬆散地垂到腰間,臉上有兩道紅紋,
——木葉三忍之一,自來也。
“你們對我的過去也太不了解了吧,”自來也肩上扛著之前那名美女,麵帶笑意,強調道:“男子漢自來也可不會被女人誘惑,像我這種帥哥,女人都會自動被我迷倒!”
眼下三路人都聚到這一個窄小的旅館樓道裡,隨時隨地都有打起來或者說打出人命的勢頭,卻顯出一種風雨欲來的平靜。
鳴人是真的神經大條,這時候還不忘吐槽自來也的裝模作樣,自來也不滿地反駁回去,把黑發美女靠牆放在地上。
“這位大叔,你這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我以為這位天天吵著要當火影的漩渦鳴人同學已經是全木葉最自信的人了,沒想還有更勝一籌的。”
黑發美女因為幻術被解開已經昏迷過去,作為全程唯一清醒的女性,雪匪夷所思地瞪大了眼,指了指宇智波鼬,
“這才是真正的帥哥啊,邋遢大叔就彆來湊熱鬨了吧!”
自來也被哽了一下,隨即抗議道:“小姑娘,看人可不能隻看臉啊,為了把我從鳴人身邊引開而對這個女人施展幻術,男人可不該用這種方法。”
雪神色有些微妙,扶著額頭歎氣,“我也覺得不行,堂堂三忍怎麼會連施加給普通人的幻術都看不破,還不是鼬不讓我去,果然失敗了。”
“那可真遺憾,如果是你來的話,”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自來也笑嗬嗬地一抬手,“木葉就多了個漂亮的俘虜。”
“欸?俘虜?”雪似是無法理解,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思考的角度格外清奇,“那木葉可真寬容,我殺了夕日紅,廢了阿斯瑪,間接搞死了日向日足,你們不想直接殺了我嗎?”
“你說什麼?”自來也臉色一變,眼神銳利,“你們的目標不是鳴人嗎?為什麼……”
“因為他們擋路了啊,”雪輕輕笑了起來,漫不經心地捋了捋鬢角的碎發,語氣平靜而殘忍,“我不喜歡繞路,隻好送他們去死嘍。”
自來也的氣勢愈發陰沉,殺意如朔風過境、刀鋒割麵,雪不躲不閃地迎上他的目光,諧謔的表情似笑非笑,“這就生氣了?”
——生氣就對了,她就是故意挑起自來也的怒火,要是能把自來也從鳴人身邊引過來最好,打起來她雖然不是對手,倒也不至於被秒殺,周旋的時間就足夠鬼鮫和鼬把鳴人帶走了。
至於之後肯定會被追殺,無所謂,逃不掉是她自己菜,技不如人就要死,天經地義的事罷了,她對人命看得很輕,自然也不會覺得自己的命有多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