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理嫌惡地往後退了一步,吩咐走到近前的隊員。
“給這胖子單分一類,彆弄混了,我還有用。”她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不用區彆對待,人活著就行。”
隊員神色一肅,領命道:“是!隊長。”
然後伸手把這胖子拖動到角落。
自稱貴族的胖嫖客:“???”
——
在用餐時間看完了最新的彙報,雪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開始乾首領該乾的活。
今年第三季度的報表已經放到她桌上了,雨隱忍者的平均任務完成數,比去年同比增長了至少20%。
衡量忍者任務等級的關鍵指標——賞金或報酬總金額,也對比前期增長了14%。
這是好事,意味著回流的錢更多了。
忍者從任務和訂單中獲得的報酬,和忍者為集體貢獻的價值是正相關的。
一般而言,忍者每獲得一兩銀子,給忍村帶來的價值都在1.3-1.5兩之間。
即使這兩銀子是從市場貿易中獲得的也沒有關係,價值同樣存在,隻不過以更多樣的形式沉澱下來,為交易稅提供來源。
而隨著忍者在忍村生活,和購買忍具等必要的消耗,這些貨幣又會逐漸流入忍村,從而形成一種良性的循環。
看完了宏觀數據的報表之後,她在幾個細項上批注了調整方向,之前積壓的文件前兩天也都處理完了。
雪伸了個懶腰,霧青色製服裙掐出漂亮的身段,肌膚在日光下透著海鹽般的潔白。
無事一身輕,她露出了愉快的表情。
總覺得,好像忘了點什麼?
唔,讓她想想……
對了!一周前蠍給她的那個卷軸還沒拆呢!
當時他那麼鄭重,還神神秘秘的,到底放了什麼?
卷軸剛給她那兩天,蠍可能是受了刺激,一反常態,寸步不離黏著她,根本沒時間拆開看。
之後鑽進實驗室,她沉迷於研究咒印解術,就把這事拋之腦後了。
這會一想起來,雪好奇得心癢難耐,立馬坐不住了。
從冰鏡裡拿出灰藍色的卷軸,輕輕抖開,卷軸內部的紋路就展現在眼前。
上下繪著數行密密麻麻的漆黑咒文,中間寫了一個大字。
蠍。
雪突然有點奇怪的感覺。
這讓她聯想到蠍存放傀儡的卷軸,比如三代風影那個,就是在中間寫了一個“三”字。
難道裡麵放的是什麼珍貴傀儡?
但結合當時蠍的反應來看,也不太像,傀儡的話沒必要神神秘秘的。
她搖了搖頭,想那麼多乾什麼,通靈出來就知道了。
隨著查克拉的流動,卷軸亮起了紫色的光芒,下一刻,她麵前赫然出現了一個長約兩米、寬高都不到一米的冰棺。
絲絲縷縷的冷霧小範圍升騰,模糊了視線,隔著一層厚冰,她看不清裡麵放了什麼,隱隱約約分辨出好像是一個人形。
……不會吧?
雪嘶了一聲,彎腰推開了冰蓋。
毫無血色的昳麗少年閉著眼睛,安詳躺在裡麵,身下隱約可見陣法紋樣,白紗被冰蓋滑動帶起的氣流拂過,在冷霧裡如流水般飄起薄薄一縷,冰層也呈出一種透明的白。
唯一入目的色彩,是暗紅的短發,碎碎的,稍稍遮住了點眉眼。
明明是熟悉的容貌,此刻突然陌生起來,那一瞬間的衝擊格外強烈,給人一種極為驚豔的感覺。
這張天然的臉甚至比精心雕琢的、一比一仿真的軀體更漂亮。
“……睡美人。”
由衷的感歎脫口而出。
如同童話裡被魔女詛咒而陷入沉睡的公主,超越了性彆,無比純粹地代表著“美”這個概念。
唯一讓人感到哀婉的,是胸口處破開的大洞,原本心臟的位置空空蕩蕩。
雪不由自主地俯身貼近棺沿,緩緩伸出手,先碰到的是“睡美人”柔順的紅發,然後是閉合的眼瞼,摩挲過蒼白的肌膚,指尖停留在淡薄的唇上。
軟軟的,像果凍一樣。
這樣鮮活的觸感,幾乎和活人彆無二致。
然而,是冷的。
她瞬間清醒。
這種行為也太變態了呀。
雪倒吸一口涼氣,內心瘋狂腹誹。
靠。
蠍為什麼要把他的屍、不是……身體給她啊!
她是喜歡漂亮的,但真沒有那種變態的愛好!
不過還挺新鮮,是用陣法鎖住了剝離心臟後殘餘的生命能量,再搭配低溫儲存保持活性?
等等……
回想一下當時的語境……
他的意思不會是——
如果介意傀儡身體的話,他也可以恢複人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