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散發著的柔和光亮甚至照亮了半座王殿。
這就是傳說中的蓬萊明珠。
明心智,鎮汙穢,是鮫人王族的寶物。
王殿之下的陰森洞窟裡,玉姍跪在白發女人的前麵。
白發女人歎了口氣。
戴著鐐銬的雙手輕鬆地自崖壁掙脫。
白蔚雨不顧玉姍疑惑的眼光,一舉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提起。
“你真是……綁誰不好,把她弄回來了,咱的準備還沒做好呢”
玉姍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脖子。
“對,對不起,師傅”
白蔚雨把玉姍一扔,拍了拍手。
“算了,咱的清淨日子看來到頭了,收拾收拾,準備迎接客人吧”
……
【嘿奇了怪了】
既然陣法這麼複雜,那些鮫人又是怎麼進來的。
四處轉了一圈,隻看見了一個若隱若現的洞口。
她彎下腰剛想鑽出去試試。
“你想去哪呢”
玉姍的聲音傳來。
白宋反應極快,停頓一下後立馬拔劍朝她襲去,可剛剛轉身,一個眉眼帶笑的女人就按住了她的手強硬地把劍塞回劍鞘。
白宋眼神一凜,手裡掐訣,而法決還沒成型就被熄滅。
那是體術,修為,經驗,全方麵碾壓的差距。
白宋當機立斷不再反抗。
同時也明白了,這些陣法到底是為了誰設下的。
“啊,葉孤鑰的弟子,我們又見麵了”
白發女人聲音好聽,白宋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女魔頭,上次的仇,我可是還沒忘”
正道的麵子總歸不能丟。
“怎麼這麼凶,論輩分,你還要叫我一聲師叔呢”
白蔚雨悄悄湊近白宋耳邊。
“還有那本功法,你以為是誰的傳承,這麼說來,你叫我一聲師尊,也不過分”
功法?
白宋瞳孔緊縮。
她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噗,彆這麼驚訝嘛,你都寫臉上了”
“你傳承了我的功法,我還能不知道嗎”
玉姍在一旁插嘴。
“師傅,她身上也有那種印記,你看怎麼給她……”
話還沒說完,白蔚雨一手就將她拍飛。
“聒噪”
白蔚雨眯著眼睛。
白宋額頭上的粉色符文在她眼裡變得無所遁形。
她卻是沒有告訴白宋。
看來她的葉師妹也變了不少啊。
白蔚雨笑意漸濃。
她沒有為難白宋,掠過她,手臂輕鬆地插入那對於白宋堅不可摧的陣法,隨意地攪了攪。
一層,兩層,十層。
那玄妙的陣法像紙糊的一樣被白蔚雨輕鬆破開。
這地動山搖的陣仗自然避不過有心人的耳目。
眾多門派警覺,奔走相告。
回到伏虎派驚魂未定的胡藍還沒歇一會,那熟悉的靈氣就傳到了她這裡。
被血洗的蓬萊閣,尚且幸存的弟子們不解地看著再度響起的鐘聲,而且比上次激烈得多。
雲海派正閉關靜修的雲道霽皺眉,緩緩睜開眼,露出凝重的神色。
這一刻,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了。
那千年前,導致修真界內亂,眾多大能隕滅的罪魁禍首,從花雨仙子一朝變成白發修羅的白蔚雨,回來了。
各門派紛紛行動,掀起了一波恐慌,雲海派也不例外。
雲道霽衝出閉關,趕去通知各位鎮山老祖,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布置雲海派的布防。
把外出遊曆的弟子都叫了回來,內門弟子去閣內領取仙器。
而葉孤鑰剛剛把弟子們送回不久。
作為新晉的煉虛期,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葉孤鑰卻是全部回絕,隻是待在自己琳琅宮的小築。
她坐在院裡,悠閒地品著清茶。
她烙在白宋身上的印記不知為何,到了某處海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蓬萊閣周圍海域搜索無果後,索性她就回來了雲海派。
牽著寵物的繩子,也得適時鬆開,不然她又怎麼能體會到有主的好處呢。
她也不擔心,白宋那心狠手毒的到哪也不會吃虧,何況堂裡的神魂燈也沒有異常。
直到白蔚雨的靈力波動和白宋的蹤跡同時出現一個地方。
葉孤鑰手下的石桌化為齏粉。
來找葉孤鑰的雲道霽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被衝出小築的葉孤鑰嚇了一跳。
“喂,你乾嘛去,冷靜啊!”
一直沉穩的心此刻終於泛起了不安。
不是因為白蔚雨多麼強。
而是因為上一世,最後成為白宋的道侶的。
就是白蔚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