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 我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1 / 2)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莫萱又去敲了幾家關起的門。

果不其然,這些人家裡都有水井。

莫萱心下有了計較,又問他:“那些沒有水井的人家,他們是去哪裡用的水?”

“你問這個乾什麼?”小栓子撓了撓腦袋,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告訴她:

“我們村子北邊有條小溪,那些大人們都是去那裡取水的。”

“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走吧。”

一大一小兩個人從村的南邊繞了一大段路,才走到小栓子口中的“村北小溪”。

岸邊是大片大片的玉蝶花,溪水清澈見底,乍一看沒什麼問題。

莫萱拿出師尊提前給她準備好的攬異鏡,隻要將這鏡子放入水中,便能知曉這水裡是否有貓膩。

攬異鏡緩緩沉入水中,不出莫萱所料。

不過幾息,原本澄澈剔透的溪流上方,湧現出大團駭人的黑氣。

小栓子嚇了一大跳,連忙躲到莫萱身後,隻探出個腦袋悄默聲地往外看。

莫萱虛虛攬著他,安慰道:

“彆怕,它不會傷到你。”

話雖這麼說,莫萱心底還是不免一沉。

那些患病的村民家裡都靠近村北,離這條小溪很近,便用不著掘井,所以才著了道。

而另外不受影響的村民皆住在村南,家中都挖了水井,水井用的是地下水,這才躲過一劫。

最可怕的是,這條小溪的上遊直通天衍宗。

而靠近溪邊常年用水的,便隻有——

——攬月峰這一脈。

一時間,大量紛繁思緒在莫萱腦中翻攪,如果真的是攬月峰裡的人乾的,那她實在想不明白背後之人這麼做的目的。

但眼下目的已經達到,村裡那邊還需要人手幫忙,莫萱也就不好再多留。

她本想直接禦劍帶著小孩回去,但怕嚇著著孩子,便隻能徒步回村,走回去又花了好一會兒功夫。

等他們快走到那片草棚附近時,遠處山邊那輪紅日已然落下,隻餘半點晚霞餘暉。

二人剛到棚口,就聽到不遠處一陣喧囂吵嚷,還夾雜著幾聲“救命”的叫喊。莫萱麵色登時一變,一把抱起小豆丁,再找了個隱蔽地方把他藏起來,叮囑道:

“外麵很危險,你千萬不要出聲,等外麵沒動靜了再出來,小心一點,明白了嗎?”

小栓子白著小臉點了點頭。

莫萱安撫性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而後轉身離開。

推開棚子半開的竹門,莫萱一進去,就見蔣涵義正擒著把木棍,死死壓製著牆上的三個病人。

這些人麵目猙獰,動作抽搐,看上去想要攻擊老蔣,隻不過被他按住了不能動。

地上還躺著個健壯的婦人,此刻雙目緊閉,額角還滲著血,顯然已經人事不省。莫萱記得她,她是小栓子的娘。

但她現在管不了那麼多,衝著蔣涵義忙問道:“薑芙兒他們呢?”

蔣涵義麵色嚴肅:

“他們都出去抓暴動的病人了。”

來不及聽他解釋,莫萱甩開門便往外跑。

一炷香前。

眼見著太陽快要落山,眾人紛紛緊張不已,直到最後一點光暈沉進山脈,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太陽落山後,病人不見排異反應,便是痊愈了。

老村長高興地連忙招呼大夥兒回家吃飯,隻留兩個人在這裡看顧病人,臨走前還不忘提醒大家把捆著病人的麻繩給解開。

回到家裡,老村長對著薑芙兒眼含熱淚道:“仙子真是活菩薩啊,老夫謝謝仙子了……”說著老人家就想下跪。

薑芙兒當即不知所措,還是裴軒意上前把人扶了起來,他笑了笑,剛想說不必如此,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門一打開,外麵那人就直直倒了下去,嘴裡艱難吐出幾個字眼:“病人……跑……”

還沒說完便昏死過去。

眾人麵色大變,一下子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連忙趕去救人。

時間回到現在。

天色漸暗,莫萱踩在佩劍上俯瞰村裡的情況,發現那些病人的臉比之前更加抽搐猙獰,明明臉青體虛,卻還能發了瘋一樣傷人。

與其說是得了瘟疫,不如說像是中了某種蠱。

其餘人施法時為了不傷到那些病人,不免有些放不開手腳,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餘光瞥見一處空置糧倉,莫萱當即寫了張擴音符,催其他人把那些病人引到這裡,隨後自己也加入戰局。

一盞茶後,眾人在糧倉碰頭。

“把他們先弄進去。”莫萱手裡捆著一長串病人,有些疲憊道。

於是眾人三兩下把所有病人扔進糧倉,再由蔣涵義對著木板門甩出幾根筷子粗的銀釘,狠狠把門釘死。

最後五人合力給糧倉安了個防護法罩,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你之前出去都發現什麼了?”薑芙兒一邊彎腰喘著粗氣,一邊問莫萱道。

莫萱隨便動動腦子,便知敢這麼堂而皇之下藥之人隻怕不是什麼普通弟子,況且薑芙兒也是攬月峰之人,知道後怕是不會好受。

於是她隻撿表麵的說:

“這村子確有異常,但這些問題已經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了,具體的我來不及解釋,我們得儘快回去將此事稟告掌門。”

眾人默不作聲,便是同意了。

見大家沒有異議,裴軒逸表情凝重對著周衍拜托道:“事不宜遲,周師弟,這次還得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