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誰不想離開?有種再說一遍呐。”莫萱邊撅著他一根手指頭邊挑釁道。
“你,你個給臉不要臉的臭娘……啊!”
“買家秀”漲紅臉剛想罵人,就被莫萱擰著手指摔出去,整個人摔了個大馬趴。
“好好好!”
男人頭一次這般狼狽模樣,其他人紛紛彆開眼不敢看,生怕他惱羞成怒殃及池魚。
怎料男人不怒反笑,雖當眾折了麵子,但他愈發興奮。
在他心裡,美人就是越反抗才越有勁兒,畢竟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小美人兒給我等著,本公子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得不上手的!”男人最後過了把嘴癮,深深望了莫萱一眼,隨後一個旋身便消失不見。
莫萱都沒來得及動手把他留下。
這人剛剛用的是法器?
而且觀那法器外貌,還是個市麵上難以尋得的極品法器。
這樣的東西,一個毫無靈力的普通人是怎麼得來的?
就在莫萱思考他是何身份時,身邊忽傳來一陣咳嗽聲。
莫萱低頭看去,隻見方才被那幫大漢拳腳相向之人咳得厲害,卻還是低頭掩麵,而他身邊圍的那群大漢見形勢不妙,早就一溜煙跑了。
見他欲蓋彌彰,莫萱歎了口氣,道:“彆遮了,我認得出來。”
那人聽她這麼說,悻悻抬起腦袋。
看清他麵容後,裴軒意登時一驚——這不就是那個替趙婉柔辦事的黑市商販嗎?
“說說吧,怎麼回事?”莫萱半蹲著,好整以暇地問他。
男人糾結一瞬,便道出實情:“小的名叫白曉生,那日進了執法司後,因態度良好老老實實接受勞改,就被提前放出來了。”
說到這裡他不忘強調一句:“小的真的已經改邪歸正了!”
“說重點。”薑芙兒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剛剛那人為何傷你?”
“哦哦”,白曉生瑟縮了下,繼續道:“方才縱凶傷我之人名叫趙無沛,純粹隻是看小的不順眼,就上來找茬。”
薑芙兒眉頭一緊:“豈有此理,這還有王法嗎!?”
白曉生苦笑:“在沛城,他們趙家就是王法。”
說罷,不等他們詢問,白曉生便把實情一五一十地交待乾淨。
這趙無沛是當地有名的紈絝,本人好色,尤其愛高高在上的女修士。
他母親殷憐兒是殷慎行一母同胞的妹妹,仗著自己家裡跟琴劍山莊沾親帶故就為非作歹,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反正總會有人給他擦屁股。
莫萱兀地想起城門外的那塊牌匾,上麵龍飛鳳舞刻著“沛城”二字,敢用自己兒子的名字命名這座城,可見趙家的囂張程度。
看來這琴劍山莊也並非傳聞所言,那般清正不阿。
思及此處,莫萱脫口問到:“不都說琴劍山莊向來黜邪崇正、兩袖清風,以前怎麼從未聽過此事?”
白曉生長歎一聲:“那些仙長辦事,普通老百姓又怎敢置喙,上邊人多的是讓下麵人閉嘴的法子。”
說到最後,他語帶顫音哀求道:“仙子您幫幫忙,出去了可千萬彆說是小的說的,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想活命呢。”
……
白曉生走後,眾人沉默不語,半晌,裴軒意率先開口:
“強龍難壓地頭蛇,我們幾個若不能把趙家連根拔起,反倒徒增禍端,此事還需得稟報掌門。”
莫萱皺眉歎氣:“看來隻能先如此了。”
眾人商量完,周衍便立即畫了道傳聲符。傳聲符回宗需要時間,掌門估計得夜裡才能收到。
於是大家決定先在客棧歇腳。
入夜,莫萱於榻上睡得深沉,並未察覺屋內木窗吱呀打開一角。
薄霧般的白煙絲絲縷縷穿過細縫,堂而皇之鑽入屋內,那白霧帶著股異香,催得莫萱睡得更沉。
聽見少女愈發深長的呼吸,一道黑影從窗邊翻身進屋。
趙無沛進來後奸笑著徐徐靠近床榻,心道:有了這春風渡,再貞潔的烈女都會變蕩·婦。
他倒要看看這小美人含淚雌伏於自己身下時,那張小嘴還能不能如此尖利!
抬手掀開淡色紗幔,一股少女體香撲鼻而來,趙無沛不由閉上眼,像是癮君子一樣嗅了一口,霎時隻覺下腹燒了一團火,
再睜開眼,隻見美人嬌靨含緋,豔若春曉,一副活色生香的姿色。
“小美人兒,大爺我來啦,嘿嘿嘿。”
趙無沛淫·笑著搓了搓手,隨即右手往下探就要享用美食。
就在指尖離那肌膚隻剩一寸時,空中“噗嗤”一聲,趙無沛身形一停,嘴角笑意僵住。
像是戛然而止般,肥頭大耳的男人嘭地倒地不起,眼睛來不及閉起,脖頸一道血線蜿蜒而下。
身後,銀白月光下,貌若謫仙的男人一襲素袍,腰間碧玉環佩瑩瑩,一雙美極惑人的眸子裡滿是陰翳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