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木製大床,黑白電視,用一個大浴盆小心翼翼的躲在房裡洗澡,有很矮的木門隔開,要用門後的木栓栓緊.和奶奶在那樣寂寞的年歲裡生活了很多年,就我們2個人,不想回憶原因,那些不堪與單純被冷落的記憶一直堆積在心裡,很重很重,不小心的記起,就有一陣傷人的鈍痛,就象沒有家的孩子.學校裡文靜的讓人心疼,一個人戴著黃色安全帽,走過兩條大街,穿過半個鎮的距離從小學回到奶奶家,安靜的吃飯,不習慣與很多人說話,那樣的性格,從小就被殘酷的固定.心裡一點點難過,一點點恨意,在年複一年的漫長時光裡長成瘋狂的世界,隱藏在人性的另一麵.
看著身邊的同齡人長成理性中的明媚開朗,顧盼神飛,意氣風發的樣子,健談,敢愛敢恨,自己的感情都大膽的表現出來,從不擔心孤獨,從不知道什麼是畏懼,什麼是傷心,什麼是寂寞.那麼的,瀟灑,與,驚天動地.
在多年以後,看明白的世事,漸漸平靜的情緒,在曆經自我傷害以後學會原諒,那些永遠抹不平的傷疤與年幼時無法得到的關愛,永遠也忘不了,隻是學會之後的麵貌,不想再回到最初難過的年歲.
21歲的年紀,用筆誠實的記下點滴感覺.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那幾年呆在奶奶身邊的日子了.3年級的時候,很少見的到父母,忙碌是那時他們給我借口和理由,我和他們之間,到現在,還是無法學會如何相處,恨的久了,愛的淡了,血裡相連的緣分,隻知道他們於我而言,是我最親的人.恩與孝,是最直接的關係.我是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嗎?
有人說,我是一個從未付出真愛的人.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才算是,真的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