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林思文沉默半晌:“你喝酒了?”
薑清河點點頭,發覺她看不到,又“嗯”了一聲。
“你這位置在哪啊,我去接你吧。”
現在很晚了,林思文一個女生說這話,他怎麼好意思答應,想都沒想直接回絕了。
“不用……”手機被抽走。
秦諾拿著他的手機,和林思文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手機被放回原位。
“你倆不著急現在聊天吧?在這接電話你也聽不清。”
“不著急。”
確實,接個電話挺費耳朵的。
“除了喝酒多沒意思,你不玩點什麼?”
“玩什麼?”
“看你現在這樣,也玩不了其他的,抽個鬼牌總行吧。”
薑清河頭扭到一旁,不願看他,也不想玩,他眼皮子現在直打架。
倚著沙發,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馬上睡著了,被秦諾強行拽起來,連帶著那口沒上來的呼吸,暫停在胸腔處緩了幾秒才順暢。
這一來一回,折騰的他胃裡翻騰,忍了好半天,強撐著眼皮看著秦諾,目光都帶上了點怨念。
秦諾裝作沒看懂:“喝酒不玩遊戲多無聊啊,就當陪我了。”
薑清河抿了抿唇角,有些勉強:“好吧。”
防止薑清河不懂,秦諾把規則跟他敘述了一遍。
順時針或者逆時針方向抽取牌麵,將抽到的牌和自己原本的牌組合,凡是組成一對的牌,就可以丟入牌堆裡。誰最後拿到小醜,誰就是輸家,並且要從懲罰牌中隨機抽取一張,必須完成。
幾人做好準備,坐在附近圍成個圈。
嘉營開始洗牌。
“秦少,怎麼玩遊戲也不叫人家呀~”
一個嗓音嬌媚,有些甜膩的女人聲音傳來,薑清河抬頭看向她,就看這個女人正想坐在秦諾的身上。
薑清河想往旁邊躲,心有餘而力不足,看來不能給這倆人騰位置了。
“秦少,人家也想跟你們一起玩,好不好嘛~”說著,還撒嬌似得蹭了蹭秦諾。那動作,曖昧至極。
秦諾莞爾,薄唇綻開一抹好看的弧度,手指點了女人鼻尖:“好啊,你說什麼我都同意。”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才拿起被分好的牌。
按照順時針,薑清河要抽秦諾的牌,好幾輪都沒抽到小醜,直到手中的牌快沒了,命運跟薑清河開了個玩笑,抽到了小醜牌。
等等——
他突然想到什麼。
按照星座上所說,今天公共場合有遇到尷尬的可能,不會玩個遊戲就讓他尷尬了吧?
為了證明準確性,他問秦諾:“你什麼星座?”
話題速度轉變太快,秦諾想了會兒,回答道:“射手,怎麼了?”
“沒事。”
……
行,他倒要看看怎麼尷尬的。
小醜牌被他亮在眾人麵前。
嘉營正暗箱操作懲罰牌的位置。
秦諾身旁的女人似是等不及。“你一個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呢?”快速抽取一張,交到薑清河手上。
嘉營等人來不及阻止。
薑清河拿著牌,上麵寫著——
與坐在右手邊的男人接吻。
???
他啪一聲把牌倒扣在桌上。
他看錯了吧,這什麼遊戲懲罰還要做這種,是他見識太少了。
女人彎著身子,拿到薑清河的牌看了看。又遞在秦諾麵前,帶著嬌媚又委屈地語氣說:“秦少,人家不想你跟其他女人親嘛。”
雖然,但是,他是男生……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他也不想跟秦諾親。如果她能勸住秦諾,薑清河會祝她好人一生平安。
薑清河大方地說:“那你拿著吧。”
“啊?”女人有些發愣地拿著牌,卻被秦諾搶走。
秦諾指尖泛白的捏著牌,眼神微眯,表情有些難看:“薑清河,你是看不起我嗎?”
天地良心,他可以發誓,沒有。
“你想多了。”
秦諾把懲罰牌甩在薑清河身上:“那就是不守規則?”
“也不是。”
但,怎麼守規則,他又不能直接告訴秦諾,他是個男的,要親嘴那不是有個現成的嗎,這要以後發現他是個男生,不得滿世界追殺他啊!?
薑清河手指不自覺來回掃著有些硬的牌角。
秦諾輕哼一聲:“那就沒必要把牌給彆人。”
秦諾覺得薑清河一直擺個臉色,現在還把牌給彆人。其他女人巴不得求著讓自己親,薑清河躲著他是什麼意思,看不起他嗎?
“秦少你…”身邊的女人話沒說完,就被秦諾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女人連忙閉嘴。
秦諾一把拽過薑清河,強烈的眩暈感席卷著薑清河全身。
他手摸向薑清河後腦勺,手腕稍微施力,往自己臉旁壓了壓,兩個人湊得極近,都能聞到對方身上散發的味道。
秦諾眼眸低垂,瞟向薑清河的嘴唇,輕聲開口:“既然答應了,就彆玩不起,不懂接吻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