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珠笑容僵硬在臉上,良好的修養讓她沒有動手打人,對著林思文乾笑幾聲:“他被人把腦袋打傻了,見諒。”
林思文隻注意到薑清河解鎖了新裝扮,再加上那一臉傷,擺個臭臉,有點像學校門口欺負人的。
有那麼一瞬間,她有點想從挎包裡把錢掏出來,雙手恭敬遞錢,說一句:我就這點錢了,放過我。
林思文從恍惚中反應過來,附和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薑清河垂眼,視線在她們臉上掃一圈,不在意說了他什麼。
隻要能打消薑文珠亂猜,他當場回去親秦諾都行。
他思緒一頓,使勁兒摁了一下指尖結痂的傷口。
一定是瘋了,怎麼想起他了!
都怪秦諾非要玩鬼牌遊戲,還要說他玩不起,今天又對他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咱們回去吧,你好好招待人家。”薑文珠路過薑清河時用眼神警告他。
再像剛才那樣,另外一隻眼睛也讓你疼上三天。
薑清河:“……”
剛才他姐那眼神,比三哥都嚇人。
果然不能惹女人,這話是對的。
不怪三哥對上二姐總是畢恭畢敬,巴不得跪下端茶倒水,堪比皇上跟太監,伺候的那叫服服帖帖。
兩人跟在薑文珠身後。
林思文壓低聲音,小聲誇讚:“你姐姐長得真好看。”
薑清河“嗯”了一聲,沒否認。
薑文珠與林思文長相氣質可以說完全相反,林思文是可愛甜美類型,薑文珠則是釣係禦姐。
林思文正用一種全新的目光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一番,表情欲言又止。
半分鐘後,她終於克製不住:“你昨晚說的事兒,真的…?”
其實她早就有所懷疑,雖然自己美術功底算不上太專業,基礎的三庭五眼、人體比例還是懂的,隻不過都被自己刻板印象推翻了猜測。
當初回到家,拿著薑清河照片給自己媽媽看,她不是專業的,但是她媽媽是啊。兩個人犟了半天,氣的她媽媽讓她刻了一上午雕塑。
最重要的是,其他女生都是成群結伴去廁所,就她和薑清河……
她好像也沒見過薑清河去女廁。
薑清河說:“真的。”
“!”林思文有些震驚,但是接受很快。
“我叫你十五年的姐妹,你竟然欺瞞我這麼久!”她憤憤地說:“果然男人的嘴,慣會騙人。”
薑清河沒反駁:“你說的對。”
“……”
她眉毛抽了一下:“那,柳雅君還讓你和秦諾約會?她沒事兒吧?”
柳雅君得心裡變態成什麼樣啊?怎麼就見不得他好。
林思文在小學時候見過柳雅君,本來以為是個美人,肯定人也溫溫柔柔的。但她和薑清河熟悉之後,才慢慢了解柳雅君真實本性,那一刻,她想穿越回去抽自己。
“小點聲。”薑清河看了一眼薑文珠背影。“我姐他們都不知道,彆說出去。”
林思文立馬捂住嘴巴點頭,開口問:“那你當時就答應柳雅君了?”
薑清河:“我不同意也沒人聽啊。”
林思文想問,薑向鬆也同意了?好歹薑清河也是他兒子,小三對他不好,他親爹也不攔著?
瞄著他一臉傷,話咽到肚子裡。
這不就是薑向鬆留下的證據麼,縱容小三欺負自己親兒子,都多餘問。他要是有話語權,也不至於今天才脫離那倆變態。
林思文換了個話題:“那天晚上,你和秦諾除了喝酒還乾什麼了?”
薑清河眸光閃了閃,避重就輕,抹去了接吻的橋段,冷漠開口:“他給我找了一群男人,圍著我喝酒。我喝多了,把他打了。”
“啊?”他這話說的太過於平淡,林思文分析了會兒,覺得信息量挺大。“那你還挺聰明,沒打那一群,專門挑主犯下手。”
“有可能是我走得快,我打他,他沒反應過來。”薑清河停頓一會兒,繼續說。“對了,一會兒進去,可能會看到秦諾。”
“?”
“他在這乾什麼?也知道你是男生了?”林思文問。
薑清河說:“不是,是他住我樓上…大哥說他幫了忙,就叫他過來一起吃。”
“好吧。”林思文手摸向自己的斜挎包,她這一摸才想起來,包裡一直放著她從漫展買的像素墨鏡,一直忘記拿出來了。
她掏出墨鏡,攤開手,遞到薑清河麵前:“要不咱把這帶上?”
薑清河有點嫌棄:“為什麼?”
她拿著墨鏡對他的臉比劃幾下:“正好能遮住淤青,你往下帶點,鼻梁那兒的也能擋住。”
“在屋裡不會很奇怪嗎?”薑清河問。
林思文分析:“你想啊!你把秦諾打了,你一進屋,秦諾一看,哎呦,這不薑清河嗎,打完他就遭報應了,這不得笑話你一輩子啊!”
“有這麼誇張?”
“怎麼沒有!而且還有其他人在呢,這不是社恐必備嗎,誰跟你說話,你閉上眼睛,他都看不見。”
薑清河思索兩秒,帶戴上了。
林思文有些沉默。
薑清河戴上更奇怪了,還不如不戴,一路沒敢開口說一句話。
三人進了電梯,薑文珠視線平移,按電梯的手頓住了。
雖然隻差了四歲,但她還要說一句,年輕人的世界,她不懂。“你帶上,鼻梁不會痛嗎?”
薑清河:“不會。”
林思文終於找到機會,解脫內心愧疚:“就是啊,咱摘下去吧,以免恢複不好。”幾乎是上手去搶。
“你不是說…”薑清河話說一半,林思文馬上開口:“當我放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