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河一緊張跌坐在床上,反應過來,立馬起身開門。
秦諾擋在門前將他攔住,毫不留情推回原位,薑清河整個人在床上都顛了一下。
秦諾雙手環臂,懶洋洋地倚在門框,居高臨下,眸子帶著促狹:“外麵那麼吵,單獨聊聊天不可以?”
薑清河麵上一派沉靜,內心卻是慌亂焦慮。
現在信耶穌來得及嗎?給個機會,讓他加入,倒背聖經都行,隻要能實現讓他周圍世界清靜。
薑清河看似不慌不忙站起身,實際腿肚子都有點攥筋。
他沒回答秦諾,現在他的目的隻有一個,打開門鎖,離開這裡。
秦諾注意到薑清河的動作,漫不經心站直身體,正好堵在薑清河想接觸的門鎖前。
薑清河停在原地,希望破滅。
秦諾這是要對他展開報複了嗎?
秦諾:“你很喜歡跑,上次也是。”
薑清河:“……”
說的這是什麼話,哪有打完人不跑的,等他反應過來,薑向鬆都不用對他動手了,自己直接提前進醫院。
“你這臉怎麼回事?”秦諾從他進門就想問了,不過一直沒機會。
薑清河不知道怎麼開口,也不和他對視,選擇坐回床上。
秦諾沒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分析了一會兒,得出兩個結論。
第一,薑清河不想搭理他。
第二,薑清河是因為害羞,麵上不想顯示。
秦諾選擇後者。
不是他太過自信,而且從他出生到現在,沒遭受過一次在感情方麵的拒絕,他不相信有人會在這種問題上拒絕他。
不說吹牛,他頂著這張臉出門,除了吸引異性和他搭訕,或是她們為了引起他注意做出的一係列事。剩下的,就是被同性追,當時他還苦惱了一陣子,被發小開導過後,釋然了。
但他又拿不準猜測的是否正確,試圖從薑清河冰冷的麵孔上找出答案,想的有些心煩意亂。
薑清河跟他說過的話,屈指可數。
每次見麵也是和現在一樣,他不會真是麵癱吧?麵癱又不是啞巴,薑清河為什麼不和他交流!非要讓他在這猜來猜去。
秦諾伸出手,捏住薑清河下巴,迫使他抬頭與之對視,大有不回答就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他重複剛才沒有被回答的問題:“臉,怎麼弄的?”
薑清河疼的嘴角不控製的抽動一下。
秦諾是不是眼神不好使?手專門往他傷上摁,還是那裡的傷口不明顯!
薑清河忍不住偏頭掙脫,鼓足勇氣飛快胡鄒一句:“喝多了,走太快,撞電線杆上了。”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是和薑向鬆打了一架留下來的,太丟人了,哪有人回家挨打的。
“?”
秦諾表情明顯一怔。
他胡說八道能不能看實際情況,要走多快才可以撞成這樣?撞得還挺均勻,眼睛、鼻子、下巴,就沒一處好的,隻不過是其餘地方比較淡,或者是恢複得好?
“你…撞電線杆上,是撞了幾次?”
“。”
這讓他怎麼回答?難道要說和他喝多了和電線杆打起來了,頭瘋狂撞在電線杆上,表達自己不服氣?
“五、六次?”
“那你的手指呢?總不能是撞電線杆了吧。”說著抬起薑清河一隻手,仔細打量起來。
“……”
薑清河耳尖憋的發紅,又開始胡謅:“這個是我想撿石頭,看錯了,沒想到是塊玻璃。”
秦諾啞然,隨後笑歎:“挺厲害的,下次記得叫我看看,這場麵我還沒見過呢。”
他指著自己早就不疼還纏著紗布的腦袋說:“說了這麼多話,我的頭又有點暈了,我比你還要嚴重,你看看。”說著坐在薑清河身旁,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額頭上。“這可是你親手造成的,你不會賴賬不承認吧?”
薑清河抽回手,僵硬著說:“承認。”
薑清河心想,這秦諾挺會裝的,要不給他頒個獎?哪有打一下就腦震蕩,還帶恢複不好癱在床上的。那自己這麼嚴重,是不是當場重開,自己也不用站在這裡了,直接開啟下輩子人生了。
秦諾嘴裡溢出一聲微不可查的輕笑,慢悠悠開口:“你不想看到我因為這裡恢複不好,下半身癱在床上吧?那我可這輩子都要賴上 你了。比如伺候我上廁所,喂我吃飯,親手幫我換衣服……”他故意停下來,眼神睨著觀察薑清河。
薑清河聲音越來越低:“那我,給你找一個貼身私人醫生?”
“?”秦諾麵上笑容僵住,臉垮下來。
薑清河見秦諾神色不對,心裡一緊,又補了一句:“找個美女?”
他不是連約會都要找一群女人陪著嗎,投其所好準沒有錯。
秦諾麵色更黑了,又透著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