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這麼個大好青年,總不能是在這上……(2 / 2)

隻見戲台上站了許多穿著各式道袍的修士,分門彆派各自站成一堆吱吱呀呀地唱著什麼。

雖然台上的戲服與真正的道服相差甚遠,但是憑借一些特點岑語遲還是認出了幾個,幾乎都是自己以前結過仇的。岑語遲隱約聽到了戲詞裡有什麼類似大逆不道、罪惡滔天的字眼,好像是在罵一個仙門敗類,還罵的極為難聽。

不多一會,隻聽轟隆一聲,台上人麵色皆是一變,望向同一個地方,有人驚呼:“那廝來了!”這時一直懸掛在兩側的簾子動了起來,向中間合攏,將台上擋得嚴嚴實實。

岑語遲知道,這是正主要出場了。

片刻之後,簾子被緩緩拉開。

隻見簾後是一男子,身著紅袍,披頭散發,臉抹得煞白,還橫著兩道猙獰的刀疤。麵目可憎,舉止癲狂,走路一瘸一拐,此時正負手站在戲台中央,不懷好意地獰笑著。

岑語遲一口點心差點把自己噎死,他難以置信地說了句:“這什麼鬼東西?”

不僅像鬼,還是一個大婚當天被人搶親、毀容、打斷腿、最後拋屍的厲鬼!還是被勒死的!

就當岑語遲被醜到嘴角抽搐,手中點心也突然沒了味道的時候,旁邊一位好心人語氣憤慨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這便是欺師滅祖殘害同門,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最後被仙門正派合力誅殺的魔頭,玉血閻羅岑語遲!”

岑語遲頓時崩潰了。

欺師滅祖殘害同門我認,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我也認,可是老子不長這樣!

聽旁人所議論可知自己也就死了十年而已,怎麼在江湖上就混成這副形象了,沒熟人出來說句公道話嗎?而且這什麼閻羅的稱號,時隔多年再次耳聞也依然是土得可以。

岑語遲又用餘光看了一眼台上的人。可怕,可恨,不堪入目!若是當初讓他知道上有這麼號人物,必誅之!

台上戲唱的熱鬨,台下看客也聊得熱火朝天。

“這岑語遲說來也怪可憐的,當初枯葉毒女柳傲發狂,大開殺戒,岑家也受到牽連全家慘死,隻有這個幼子躲在荊棘叢中逃過一劫,雖保住了性命,卻留下了臉上的這些疤痕,毀了容貌。”說這話的是個慈眉善目的老者,語畢,摸著自己的山羊胡重重地歎了口氣,仿佛十分惋惜。

人群中馬上就傳來不讚同的聲音:“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想當初仙羽峰峰主慕連念在與岑家家主昔日同門情誼,收岑語遲為徒。可他卻恩將仇報,夥同仇人柳傲的兒子南潯柳放火燒山叛出師門,簡直豬狗不如!”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

隨即有人憤慨而談:“那南潯柳更是個禍害,當初柳傲被正派勢力鏟除,留下這個孽種,慕峰主看他可憐也一並帶回了仙羽峰。誰知道這兩個白眼狼,竟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誰說不是呢!不過按理說這兩人應該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怎麼就勾搭到一起了?”

“還不是臭味相投,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好在岑語遲已經死了十年了,任他有多大本事也沒法再興風作浪,不過那個南潯柳就說不好了,雖說這麼多年也沒再惹出禍端,但留在世上終究是個禍害。”

“這個我倒是聽說了,南潯柳表麵上立誓永不出十丈府,背地裡卻在研究什麼能讓人起死回生的邪術!”

“扯淡的吧,有這種邪術他早不就幫岑語遲複活了,這時候人都爛沒了。”

“怎麼沒可能?那枯葉穀有多邪門,南潯柳私修枯葉邪術,保不齊背地裡會使什麼壞!而且我看你也是不懂裝懂,岑語遲死的時候燒得灰都不剩,哪有東西可爛!”

“行了行了,我說你們是自己看到過,還是家裡有親戚看到過啊?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看戲!”

“……”

其實這些平民百姓哪知道仙門中的恩恩怨怨,大多都是聽了幾句閒言碎語,加上自己的胡亂猜測,添油加醋地編出了個故事,越講越離譜,越編越不像樣。

耳邊嘈雜的聲音慢慢退去,岑語遲低下了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忽的,一個清亮聲音穿透耳膜,仿佛就響在岑語遲的耳邊!

“語遲!”